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修靜靜地把剛纔那一幕收入眼底，擡腳走過去，俯身給了顧歡歌一個親吻。
“我上樓換衣服，你接着玩。”
說這話的時候，權墨修意味深長地看了自家母親和大嫂一眼。
白佩蘭面色不改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牌，高瓊華也是一臉淡定的握着牌。
鍾玉媛扯了扯脣角，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權墨修上樓換衣服去了，顧歡歌又接着和三人一起繼續玩。
原以爲偷看了牌，這局肯定能贏，可沒想到，顧歡歌竟然又贏了。
三人已經相信她就是歐皇本人了。
權墨修換了身休閒服下樓，白佩蘭等人便嚷嚷着不玩了。
白佩蘭：“我去給孃家人打個電話。”
高瓊華：“衛凌剛纔是不是叫我幫他忙了？”
鍾玉媛：“粒粒這孩子去哪兒了？我找找去。”
趴在顧歡歌腿上的小孩舉手：“媽媽，我在這兒呢。”
鍾玉媛：“……”
顧歡歌從贏來的錢裏拿出兩百給權錦黎：“粒粒，你果然是錦鯉。”
衆人：“……”
歐皇本人和錦鯉的組合，不想贏錢都不可能了。
贏了錢的歐皇很高興地跑到自家男朋友面前炫耀：“新年的第一桶金。”
權墨修擡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眸底帶着清淺溫柔的笑意。
“吶。”顧歡歌又拿出了五百遞給權墨修：“零花錢。”
其他人：“？！”
零花錢？
老三什麼時候把財政大權給上交了？
顧歡歌笑了笑，湊近權墨修的身邊小聲道：“我想帶你去個地方。”
權墨修：“好。”
等權辰竹再出來叫權墨修進廚房幫忙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人影了。
“老三呢？”
鍾玉媛：“約會去了。”
權辰竹猜測道：“大年三十的約什麼會？等等，老三不會是想在今天求婚吧？”
權老聞聲也走了出來：“大年三十求婚有啥不好的？當初我和你們佩姨還是六一兒童節結的婚。”
權彬：“原來您和奶奶過的不是兒童節，而是結婚紀念日？”
每年六一兒童節，權凜和白佩蘭都會出去過節，權彬一直以爲是老夫老妻童心未泯，沒想到人家過的不是兒童節，而是結婚紀念日。
……
顧歡歌帶權墨修來的是一家烤串店。
以前過年的時候，顧志誠不在家，總讓她自己出來隨便喫點。
顧歡歌不知道顧志誠其實是在夏美蓮那兒，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過着節，只有她一人，守着冷冰冰，沒有一點人氣的家。
上高一之後，顧歡歌早就知道顧志誠不會在過年這天回來，乾脆約着朋友們一起出來玩。
最常來的便是這家烤串店。
大堂里人聲鼎沸，簡陋的摺疊桌上鋪着一層一次性塑料桌布。喫飽喝足的客人留下滿桌狼藉，服務員手腳麻利地把碗碟收走，而後連一次性桌布一起掀走，扔進外面的垃圾桶裏。
喧喧嚷嚷，煙霧瀰漫，權墨修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