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理解爲這叫有了媳婦忘了爹。”

    顧歡歌:“……”

    這天到底還能不能好好聊了?

    “我聽他說的那些話,感覺你們兩個人之間似乎有些誤會。”顧歡歌故意忽視掉他的話,“還有,我們分開的時候,他似乎是往東歐那邊去了,你要不要……”

    “不必。”楚言琛的聲音突然冷了些,帶着絲疏離,“他的生死,我不關心。”

    顧歡歌聽出了楚言琛話中的不悅,扯了扯脣角,說了句那沒事了,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順便在浴室裏洗了個澡,顧歡歌一邊擦着頭髮一邊開門走出去。

    剛擡起頭,便看見權墨修不知何時來了,正坐在亂糟糟的牀上,也不知等了多久。

    顧歡歌扔了手中的毛巾便直接撲了過去,笑眯眯地看着權墨修道:“你去哪兒了啊?”

    醒來沒看見權墨修,她一時之間還沒緩過神來,在牀上坐了幾分鐘,纔想起自己身處何方。

    “處理了點小事。”權墨修接住女孩嬌小的身子,摸到她頭髮還是溼的,伸長手把女孩丟在椅子上的毛巾抓了過來,動作溫柔地幫她擦頭髮。

    “什麼事啊?”顧歡歌乖巧地任由男人揉擦着她的頭髮,晶亮着一雙眼睛眨巴眨巴。

    這副模樣,真是無辜得很……

    權墨修心下微微動容,稍低下頭在女孩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完美索吻成功!

    雖然這一吻沒落到脣上,但顧歡歌的心裏還是美滋滋的。

    趁這個空檔,顧歡歌才突然想起他們帶回來的還有一個人,“對了,魚落呢?”

    權墨修:“隔壁。”

    “哦哦……”顧歡歌點了點毛茸茸的小腦袋,眸底帶着八卦的小火苗,“魚落和蕭白蘇之間似乎有些誤會哎。”

    “嗯?”權墨修看了她一眼,微挑的尾音裏裹挾着一絲詢問。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恩怨,但我明白,他們是彼此深愛的。”話到此,顧歡歌還加上一句,“就像我們一樣。”

    權墨修向來矜貴冷傲的臉色柔和了幾分,“清官難斷家務事。”

    “我不是想插手他們的事,就是覺得他們這樣……”顧歡歌抿脣笑了笑,“挺折騰人的。”

    權墨修抱着懷中的女孩,嗓音低迷,輕啓薄脣:“你說的不錯,蕭白蘇對沈魚落確實有情。”

    “那今天魚落傷心斷腸地跟他告白的時候,他爲什麼……”

    “囡囡。”權墨修親切地喚着她的乳名,沉下了聲音,“這裏是中東,蕭白蘇他們是恐怖分子。”

    權墨修雖然沒有把話說得太明白,但顧歡歌卻是聽懂了。

    蕭白蘇並不是不想帶沈魚落走,而是不能帶她走。

    北美和鬼牌遲早會有一戰,誰也不知道在這一戰中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蕭白蘇分身乏術,暫時護不了沈魚落的安危,所以就只能把人“扔”給他們照顧。

    顧歡歌撇撇嘴,覺得蕭白蘇這算盤打得還真是精細,他是算準了她不會丟下沈魚落不管吧?

    這人哪裏是鬼牌的什麼Jaker嘛,明明就是個狡猾精明的神算子。

    而被算計的人直到聽了權墨修的提醒才意識到自己被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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