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道：“小心，這傢伙神神道道的，你當心他反咬一口，你給看緊着點。”
鄔思道：“爺，您放心。我會把他弄的太子爺當面也認不出他是誰來。”
老十這個心大的立刻放心了。
他拐去看了看九哥。
老九瘦的不成人形。
這種病就是在消耗人的生命力，每天吐，還腹瀉，發燒，好人也受不住。
何況藥喝多了，九爺嘴刁得喫不進去東西，這是白天，他還沒開始發作，只是懶懶無力的將太監遞來的粥打翻在地，劇烈的咳嗽着。
老十進來：“九哥……你們趕緊的收拾收拾。”屋子有些難聞的味道。
他家華服錦衣跟天上謫仙似的九哥，現在瘦成一把柴火，老十脣角微勾，輕快地道：“哥，你說你想喫什麼，弟弟給你弄去，龍肝鳳髓隨便挑。”
老九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做哥哥的別的不要，就要你家福晉做的奶茶來一杯就行了。”
老十道：“這好辦，我記得我跟前侍候的人有跟着學過的，就是學得味兒我覺得還成，你試試看行不。”
“你覺得成有什麼用？你什麼不說好喫。”老九嘲笑，每天跟弟弟說話才覺得自己是個活人，看到太監大夫們兩眼含悲看死人的眼神，真是夠了。
老十一溜兒煙的跑去找原文瑟：“你給弄二杯奶茶出來，爺，想喝。”
“有好的紅茶葉嗎？”
老十道：“有，跟着九哥，這些東西根本不會缺。”老十讓人弄了一個紅泥小火爐進來，原文瑟守着煮了一小鍋奶茶。
奶茶的味道好，但老十並不是特別愛喝，因爲他對甜的東西沒有多少熱愛，更偏愛鹹香鮮辣的肉肉。
但做女人嘛，最緊要就是要明理，不多問就別問。
老十捧着奶茶過去，九爺喝了半杯，“總算是喝到人喝的東西了，雖然比弟妹的手藝還是差了一截子。”
這就是鳳凰做的！真沒眼力勁兒！
我家福晉其實每次也就是叫人弄，自己很少伸手弄什麼，她就是會個方子，其實做出來的東西，大抵還比不得廚子的。
老十道：“那每天弟弟就看着人煮，煮得了給哥哥送來。”
九爺道：“也不用都是奶茶，把人叫來，看看他會些啥，你們家福晉別的不說，這弄東西喫的手藝還真不錯。”
老十道，“行。”
回頭就去問原文瑟：“你會做些什麼啊？”
原文瑟秒懂，她是個只愛喫不愛親手做的假美食家，動嘴能力超過動手能力：“就煮個奶還行吧，其它的，廚子做得比我好喫啊。”
老十就挑了一個廚藝好的交待幾句：“就說是在福晉的小廚房裏偷過師，知道嗎？你拿手做什麼就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