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蕭衍 >第一百九十八章 快意恩仇
    蕭衍飛車出了南關,在南大路上一直往南,很快就到了郊區。再往前,就是南大橋了。

    蕭衍把陸地巡洋艦的燈光全部熄滅,緩緩的駛入了旁邊的小道,然後停在了大約五六米的位置。

    從這個位置往前看,剛好能看到南大路,南大路上的路燈不密集,車輛也比較稀少,旁邊則是滾滾的黃浦江。

    “你把車停在這裏幹什麼?”黑熊對着蕭衍怒吼了起來。

    “下車,你們都給我下車。”蕭衍怒吼了聲,把黑熊與柳下櫻子都嚇了跳。

    “下就下,沒膽鼠輩。”黑熊怒罵了聲,轉身跳下了陸地巡洋艦。

    柳下櫻子不解的看了眼蕭衍,也跳下了車。

    兩人跳下車還沒幾分鐘,一陣車輛的轟鳴聲從南大路他們來時的方向傳來。與此同時,蕭衍的陸地巡洋艦猛地亮起遠光燈,緊接着飛速的朝着南大路衝去。

    “別……別撞啊……”喊出來的,是黑熊。從蕭衍把車燈打亮的那刻,他們猜到了蕭衍想要做什麼。

    但是這麼好的車,黑熊心疼啊,疼得都心裏都在滴血。

    陸地巡洋艦就如同離弦的導彈,準確無誤的撞擊在從南大路衝出來的尼桑車側身。一聲巨響,尼桑車被猛地撞到了對面的路燈杆上,車變成了u型,路燈杆也被撞斷了。

    尼桑車上不斷的冒出一陣濃煙,車身嚴重變形。而陸地巡洋艦,除了前面的車皮變形,其他安然無恙。

    蕭衍打開車門,從車上跳下來,黑熊則從後面衝了上來。

    “怎麼樣?老子不是慫逼吧?”蕭衍對着黑熊笑着說道。

    “你不慫,你是傻,多好的車,你看給撞成什麼樣啊……”黑熊心疼的在陸地巡洋艦車前饒了幾圈。

    蕭衍鬱悶的翻了個白眼,對黑熊喊道:“你到底要不要給你弟弟報仇了,要不然等會就走不了了。”

    後面的車雖然還沒有跟上來,但遠遠已經能看見了,必須要速戰速決。

    黑熊這纔想起他的初衷,頓時眼睛血紅,一把揪開破爛的車門,從裏面把木村揪了出來。

    木村似乎被撞暈了,臉上滿是鮮血,黑熊提起拳頭,朝着他的腦袋上就給了拳,鮮血更是狂飆。

    蕭衍打開陸地巡洋艦的後備箱,對黑熊喊道:“先扔進來,等會再收拾他。”

    黑熊不甘的吼了聲,直接一把把木村扔進了後備箱,蕭衍隨即關上了後備箱。

    “那幾個人怎麼辦?”黑熊指了指旁邊扭曲的車輛。

    缺件蕭衍已經把櫻子拉了過來,然後捂住櫻子的眼睛,隨手一根用來點雪茄的柴火彈向扭曲的車輛。

    早已破損的油箱,讓地上充滿了汽油,這點火下去,一聲爆響,熊熊燃燒。

    蕭衍把櫻子推上車,黑熊已經上了駕駛位,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已經如同離弦之箭而去。

    從後視鏡看着追擊車停在了燃燒的車輛前,黑熊面色閃爍一絲震驚,歪頭看了眼正摟着櫻子安慰的蕭衍。

    黑熊暗自慶幸,當初自己向他認輸的做法,的確是對的。如果惹下這樣的對手,恐怕就活不到現在了。

    車子在環城高速上繞了圈,又駛入了濱海路,然後櫻子被留在車上,蕭衍與黑熊,拖着滿臉鮮血的木村到了海崖邊。

    下面是激盪的海浪,站在海雅上,鹹溼的海風拂面,一陣清爽。

    櫻子坐在車中,透過車窗注視着兩個男人。蕭衍口中的雪茄煙菸頭一陣一陣的亮起,白色中山裝被吹得獵獵作響,很有飄逸的感覺。

    黑熊則先用尿把木村澆醒,然後帶上指虎拳套,只要木村站起來,就一拳砸翻,只要站起來,就一拳砸翻。

    大約木村往起站了七八次,最後終於站不起來了,也算是個狠人了,到死都沒有求饒。

    其實他也清楚,求饒是沒用的。他爲人兇殘,也殺過不少人,本來是想殺了黑熊的郝天亮,讓黑熊氣急之下去藤口道場算賬,這樣就能趁機滅掉黑熊。

    要不然留下黑熊這麼禍患,他也是很不安的。但是怎麼也沒想到,半途殺出個蕭衍,乾脆利索的把這件事解決了。

    最後黑熊把木村的屍體抓起來,直接扔進了翻騰的海水中,就這樣餵魚了。

    黑熊朝着東北的位置噗通聲跪下,雙手張開,大吼道:“老弟,哥給你報仇了,你在天有靈,也該安息了。”

    蕭衍從口袋裏掏出一大把冥幣,就在黑熊身邊點燃,一邊扔一邊說道:“郝天亮,你放心吧,你哥日後跟着我,喫香的喝辣的,不會餓着的。你在下面也被吝嗇,沒了就拖個夢,哥燒給你。”

    “哈哈,快意恩仇,爽!”蕭衍一邊笑着一邊燒冥幣。

    殺了人,祭奠了郝天亮之後,蕭衍與黑熊回到陸地巡洋艦內,黑熊駕車,在蕭衍的指引下,朝海邊小屋開去。

    與此同時,騰次郎趕到了事故現場,在現場車輛撞毀的地方,全身顫抖的握緊了拳頭。

    日本來華的商人,幾乎都是藤口道場與大和會館在做安保工作。而木村則是這其中的佼佼者,已經爲藤口道場在國內市場打下了一片人脈。

    要不然以大株會社這樣的公司,怎麼可能請藤口道場的人,人家肯定是請國際上的保安公司。

    這麼好的機會,現在因爲木村的忽然失蹤,算是徹底的完了。更重要的,是這幫人竟然在南關抓走了木村,還殺了藤口道場幾個高手。這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也等於把藤口道場的牌子給砸了。

    以後日本的大人物來華,誰還敢請藤口道場的人來保護。在自己的地盤上都被欺負的人,連自己都沒能力保護,談何保護別人。

    “查,給我往死裏查,一定要查到,是誰抓走了木村。”騰次郎咬牙切齒的喊道,陰戾的面孔上滿是猙獰。

    不等他喊完,身後已經有人跑上前來,快速的說道:“查到了,是蕭衍,我們在紅玫瑰會所內調取了錄像,是他的車。”

    “蕭衍!”騰次郎重重的把拳頭砸在旁邊的路燈上。“你殺我義子,踢我拳館,我與你誓不罷休。”

    “館長,我們現在怎麼辦?”身後的人,漢語流利,穿着夾克,留着短鬚,明顯是個華夏人,但對騰次郎忠心耿耿。

    騰次郎轉身,看着夾克男,鄭重的說道:“鄭柯,幫我發出最高申請,我要見大老闆。”

    “館長,你可要想清楚了,藤口道場今年只有兩次見大老闆的資格。”鄭柯鄭重的問道。

    “想好了,你去辦吧。”騰次郎閉上了眼睛,額頭上因爲憤怒,而青筋暴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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