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可愛吧?”
那些無法對本人說出的絮語,豐沈逸想在這樣稍有空閒的時刻全部傳遞給她身邊的同伴。
“如果她需要的話,只要不違背保密協議的事情我都會爲她做。”
水玉打了個哈欠,把頭扭向另外一邊。
“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姑娘呢,完全不知道該怎麼相處。”
只是就算是扭過頭,耳朵還是傳來了屬於男人溫柔又無奈的聲音。
“完全不知道怎麼就把她給惹生氣了,原來的聯繫方式竟然連一個都沒有留下。”
“真狠心呀。”
豐沈逸癱在椅子的靠背上,目光定在了空氣中某一個點感慨:“不過確實也是這姑娘會做的事情就是了。”
“非常非常的……”
一連用了好幾個非常,迷彩服的寸頭男人摸了摸自己的頭:“非常的和我這種老年人的行動力不一樣啊。”
水玉起身活動活動身體,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頭也不回地跳進了地上的一個陰影裏。
被殘忍留在原地的老年人好笑地搖搖頭,定在虛空的目光重回正在緩慢攀爬進度的屏幕。
“現在的年輕人啊。”
你又有多大哦。
水玉隱匿在陰影之中正大光明地翻了個白眼,對白十方把自己當做通訊裝置來用的不滿又加一層。
只想安安靜靜做個陰影裏殺人的炫酷貓咪,爲什麼現在給自己的全是這種活呢?
給這種活就算了,還不知道給點魚乾什麼的。
這種女人到底是怎麼有那麼多寵物的。
貓咪的腹誹豐沈逸是完全想不到。
誠如他自己所言,他身爲一個三十多歲、因爲特殊的身份背景和工作而沒有辦法和其他普通人一樣時長處於和年輕人的潮流脫節的老年人。
就算中間他曾經放過兩年半的假期,人家聽說他想體驗一下當代大學生頹廢的生活給他了個身份讓他去休息了半年他也完全不懂這些孩子到底在想什麼。
那種說做就做的鮮活行動力,是他這種習慣性深思熟慮的人所沒有的。
因爲和白十方這個姑娘太過合得來,有那麼一段時間豐沈逸以爲白十方也是一位行事謹慎的人。
後來……
他發現這些都是自己的腦補。
腦子裏那些“可愛的女孩子”“沉穩的姑娘”“堅強”“可靠”“永不退縮”都是亟需刷新的表面結論。
這孩子不能更亂來。
豐沈逸到現在還記得自己出任務半年之後終於可以聯繫外界找到白十方邀請她一起打遊戲卻被告知她已經“應徵入伍”,“現在是你的同事了哦”的心情。
本來女大學生突然入伍就已經是個非常奇怪的東西了。
自己就很奇怪的豐沈逸完全的百步笑五十步。
白十方在知道豐沈逸入伍、高中畢業前其實就接到過相關的邀請。
不過不是直接入伍的邀請,而是進入軍校的邀請。
但是白十方仔細查找了許多資料,自覺自己並不是一個適合軍隊的人,也受不了許多天不聯繫家人朋友的孤獨所以拒絕了。
無論她是怎樣天才的姑娘,也只是一個姑娘,嚮往軍隊的同時也保持了自己的顧慮。
自己真的能成爲無愧於心的軍人嗎?
並不能。
絕對不能。
絕對會想盡辦法逃訓的。
十八年的人生裏對運動一點都不熱衷的少女因爲種種原因放棄了這份彌足珍貴的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