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歡歌略帶疑慮地看了他一眼，這老男人先前就像閉不上嘴似的，話嘮得讓人想把他嘴封上，這突然沉默寡言起來，說真的，顧歡歌還真有些不習慣。
“你該不會是捨不得這裏吧？”顧歡歌斜睨着楚無楓，猜測道。
楚無楓突然嘆了一口氣，頗爲惆悵道：“也不知道我讓小惡魔養的蛇有沒有養活。”
顧歡歌：“……”
呵呵，她果然不該主動和這個老男人搭話！
“那些蛇都是好東西，用來做藥酒再合適不過了。”楚無楓還在自顧自的說着。
顧歡歌卻沒心思再聽他說下去了，這男人分明就是在故意耍着她玩。
見顧歡歌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楚無楓才正了幾分神色道：“你對楚言琛瞭解多少？”
顧歡歌聞言，愣了一愣，抿脣沉思了幾秒才說道：“不多。”
而且楚言琛這隻老狐狸騙了她那麼多次，有時候她也拿不準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我和他認識的時間不長，再加上……”
再加上權墨修不允許她和楚言琛走得太近，她又是個聽話的，對楚言琛除了身世和身份，其他的還真瞭解得不多。
見楚無楓朝她投來了詢問的目光，顧歡歌輕咳了一聲才道：“反正肯定沒九兒瞭解他。”
聽到九兒的名字，楚無楓眸底終於浮現出了一絲微詫，“你認識九兒？”
顧歡歌點頭，也不瞞他，“這次來中東，楚言琛將九兒留給了我。”
聞言，楚無楓看着她的目光越發晦暗不明，裏面似乎閃爍着什麼複雜的異光。
九兒是他專門爲小惡魔培養出來的特工，主要任務就是保護小惡魔，可如今，楚言琛竟然就這麼大大方方地將九兒留給了顧歡歌。
這說明什麼？
說明顧歡歌在他家小惡魔那兒不知佔了多重的份量。
可轉念想到，顧歡歌之前說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楚無楓的眸色驟然冷了下來，小惡魔這是喜歡上一個有夫之婦了？
“你對我們家小惡魔有情嗎？”楚無楓沉聲問道。
顧歡歌搖頭，“從認識到現在，我一直把楚言琛當作是一起共過生死的朋友。”
“怎麼？我們家小惡魔還比不上你那男朋友？”楚無楓挑眉反問道。
“當然比不上。”說起自家男朋友，顧歡歌的臉上就不由得多了些溫和的笑意，“他在我心裏是最好的，誰也比不上。”
楚無楓被哽了一下，任誰聽見自家養的崽比不上別家的，這臉色也不會好看到哪裏去。
“我們家小惡魔哪裏比不上你那男朋友？”楚無楓和顧歡歌較上了勁，冷哼道。
顧歡歌歪着頭思考了一下，“唔，沒我男朋友長得好看。”
楚無楓：“……”
“看人不能只看外表！”楚無楓咬牙。
顧歡歌聳肩，無辜道：“可是我們家阿修就是長得很好看啊。”
楚無楓黑了臉，“膚淺！”
顧歡歌微微扯了下脣角，眼尾挑出一抹明豔的笑意，態度自然：“謝謝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