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駛的另外一位夥子扭過頭,顯然也是有些奇怪:“白姐,謝先生,你這兩天有沒有聽到過有什麼巨響?前天上午這還是好好的。”

    顯然就是開始懷疑有人惡意封路了。

    白十方想了想自己的前天和昨天,瞪了眼天然無辜臉上完全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人類看來很奇怪的事情的謝辭搖頭:“沒有什麼奇怪的聲響。”

    豐沈逸吊兒郎當的伸手攬住了白十方:“下車清醒下?”

    這個車裏唯一的女孩子回了他一個明朗無比的笑容,一個肘擊毫不留情的把男人從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的車門給懟出了車。

    一半是被驚嚇到一半是想順着姑娘的毛,男人順從地被懟出車,卻沒有如十方預想的那樣躺平在車外而是在即將倒出去前踩了一下地面,帥氣地平穩落地站起身仿若無事發生一樣拍拍自己衣角的浮土。

    謝辭並不怎麼自願的拉住了想衝下去補一下的萬物引導者,爲自己反應緩慢沒有及時放開白十方的手而深感愧疚。

    錯過了那一瞬間的時機,白十方也不準備再來一次了,少年繼續握着女孩子的手跟再她身後下了車。

    跑過來開車門的周世捌默默走遠了一點才解除自己的隱身效果,遠遠地和自家白姐姐招招手,慫到了自己隊友的身後。

    看起來就很兇的隊友柳九澄肅着臉,飛速到了白十方的身邊:“沒有異常。”

    這句話卻像是對豐沈逸說的。

    另一邊他的隊員大多都在原地警戒,只有一個白得不怎麼像是軍人的男人上前來也搖了搖頭:“蕭隊,附近沒有其他人,只有喪屍。”

    豐沈逸臉都黑了:“這他媽不是個河啊!這是個江啊!這再找一個橋得多遠啊!”

    “一百三十七點九……”曾經在選修課裏做過相關課題的周世捌弱弱舉手:“公里。”

    在衆人恐怖的眼神重壓下,鹹魚再次補上噩耗:“直線距離。”

    豐沈逸勉強維持了自己的笑容:“是不是該慶幸不是英里,啊?”

    十方哼了一聲,對豐沈逸的垃圾心態表示鄙視:“你不是能現場帶人過去?”

    白十方說的是他們這些暗影系夜晚魔法師的常用操作——踏入陰影。

    原理不明,踏入陰影之後就好像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去到另外一個指定地點的陰影然後出來,就到了指定地點。

    一個非常便捷的操作。

    無論是水玉還是豐沈逸他們運用得都相當熟練,白十方試過幾次之後因爲不喜歡那種黑黑的氛圍再加上這種方式還沒有自己飛過去快所以目前只是偶爾用一用。

    用的時候基本就是嚇人。

    豐沈逸捂嘴在斷裂的邊緣走來走去觀察了一會,拒絕:“不現實,要是在暗影裏走失了那可就麻煩了,而且我還沒帶過人。”

    在周圍一圈學院派“以爲你是個大佬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菜雞”的眼神之中,豐沈逸摸出來個地圖讓周世捌指最近的那個橋樑定下結論:“不用再注意周圍的物資點了,儘快中午之前過江回去。”

    這就是要急行軍了。

    大家各回各車,準備開始無聊枯燥的趕路。

    “我說不定能飛過去哦。”十方上了車纔再一次開口,不過她這話的意思並不是真的她帶人飛過去,雖然她大概率是能的,但是這主要是爲了聽一聽豐沈逸不想使用引導者力量的理由的話頭。

    “這個橋斷得太不對勁,我想去附近的橋樑看看是不是一樣的。”

    而男人的回答顯然沒有讓她失望。

    非常瞭解的直接說出了她想聽到的問題答案。

    白十方爲這久違的默契感到了一絲愉悅,不自覺地語調輕鬆起來:“說不定是植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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