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換了個地方存稿不在今天中斷一天明天繼續修

    白十方木着臉看他們鬧,心裏懷戀着剛剛遇見的時候。

    那時候杜玉是一個溫文爾雅有着懸壺濟世之心卻被家庭阻撓的憂鬱小夥,而不是現在這個戲精本精還是個高智商芝麻湯圓。

    而張黎明還只是一個熱愛配音的技術宅,沉迷遊戲與二次元,假性死肥宅,真誠乖巧。

    秦青也老實本分,指派過去的活從來沒有二話。

    那時候,剛剛初見,大家相處中都有點羞澀和拘謹,哪裏像現在,一個不注意就皮得像個牲口。

    孟岐傷心地又擡腿把“喪屍”踹倒在地上自己趕緊爬了起來。

    白十方萬萬沒想到這個滿身弱氣看起來賊好欺負的小朋友真實實力竟然這麼強勁,單挑一隻“喪屍”也完全不帶虛的。

    這反應其實很棒,但不是她要的效果。

    她以爲第一下自家的小朋友就會在即將與“喪屍”親吻的恐懼中爆發一場華麗震懾。

    然鵝他竟然如此之機智

    白十方心情一時複雜,只得悄咪咪調動力量環繞住了孟岐的腳。

    於是並不安靜圍觀的糟心三人組在孟岐一絆就要摔倒“喪屍”身上時發出了驚訝的感嘆聲。

    “哦”

    幹了壞事的白十方安靜揣手全神貫注地注意着他的現狀。

    在她的視野裏,原本那些只是環繞在孟岐身邊懶洋洋地小生靈們發出了怒吼。

    有一股冰涼駭人的氣息隨着這些怒吼無序地凝結,遮擋。

    孟岐成功放出了一小面冰牆擋在了他和“喪屍”之間,只是有點讓人尷尬的情況是,比起凍住喪屍,這一坨冰的作用更像是凍住他自己。

    孟岐打了個噴嚏。

    剛剛被這一手震到嗦不出話的三人回了神,“啪啪啪”地開始賣力鼓掌。

    孟岐又打了一個噴嚏,用盡全力衝着他們說了一聲“呸”

    白十方一臉神棍樣地講着翻譯腔“哦,我親愛的子民啊,感受到了嗎,你體內涌動的自然之力。”

    她並沒有聽過“有什麼樣的學長學姐就有什麼樣的學弟學妹”這句話,把戲演的惟妙惟肖簡直下一秒就能忽悠出來一個完全不存在的宗教的樣子。

    孟岐經歷生死關頭,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那句話“求您說點我能聽懂的人話好麼”

    白十方冷淡下來“哦,小說看過吧”

    孟岐“看過。”

    張黎明“異能知道吧”

    孟岐“你在開玩笑。”

    杜玉“那你血都那樣了有點異能有什麼奇怪的啊。”

    孟岐一噎“這無論從哪裏看都好奇怪好嘛”

    秦青表示沒見過這麼貪心的“咋了啊你還嫌棄冰系太娘啊,還想要主角標配的雷系咋滴”

    白十方決定翻過這種沒意義的話題“你這樣純粹是因爲第一次放纔會凍到自己,以後熟練了就不會了。”

    拍拍他的肩膀,白十方帶頭繼續走向前方。

    孟岐在身後爾康手“等等這是重點嗎”

    “是啊。關乎性命的重點啊。”

    杜玉緊跟在白十方身後順嘴答了一句。

    剛剛在這裏停下糾結的一分鐘內有其餘的“喪屍”應該是聽到聲音過來了。

    孟岐真的很懵逼,跟在最後左思右想還是哪裏不對。

    終於,他反應過來“你們爲什麼對異能的出現這麼淡定這麼接受良好的樣子啊這他媽的可不是小說啊我擦”

    杜玉回頭瞟了他一眼“你說世界末日和異能哪個消息更可怕一點。”

    “你說世界末日和異能哪個消息更像小說一點”

    “你說世界末日和異能哪個消息更算得上好消息一點”

    曾早就經歷過世界觀被打碎又重組的白十方同學勸告“你還是把你之前的三觀趕緊扔了吧,之後不一定還會發生什麼呢。”

    不過她也不強求,某些人表面上接受得很快心裏還不知道在想啥呢。

    白十方將目光掠過杜玉三人沒有明說。

    醫務室有幾個地方應該是還有正常人類留存,但是白十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碰到這樣的情況。

    迅速而不失禮貌地完成了敲門進入的動作,把門一關才發現裏面的人還在安安穩穩睡午覺。

    五人都震驚了。

    這是一種怎樣的對於睡眠的熱愛啊

    外面不說慘叫一片這麼恐怖也是有好幾聲慘叫的,在這種情況下還睡在一個並沒有上鎖的房間,白十方五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尤其是當白十方看到這個睡覺的人是誰的時候。

    學院傳奇方老師。

    寶貝一樣被學校供着的存在。

    姓方名張方張老師,幾十年前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名字,可憐到了他們這幾屆就變成了某個詞的諧音一自我介紹底下學生就笑。

    年逾六十的業界大佬方老師有着和古板外表並不符合的新潮思想,有時甚至直接自我介紹他叫慌張但人不慌張。

    偶爾出來講個課就是人滿爲患的樣子。

    這老師頭銜一大把個個拿出來都很可怕,傳聞裏他是一個冷酷無情說打誰就打誰的大佬,實際上他是一個被衆多知名互聯網企業請過去當了指導的退休老幹部。

    不過參與了衆多指導的他確實是可以說打誰就打誰就是了。

    至於白十方爲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因爲她比賽到一半這個老師其實就來過。一邊拍拍她肩膀與各位畫風與衆不同的誇讚他們隊名很棒一邊毫不留情把她所有偷懶的考慮不全的地方全部指一遍。

    白十方看到這位大佬就有點腿軟。

    那是無邊無際的bug在向她招手時的胃疼感覺。

    腿軟也木得辦法,白十方在四個小朋友“大姐頭您快去”的目光中英勇上前。

    “方老師。”

    沒有動靜。

    “方老師”

    睡姿規矩。

    “方張老師”

    甚至鼾聲漸起。

    白十方給跪了。

    “老師您快起啊,我好慌啊。”

    大中午的老師不多,要是這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點事白十方真的恨不得以死謝罪了。

    這他媽的可是寶貝啊,不像自己這個吉祥物,有沒有其實都沒兩樣,這是真的寶貝啊。

    白十方很絕望。

    跟在白十方後面的幾個小朋友也很絕望。

    還不敢大聲喊,怕嚇到。

    大佬面前,豈得放肆

    “我不慌啊。”

    方老師嘟嘟囔囔翻個身,迷迷糊糊坐起來接了一句。

    “哎,小白啊,你不是請假了嗎今天怎麼來了”

    白十方苦着臉。

    老師您是不是其實對這名字諧音很有意見怎麼一說就醒了呢

    還有老師您真的不覺得您在喊某個或者貓或者狗的寵物而不是個人嗎

    但這些吐槽啊,只敢在心裏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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