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醫生看了之後,也紛紛咋舌。
“這麼好的刺青,怕是華夏沒幾家能做得來,感覺就像這個紋身師見過鳳凰似得。”
“什麼眼神啊,這不叫刺青,叫紋繡。”
兩個平時喜歡紋身的醫生,竟然不合時宜的討論了起來。
“有什麼區別嗎?”被質疑的醫生很不爽,忍不住問道。
頗有見識的那醫生說道:“刺青只是墨色,這是七彩色,當然是紋繡了。還有,這不是鳳凰,是鳳!”
“你故意跟我擡槓是吧,鳳凰跟鳳有什麼區別?”
“沒見識!男的跟女的你說有區別嗎?鳳是雄,凰是雌。鳳凰與麒麟是類似的,有公母之分,要不然人家一個大老爺們,在背上繡個雌鳥,不讓人笑死?”
兩人爭論不休,旁邊主持這場治療的副院長孫福,忍不住喝道:“別吵了,趕緊治療要緊。”
“哦,對對!”兩人趕緊收斂,快速的投入了治療之中。
而梁雨薇卻是有點心潮起伏難平,這個男人身上似乎藏滿了讓她無法理解的事情,神祕是蕭衍留給梁雨薇的第一反應。
醫生們提心吊膽了十幾個小時,但是在這十幾個小時內,蕭衍始終堅挺着,心跳一直是那麼有力。
“奇蹟啊奇蹟!”副院長孫福站在牀邊,看着昏迷中的蕭衍,完全不敢相信。
梁雨薇幫蕭衍蓋好被子,轉身問道:“孫院長,他什麼時候能醒來?”
“快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午就能醒來,不過他會很虛弱,有什麼情況要儘快通知我們。”孫福叮囑了梁雨薇幾句,轉身走出了病房。
梁雨薇是蕭衍的特護,接下來蕭衍的主要護理工作,都會由她來照顧。
不過蕭衍卻是她的第一個特護的重症患者,平時她照顧的都是老領導,頂多是那種端茶倒水,或者有狀況喊一下醫生。
等到孫院長走了之後,梁雨薇坐在蕭衍的牀邊,靜靜的看着他。
看着看着,連梁雨薇自己都覺得自己好笑,怎麼會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有這麼重的好奇心呢?
可再看着看着,梁雨薇卻發覺蕭衍好熟悉,彷彿之前就見過似得。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次空間?我們之前就見過,還是在夢裏?”梁雨薇喃喃的說着,忍不住又是一陣臉紅。
忽然蕭衍皺起了眉頭,面色痛苦了起來。梁雨薇看了眼旁邊的設備,沒有任何異常,也沒有聽到報警聲。
但是蕭衍的頭開始不斷的搖擺,而且表情越來越痛苦,她剛準備站起來去叫醫生。
忽然蕭衍的手伸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梁雨薇下意識的往回抽,但感覺到拉扯力後,又趕緊把手送過去。
蕭衍剛剛縫合了傷口,決不能用力拉扯,否則那樣會迸裂傷口,到時候蕭衍可就麻煩大了。
抓住梁雨薇的手後,蕭衍痛苦的表情安靜了下來。
“清歌,清歌……”蕭衍做惡夢了,他在夢中夢見冷清歌出事了,這讓他有痛徹心扉的感覺。
梁雨薇愣了下,並不知道“清歌”這兩個字代表的是什麼,但猜測可能是蕭衍喜歡的女孩。
本想抽手離開,但是看到蕭衍的痛苦的表情後,又忍不住坐在病牀邊,任由蕭衍的手握着。
漸漸的,蕭衍又睡着了,不過手卻緊緊地抓着,彷彿生怕小手的主人離開似得。
梁雨薇用力的扳動蕭衍的手指,可一扳蕭衍的眉頭就往一起皺,她鬱悶的翻了個白眼,只好拉了條凳子,伸着手趴在蕭衍的身邊躺下。
……
黑夜中,冷清歌在前面跑,李晨在後面跑,手中拿着h病毒注射器。
“清歌,陪我一起死吧,我們去陰曹地府做鴛鴦!”李晨一邊喊,一邊逼近冷清歌。
冷清歌一邊哭一邊跑,不小心踩到一顆石頭,腳崴了,跌倒在地上。
看着面目猙獰的李晨,冷清歌哭喊道:“不要,我不愛你,我愛的是蕭衍。”
“蕭衍呢,讓他來救你啊!”李晨說着拿起注射器,朝着冷清歌的身上刺去。
蕭衍明明感覺自己就站在李晨的身後,卻是怎麼也無法阻止他,那種無力的感覺,與冷清歌即將受到傷害的心痛,讓他心痛的幾乎窒息。
就在注射器扎入冷清歌身體的那刻,蕭衍因爲劇痛,猛地驚醒。
“清歌!”蕭衍睜眼,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看了看四周圍的情況,他鬆了口氣,還好只是個夢。他不捨得冷清歌受到任何傷害,這個夢讓他心裏還是久久不能平靜。
感覺身體有點僵硬,蕭衍動了動手,感覺不對勁,轉頭看去。
戴着小帽的小護士,枕着一隻手,趴在蕭衍的身邊正睡得香甜。而她的另一隻手,此刻正被蕭衍緊緊的握着。
從蕭衍的角度,只能看到小護士挺巧的鼻樑與淡淡的朱脣,以蕭衍對美女的瞭解,這個小護士,應該長得很漂亮。
不過他現在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只是這柔弱無骨的手被他握在手裏,實在有點不對。
於是蕭衍就想要鬆手,結果睡夢中的小護士似乎夢到了什麼好事,嘴角掛着笑,卻是反手抓住了蕭衍。
蕭衍無語,也沒精力去打擾她,閉目去感受體內的創傷,運轉《九天玄火訣》,開始修補自己受創的身體。
這次的創傷又不小,雖然沒有幾年前與bl血蓮花的決死一戰慘烈,但是因爲傷到重要內臟,而且失血過多,讓他苦不堪言。
發覺內勁幾乎用光,蕭衍無奈的搖了搖頭,現在的自己,恐怕是連站起來都難。
蕭衍嘆了口氣,準備補充下體力。不過忽然他的臉色動了動,然後變的難看起來。
我擦,這個時候,竟然想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