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毫不吝嗇地在心裏吐槽着自己實在是太大姐了,一邊又摸了摸謝辭的頭。
“光之女都會主動來到我身邊嗎?”
謝辭在少女的再三疑問下非常肯定。
白十方想着自家還沒有決定名字的橘色貓咪,放棄了她也是光之女的想法。
一個族羣應該不會出兩個。
吧。
那引導者……
嗯?引導者會有很多嗎?
謝辭理所當然:“當然會有很多啊。”
白十方想回半個時前把自己的那點子同情心給拿回來:“那你之前爲什麼一臉只有我是同伴的樣子……”
不是有很多的嗎!
“可是你只有一個啊,我現在只喜歡你。”
謝辭反倒是更疑惑的、要哭出來的樣子。
“你不喜歡我嗎?”
“你討厭我嗎?”
白十方被孩子的任性打敗了。
十六歲了啊你!弟弟!
你不是六歲啊!
心裏這麼吐槽着面對只有十六歲身世坎坷還美顏盛世的弟弟,白十方自己都沒發覺自己到底有多寬容。
寬容到能完全包容這個孩子各種腦回路清奇的操作。
恨自己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女人。
不過雖然暫時認同了這個朋友當自己的同伴,有些該說清楚的事情還是要說的。
例如他這個引導者是怎麼控制喪屍和其他生物的,例如他對人類到底是什麼樣的看法,再例如……她的家他準備該怎麼辦。
前兩個問題謝辭幾乎沒有任何思考就回答了。
“不是控制,是錯亂。”
利用了喪屍雖然好像沒有但是也存在的一些“認知”,把自己的存在在他們的“認知”裏從“食物”“異族”這個分類裏調到“同族”,然後層次調到“絕對領導者”的階段。
而這個社會性動物是指人類還是其他,白十方放棄思考。
“雖然非常不明顯,如果我不是曾經短暫地變成喪屍過,我想我也不會知道他們竟然是這樣的生物。”
“完全沒有理智和思維可言,但是意識裏卻深深刻着一些本能……不……”
少年握着少女的手掌,無意識地揉捏:“比起野獸本能感覺更像是什麼‘機器人三大定律’一樣。”
白十方平淡地“哦”了一聲對這樣的形容沒有絲毫意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你爲什麼不覺得奇怪?”可是被白十方一片平靜地示意繼續下去的謝辭反倒是感到驚奇:“喪屍現在在人類眼裏不就是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憑本能傳染人類的野獸嗎?”
暫時不想透露自己接觸過“神明”且被認爲是某一位神明的白十方微微一笑:“你認爲我和那些普通人類的想法一樣嗎?”
這等自戀的言語,要是周世捌或者沈月森任何一個在都會懟上幾句。
不過謝辭對這樣的自戀不僅接受良好還跟着吹了兩句:“是,對不起是我沒想到。”
“是你的話一定可以想到的。”
“你和其他人類不一樣。”
少年沒有任何勉強與虛僞的讚美讓白十方哽了一下,笑容僵硬。
突然遭遇如此不按套路出牌的朋友對少女來說倒也是另類的剋制了。
“喪屍一定會遵守的是對萬物的引導者的追殺、對更高層次存在的絕對服從和……一些我不是很懂的東西。”
說到那些他無法理解的東西,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