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這個點了,那裏卻是燈火通明,許多穿着怪異服裝的人,正在進進出出。
那也是個院落,只是跟金礦宿舍的主要大院隔開了,在西北開了個大門,能進出大車。
正觀察着呢,蕭衍就看到兩輛六軲轆的東風卡車駛了進來,直奔西北方向的院子。
車門一開,大袋大袋的東西就往上搬,旁邊還有啦滿東西的車子,正往外開。
這一看,蕭衍愣了下。他趕緊把探照燈打了過去,卻見往外開的卡車上,拉的根本不是那些一袋一袋的東西,而是土塊碎石等。
金礦要往外運石頭碎屑跟大量的土是很正常的,因爲他們在挖,就會出現土石等。如果附近沒有合適倒土的地方,他們會選擇其他的地方。
這探照燈的光線很足,蕭衍又仔細的看了下,就從一個車斗的一角,露出個袋子模樣的東西。
再看正在往剛進去那兩輛車上裝的袋子,果然是一樣的顏色。這到底運的是什麼東西,怎麼在晚上運?而且還用土石壓了?
“別照了,不知道規矩啊!”忽然司機探出頭,衝着蕭衍吼了聲。
他趕緊把探照燈轉向其他地方,卻暗暗記在了心上。不過今天他是來找高大山跟劉偉算賬的,先把他們帶回去,這件事不着急。
把探照燈打偏,蕭衍在瞭望塔上給下面的幾人打了個幾個戰術手術,自己也翻身下去,快速的朝着主樓的方向靠近。
正面是套二層洋樓,略顯陳舊,但門口燈火輝煌,擺了好幾桌菜餚,一羣人正喝的東倒西歪。
這幫人,足有上百來號人,除了護礦隊的,估計還有些礦工。不用猜,劉偉跟高大山都在裏面喝酒。
蕭衍跟幾人匯合後,低聲吩咐道:“一會我們就如同一把利刃,直接穿插過去,我一個人進屋,你們都守在門口。擒賊先擒王,但是想擒王,就要跟着我殺開一條血路,直衝進去。”
“好!”衆人看了看那黑壓壓的一片人,紛紛握緊手裏的傢伙,低聲喊道。
想要直接從這羣人之間衝過去,那不是說着玩的,必須快準狠,所有人都要用出手裏的那點本事跟手段,拼了命的去幹。
他們今天被人圍住,又打了個措手不及,是時候找回場子了。
蕭衍最先站出來,隨後跨步向前走去,身後五個兄弟紛紛跟上,一字兒排開,面色沉沉的走向這幫人。
最開始,這些人根本沒反應過來,以爲是自己人,還都在那裏自顧自的喫着。
直到走進這堆桌椅中,纔有人覺察到不對勁,歪着頭眯着眼睛問道:“喂,哪個村的兄弟,怎麼看着這麼面生?”
黑熊一轉頭,那兇狠的目光就看了過去,把他嚇得打了個激靈,正要喊叫,一根明晃晃的熟銅棍已經掃了過來。
那人被熟銅棍打在臉上,腦袋猛地一歪,整個人朝着桌子上飛去,嘴巴一張就噴出一股血,裏面還夾雜着幾顆牙齒。
砸碎一張桌子後,倒在地上嗯哼不止,傷的不輕,也不知道有沒有命活。
異變陡升,所有人都朝着這邊看了過來,蕭衍怒吼了聲,喊了一個字:幹!
真是風水輪流轉,這幫人剛纔還教訓這五個傢伙,現在就被翻過來了。這些人手裏現在有趁手的傢伙,還有個穿着白色中山裝的帶頭大哥。
加上含怒出手,都是發了瘋的朝着兩邊的人猛地衝過去,眨眼間,慘叫聲跟喊殺聲就響聲了一片。
蕭衍快步上前,腳下的動作幾乎不變,完全是連環崩拳的招式,走一步一個崩拳,凡是在他前面的人,全都是直飛了出去。
前面的人不少,大飛一個又來一個,他的連環崩拳也不弱,進步一個,半步一個,一路往前,絕不停留。
左邊是揮舞着熟銅棍的雷鵬,右邊是戴着指虎,一雙拳頭就跟鋼鐵般一樣的黑熊。他們兩個左右揮舞,把衝向蕭衍兩側的人紛紛打翻在地。
後面三人一邊跟着他們走,一邊打,那些躲閃不及的,全被他們掀翻在地。
所過之處,哀嚎哼唧成了一片,等到他們衝到中間的時候,周圍的人這才反應過來。
都怪叫着紛紛衝向旁邊的房間,取出一根根鋼管跟鎬把,潮水般的朝着這六個漢子涌來。
蕭衍面無懼色,手下不停,依舊如同一支利箭,朝前鉚足了勁直衝。越往前,擋着的人越多,他們似乎看出了蕭衍想要殺進去。
越往前,他們抵抗的力氣越大,房間裏面已經傳出了吼聲,讓他們頂住。
“方向對了,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蕭衍同樣大吼了聲,把自己身後五個兄弟打了個氣,手上猛地收腳,縮掌在腰側。
“傲來吼!”只聽得蕭衍一聲底氣十足的大吼,接着蝶掌從腰側發出,配合着他八極拳那四面八方的力道,猛地朝前衝去。
聽到這聲音,站在他正前方的人就先膽怯了三分,等到那鋪天蓋地的磅礴力道襲來時,他更是心膽俱寒。
本來想轉身就跑,但身後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一下子頂住了那人,讓他生生受了這招蕭衍的絕技傲來吼。
他只感覺腹部的東西似乎都在快速挪動,不僅沒有想象中的痛苦,反而有股子非常舒服的感覺。
“嗨嗨,我沒事!”看了看完好的身子,他衝着蕭衍得意的笑了笑。
蕭衍擡手一巴掌,把他的腦袋打了個180度,剛好看到了身後的情景。
只見他後面呈扇形放射狀,半徑五米的地方,已經完全空了,剛纔擋在那裏的十幾個人,全都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蕭衍一腳把擋着的那人踹開,與再度從旁邊合上來的人撞擊在了一起,他雙腿飛也似的踹出一陣無影腳。
踹飛幾人之後,又有人涌了上來,這次他們都換上了鎬把,探出來就朝蕭衍的身上招呼。
蕭衍左右格擋,但是實在是太多了,眨眼間就捱了幾下。這玩意打在身上,是真疼啊,疼的讓人怒火噌的就燒起來了。
身後的幾個兄弟跟上,探出武器來幫他。但是他們周圍也越聚越多,四下裏伸出來的鎬把鋼管,不斷的在他們身上桶。
還剩下五米就到門口,可是在這五米的距離,已經擠滿拿着傢伙式,黑壓壓的一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