“我今天之所以答應來見你，是想把先前欠你的錢都還給你。”說着，她指了指那幾份資料，“這是那幾個項目的投資協議書，還有這張銀行卡，裏面大概有兩百萬塊錢。”
楚言琛看着面前這些東西，脣角掠過了一抹微不可查的苦笑。
他知道顧歡歌很聰明，卻沒料到她竟會如此機智。
“如果我今天不把這些東西收下，你是不是就會從此和我斷絕來往？”
“沒有那麼誇張。”顧歡歌故作輕鬆地笑了笑，“畢竟我們可是一起同生共死過的哥們兒，只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這些錢，本來就是我該還你的。”
楚言琛沉默了幾秒，隨即微彎脣角，笑着將東西收下了。
見他把東西收下後，顧歡歌果不其然地鬆了一口氣，楚言琛不動聲『色』地皺了下眉，眸底閃過了一絲暗『色』。
顧歡歌語氣略沉地說，“我今天來見你，還有一件事想要問你。”
楚言琛端起服務員送上來的咖啡，優雅地輕珉了一口，“是關於你們前日遇見的那個殺手的？”
顧歡歌聞言，微蹙了下眉頭，“你怎麼知道？”
莫非那個殺手真是火流派來的？
將女孩臉上的表情收入眼底，楚言琛風輕雲淡地開口，“她叫芭娜，是火流的叛徒，我派了人找她，卻不料她會受人指使，去暗殺權家的人。”
“等等……你說她那天要殺的人是權家人？”顧歡歌略微一思索，“是權夫人嗎？”
見男人點了點頭，顧歡歌又接着問，“還有，你說她是受人指使，你知道這個人是誰？”
顧歡歌伸手在上衣口袋裏『摸』了『摸』裏面的徽章，原本還有些不安的心頓時平靜了下來。
見女孩一臉淡定的樣子，楚言琛挑了挑眉，“你不生氣嗎？”
顧歡歌奇怪，“生什麼氣？”
“他瞞了你這麼多事……”
“不是他有意瞞我，而是我沒想過去問。”顧歡歌輕聲道，“如果我問他，他一定會告訴我，可告訴了我，我又能幫他什麼？”
楚言琛面『色』沉了沉，銳利眸子一眯，“你不是都想陪他一起赴死了嗎？”
聽見這句話，顧歡歌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個夢，眸光頓時冷了下來，“他不會死的。”
“軍部讓他帶人去中東，就是打定了要讓他有去無回的主意。”
“我相信他。”短短的四個字，足以表明顧歡歌此時的立場。
話音頓了幾秒，顧歡歌又說，“你也知道，我會陪着他一起去。”
楚言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短暫的沉默後，他突然呵呵笑了兩聲，“我要是從大名鼎鼎的中將閣下搶人，你認爲勝率有多少？”
顧歡歌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動了一下，“零。”
眼見男人的眼『色』越發冰冷，顧歡歌冷靜的開口，“你知道的，我不會跟你走，所以，你能帶走我的機率爲零。”
楚言琛不再說話，黑滲滲的眸子不動如山地看着她，半晌後，他突然低笑了一聲，“原來這場賭局還沒開場，我就已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