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方很慶幸自己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寵物接生員,就算這位寵物媽媽並不靠譜也能保障住生產的順利進行。</p>

    第一個小寶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生出來了。</p>

    生出來之前二哈媽媽竟然又在那嚎自己要拉肚子了忍不住了。</p>

    白十方於是拿衛生紙墊到了正以非常不雅觀的拉屎姿態努力的二哈媽媽屁股底下,免得她的臭臭污染了那潔白的毯子。</p>

    生產時會有便意這種情況是很正常的,白十方沒有疑惑和驚慌。</p>

    然後第一個寶寶就這麼出來了。</p>

    白十方:……</p>

    一團暗紅色的物體,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爲是拉稀。</p>

    白十方真恨不得把手裏的衛生紙甩這傻貨頭頂上去。</p>

    臭臭和寶寶分不清嗎?</p>

    這確定是智商有加成的狗嗎?</p>

    驢吧!</p>

    白十方壓着怒氣,用乾淨的毛巾沾了溫度合適的熱水將小傢伙的身上弄乾淨,剪掉了臍帶把小傢伙放到二哈媽媽的懷裏。</p>

    第一個生下來之後第二個也就很快了。</p>

    白十方招呼柳九澄喂二哈媽媽一些肉食,這狗子嘴邊還嚼着小半塊肉呢,第二隻就出來了,離第一隻的出生不過二分鐘多。</p>

    陸陸續續半個小時,生得一個比一個慢,生出來的小寶寶一個比一個顏色淺,生到第五隻的時候,竟然是純白色的哈士奇。</p>

    到最後,一共七隻小寶寶,三隻純白色,四隻正常的花色。</p>

    白十方按照出生順序給標了軟環,赤橙黃綠青藍紫,彩虹七色剛剛好。</p>

    白十方端了一盆胎盤,自己快沒被血腥氣給薰暈過去。</p>

    白十方以一種看變態的眼神看着她。</p>

    二哈媽媽生無可戀地躺在那長嘆一口氣。</p>

    您還有直覺嗎?</p>

    白十方很想這樣問一句。</p>

    可是仔細一想這好歹是隻狗,動物直覺總歸是比自己這個人強一點的。</p>

    於是她轉身就把柳九澄給按住了。</p>

    柳九澄:?</p>

    “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家麼?”</p>

    柳九澄肅着臉,十方可以感覺到他並不開心。</p>

    十方也並不是很開心。</p>

    “白十方,你別和我說你沒感覺到。”柳九澄低垂着頭俯視着因爲勞累最後乾脆坐在地上的白十方。</p>

    “爲什麼李安晨可以我就不可以呢?”</p>

    頭髮遮擋的陰影裏,他的眼神裏有着白十方無法理解的痛苦和絕望。</p>

    在這一刻,那樣的情緒白十方沒有看到。</p>

    但她曾經看到過。</p>

    柳九澄蹲下身,單膝跪地伸出手撫摸上了她的臉。</p>

    白十方冷淡地側過臉避開了:“我不知道你把我當成誰來表演,我不是你的備胎。”</p>

    不再玩鬧之後,沒有微笑着的白十方有着比柳九澄更可怖的冷漠氣質。</p>

    “不要對我裝做深情的樣子。”她有些不耐地皺了眉:“很假。”</p>

    白十方一直知道,從高一就莫名其妙對自己表現的非常在意的柳九澄只是在表演。</p>

    一開始她不是沒有心動過。</p>

    如此優秀帥氣的竹馬,有哪個情竇初開的無知青梅不會心動呢。</p>

    可是那只是表演啊。</p>

    白十方無數次慶幸自己當初沒有一時昏了頭就去告白,可以讓事情無聲無息的過去。</p>

    青梅竹馬依舊是青梅竹馬,朋友還是朋友,不論他有什麼樣的想法,長大後遇到自己真的喜歡的女孩子就好了。</p>

    或許沒人能想到那個看起來平易近人其實難以接近的白十方是那麼一個過於溫柔的人。</p>

    就算被欺騙很痛苦,也不想傷害那個曾經認定過的人。</p>

    不想讓他們也遭受自己曾經的痛苦啊。</p>

    然而現在,她突然發覺自己對柳九澄的溫柔有點太過。</p>

    他爲什麼在暗示自己可以和他發生生理關係呢?</p>

    “柳九澄,你到底在想什麼呢?”</p>

    男人溫柔的笑了出來。</p>

    “我想你永遠在我身邊啊。”</p>

    “無論用什麼方法,什麼手段,什麼樣的過程都不重要,只要你能陪着我。”</p>

    “可是隻是一個疏忽,竟然就有人把你搶走。”</p>

    這樣笑着的柳九澄讓白十方感到了無比的危險,她下意識的蜷縮手掌掩蓋了指尖的電光。</p>

    與萬物的聯繫好似隨着時間的變化而成幾何倍數增長,現在她可以這樣心念一動之間就呼喚出電。</p>

    “所以我送給你們了很多很多的禮物。”</p>

    白十方現在不得不把剛剛扔走沒多久的懷疑重新撿回來——柳九澄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適合反派角色。</p>

    “我已經沒辦法喜歡你了,所以也不要讓其他人喜歡你好不好。”</p>

    明明是笑的樣子,卻更像是在嚎啕大哭。</p>

    白十方看着他,滿心的怪異。</p>

    “沒辦法是什麼意思?”</p>

    柳九澄沒有回答,他再一次伸出手,這一次,他成功了。</p>

    白十方本來可以躲的,可是她看着柳九澄沒有防備無比駐定的樣子,她就懂了。</p>

    於是她沒有動。</p>

    “十方……”</p>

    炙熱的懷抱如同熔岩,柳九澄強迫白十方與自己額頭相抵。</p>

    “神啊,請讓我和她永不分離吧。”</p>

    一如誓言,他鄭重地說着。</p>

    淚水終於流下了。</p>

    白十方就這麼靜靜看着柳九澄哭得泣不成聲,最後崩潰般地軟下身,頹廢在她的懷裏。</p>

    她安靜的聽着他呼喊她的姓名,一邊呼喊,一邊哭泣。</p>

    像是心滿意足,又像是永遠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p>

    有一股奇怪的“風”縈繞着柳九澄,將他身上的什麼抽走了。</p>

    白十方一邊感嘆自己這幾天把十幾年的波折都要過完,一邊捉住了那股“風”。</p>

    “你到底是在向所謂‘神’許願還是在和魔鬼交易?”</p>

    “這個交易,不是第一次了吧。”</p>

    白十方沒有發現,自己覺得很平淡的發問中其實帶了一些不易察覺的期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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