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的面前,靜靜的懸浮着雕着雷雲紋的焚天印,在焚天印的周圍,燃燒着他無法靠近的幽藍色火焰。
蕭衍不由自主的修煉起《九天玄火訣》,這才漸漸將焚身之痛,轉化爲一絲絲力量。
“渴……”置身火海,最缺的自然是水。
每當他張口的時候,就感覺又清涼的液體滑入口中,非常舒適。
如此折騰了許久,漸漸的蕭衍適應了那片火海,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依舊是人民醫院的病房,這個病房他比較熟悉,過去住過很多次。
“他孃的,都快把病房當成家了,再這樣下去可不行。”蕭衍自語了句,掙扎着要做起來。
旁邊傳來一陣陰惻惻的笑聲,接着就有人用英語說道:“你再這樣下去,不止病房當成家,恐怕連命都要丟在華夏。”
蕭衍猛地伸手到牀側去摸槍,他交代過,槍要給他放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不過他摸了個空,下一秒,他腦門上就被一個冰冷的東西戳在上面了。
蕭衍緩緩舉起雙手,說道:“朋友,不必着急,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出十倍的價格,贖我這顆腦袋。”
“我不要你的腦袋,你陪我睡一晚上,倒是可以考慮。”那人嗨嗨笑着,但是故意壓着聲音,讓蕭衍聽不到是誰。
蕭衍差點沒被噁心死,這擺明是男人的聲音,難道殺手中也有斷背山?
忽然外面傳來了敲門聲,頂着蕭衍腦袋的槍一動,蕭衍趁機一甩頭,手也如蛇般的竄起,一把扣住了對方的脈門。
可那人一繞手腕,竟然輕鬆的擺脫蕭衍的擒拿手,然後快速的躍開。
蕭衍心想這下子完了,一下子沒制住對方,只怕是要挨槍子了。
他正準備翻身下牀躲避子彈,餘光卻瞥見了對方的相貌。
“靠,五哥你搞什麼,嚇死我了了。”蕭衍重重的鬆了口氣,靠在牀上連喘了幾口氣。
那人再次陰惻惻的笑了笑,把槍扔還給了蕭衍,說道:“看來你這次傷的真是不輕啊,連速度都下降了這麼多。而且女人多了,警惕性也弱了許多。”
蕭衍沒有搭理他,而是對門外的人喊道:“半個小時後再進來。”
“你醒了?”她才顧不上蕭衍不讓她進來呢,急切的衝到牀邊抓住他的手。
那陰惻惻的男子,冷哼了聲,說道:“沒規矩,你看看你把這些女人,慣成什麼樣了。”
梁雨薇這才注意到房間內多出來的人,擡頭看去,忍不住愣了下。
這個男人金髮碧眼,高鼻樑,典型的北歐芬蘭人面孔。他身材高大偉岸,面貌帥氣,身穿着時裝秀的高靴與暗色休閒裝。
而在外面,則披了件高領的黑色風衣,把他整個人籠罩的有點陰沉。
他胸前掛着十字架,雙手環胸,正居高臨下的看着梁雨薇。
“哼!”梁雨薇不滿的衝着他冷哼了聲。
“簡直太妹規矩了!”男子面色有點怒意。
蕭衍趕緊制止,轉頭對梁雨薇說道:“雨薇,叫五哥。”
梁雨薇擡頭看了眼男子,有點不甘心,但還是喊了聲:“五哥!”
那男子心裏不滿,但還是出於禮節,微微朝梁雨薇點了點頭。
“雨薇,你先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進來。”蕭衍也覺得,梁雨薇剛纔有點失禮了。但她也是擔心自己,所以蕭衍能理解。
“好,那你小心啊,有事喊我,我就在外面。”梁雨薇說了句,不捨的走了出去。
蕭衍一陣無語,如果五哥要對自己動手,指望一百個梁雨薇,恐怕都不管用。
等到她出去後,蕭衍轉頭看着金髮碧眼的男子,優雅的低下頭,說道:“尊敬的安德烈王子,請原諒我有傷在身,無法向你行禮。”
“諾里奇侯爵,你就不要裝模作樣了,你什麼時候尊敬過我?”安德烈又發出一陣陰惻惻的笑聲。
蕭衍哈哈笑了笑,說道:“好吧,五哥坐。我們先說正事,再給你接風洗塵,你這次來華夏的目的是什麼?”
兩人用英語交流,溝通無阻。
安德烈王子是丹麥女王瑪格麗特二世的孫子,不過順位繼承排名較後,除非前面的人都死光了,否則王位還輪不到他。
他與蕭衍的關係,則是異性兄弟,他排行老五,蕭衍排行老九,他是蕭衍的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