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時景回來才知道自家父母被某個厚臉皮收買了。

    當着兩老的面,溫時景不好跟路易律黑臉,只得掛上難看得不能再難看的笑容,何晚嵐只以爲兒子是太累了,並沒有往其他地方多想。

    等到兩老讓他送路易律出門的時候,溫時景才垮下笑容來,冷冷地看着他:“路先生,你究竟想做什麼?”

    路易律慢悠悠地往前走着,雙手抄在長褲兜裏,見溫時景沒跟上,他頓住腳步側頭看了眼溫時景:“溫大校日理萬機,但陪我散個步順便聊幾句的時間還是有的吧?”

    溫時景油鹽不進,呵地笑了一聲:“不好意思,還真沒有。”

    “是嗎?”路易律露出了一副爲難的神情,“那我只好勉爲其難地和大校回家談了。”

    “……”

    溫時景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冷着臉走過來,溫時景一言不發地瞪了他一眼,“你要跟我談些什麼?”

    “邊走邊說。”路易律似乎是想攬他的肩膀,被溫時景冷淡地斜睨了一眼後,便只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這個時候,附近也有不少出來散步的退休老人,還有調皮的小孩在嬉笑玩鬧。

    走了好一會兒,路易律都不說話,溫時景終於忍無可忍地開口:“鬼牌是要完蛋了嗎?路先生竟然這麼閒。”

    “完蛋是不可能的。”路易律半開玩笑道,“只要這個世界一天不和平,鬼牌就不可能有完蛋的那一天。”

    溫時景冷嗤一笑:“只要你們完蛋了,這個世界就和平了。”

    路易律聳肩:“大校你明知道,就算沒有鬼牌,也會有其他的恐怖組織和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抗衡。”

    “而且,我們也別幹什麼壞事啊。”

    溫時景被他說得一時語塞,作爲一個政客,他甚至是贊同路易律的觀點的,即使沒有恐怖組織,這個世界也不和平。

    路易律接着道:“我來D國是帶着任務來的,不過聽說溫大校也在D國,所以我便順道來看看大校。”

    溫時景皮笑肉不笑道:“勞煩路先生記掛。”

    路易律是個臉皮厚的,聞言也不謙虛:“我記掛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閉嘴。”

    平時多麼伶牙俐齒的溫大校在面對這位鬼牌Jaker的時候,總會喫虧。

    “現在你人看了,飯也蹭了,能走了吧?”溫時景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路易律笑了笑,“你就不想知道我是帶着什麼任務來的?”

    “哦……”溫時景的反應非常冷淡,“不想。”

    路易律簡直哭笑不得,拉着他的手道:“行行行,你不想知道,可是我想告訴你。”

    溫時景眼神危險地朝着他握着自己手的手背看去,警告他鬆開。

    “D國這天怪冷的。”路易律還故意用掌心搓了搓他的手掌,“這樣保暖。”

    “你還說不說了?”溫時景的耐心快被他磨光了,怒瞪了他幾眼,路易律心知不能真把這位大校惹急了,於是只暖了幾分鐘便立馬鬆開了手。

    “其實也不是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任務,就是來找個人而已。”路易律語氣漫不經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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