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是個大家族,內門算是傅家的頂樑柱,如今在這裏坐着的幾乎都是內門的族老。

    聽到傅時喬的話,衆族老都開始躁動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家主有子女?”

    “這麼多年了,若家主有子女,爲什麼我們從未見到過?”

    傅時喬雙臂抱胸地斜睨着這羣族老,“誰說你們沒見過?”

    有人猜測道:“莫非家主是要過繼一個繼承人?”

    “要說這繼承人啊,我覺得餘深最合適。”

    傅餘深微微一笑,“餘深胸無大志,只怕擔不起家主的重任,各位族老還是放過我吧。”

    “不是餘深,那會是誰?”

    在一片混亂的議論聲中,傅時喬嗤笑着開口:“各位族老莫不是老眼昏花了?”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

    “我們在座的都是你的長輩,你這麼說話,是謂大不敬,知道嗎?”

    傅時喬一哂,沒理他們的數落,“現場除了我們,不是還來了一位客人嗎?”

    傅時喬話音剛一落下,衆人的目光立即不約而同地落在了坐在最後的顧歡歌身上。

    “你們看我做什麼?”顧歡歌挑眉,“我不是自願來的,是你們傅二爺請我來的。”

    在說到請的時候,顧歡歌還故意加重了點語氣。

    有人看向高椅上的傅西庭,出聲問道,“家主,這位小姐是?”

    “我的女兒。”傅西庭語調微慢地開口,“傅念憂。”

    這句話猶如一個平地驚雷,轟地一聲將在場的衆人炸懵了。

    而傅西庭口中的當事人則直接愣住了,眼眸驟然緊縮。

    傅西庭剛纔說什麼?

    她是他的女兒?

    哈……這怎麼可能?

    顧歡歌下意識朝傅時喬和傅餘深看過去,其他人都是一副震驚的表情,只有他們兩人像是早就知道的樣子。

    “傅二爺,您別開玩笑了。”顧歡歌笑得有些僵硬,“我姓顧,不姓傅。”

    傅西庭朝着她看過來的目光裏帶着威壓,“從今天開始,你姓傅。”

    顧歡歌:“……”

    搞什麼啊!

    你說我姓傅我就姓傅嗎?

    顧歡歌沉下臉色,目光冰冷,“傅二爺,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老霍。”傅西庭朝旁邊喚道,“將親子鑑定書給小姐看看。”

    老霍:“是,二爺。”

    顧歡歌蹙了蹙眉,親子鑑定書?傅西庭什麼時候去做的親子鑑定書?

    老霍走下臺階,手上捧着一份看起來有些舊的親子鑑定書。

    看起來,這份親子鑑定書應該不是最近做的。

    “請小姐過目。”老霍將親子鑑定書遞到她的面前。

    顧歡歌的眉頭皺得越發深了,先是看了傅西庭一眼,然後才接過鑑定書,隨手翻開第一頁。

    鑑定人那一行明確寫着傅西庭和她的名字,下面則用印章蓋了一個:確認有血緣關係。

    最後一欄填入的關係是父女。

    令顧歡歌感到詫異的還有這份鑑定書下的日期,竟是二十年前做的。

    “這……”顧歡歌驚訝不已,但很快又冷靜下來,冷笑着開口,“二爺,您這份鑑定書僞造得不到位啊,我今年才十八歲,可這份鑑定書卻是二十前做的。”

    傅西庭淡然地說道:“是我讓人改了你的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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