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胤燃對這個小舅子也是極喜歡的:“我今天早上從軍營那回來,遲了些。”
凌若晶笑道:“弟弟,你又長高了,可真精神啊。”
“是嗎?二姐,我真的長高了嗎?”
凌父:“你二姐說的沒錯,來來,坐,喝茶。”
一家人說得親熱極了,只有凌母寡着個臉坐在那裏,兩雙眼睛跟探照燈似的,這裏看到哪裏的,被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有些不自然。
周胤燃心下有些看不上,凌母就是那種怎麼努力都稱不上高雅的婦人,這得虧是出身好,如果生在窮人家,那就是個家裏愛吵架的婆子是一路人。
“夫人!”凌若晶從來不叫凌母爲額娘,她覺得叫不出口,所以只叫夫人。
凌母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帶着審視的目光看着這一對,冷哼一聲,並不作聲。
這時候凌空才反應過來:“怎麼了,大姐一清早的又是發什麼瘋了,沒來嗎?姐夫,你就讓讓她,她在家也慣常是這樣的,脾氣大,心眼……還不壞,只要你別招她惹她的,她其實也還行。”
周胤燃冷哼一聲。
凌若晶道:“弟弟這勸的可真是偏心眼的,這世上哪有要男人讓女人的!”
凌若晶笑道:“夫人真是說笑,這話說出去哪有人信,怕不是以爲夫人瘋了。”
凌母道:“我瘋沒瘋的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姨太太是要瘋了,這大冷天的,非要不穿棉襖的,穿個露胸脯子肉的小衣服,包裹的妖妖冶冶的給你爹送個湯什麼的,結果在書房裏不知道搞什麼,關着門,嘻嘻哈哈半天,直接給凍着了,也不知道圖什麼。”
凌若晶再怎麼利害也就十來歲,聽到這個氣得咬牙切齒的,周胤燃在身邊,她有底氣,也不怕衝着凌母發火:“只怕是夫人說什麼,只能是什麼了?夫人的手段誰不知道,還能讓我姨娘這麼着。”
“我再利害,你姨娘不是有了你?還帶你在外面過了這麼多年的好日子!你姨娘和你似的,是有多騷你心裏沒點逼數。”
凌父一遇上這事徹底的就啞口葫蘆兒了,不然吵狠,他真不知道老婆能做出什麼樣的可怕的事。
凌空倒是撒了個嬌:“娘,咱們別吵了,問問大姐今兒是怎麼了吧?”
凌母臉上掛起一絲笑容:“好乖乖,我只要看着你,才心裏舒服呢。”
凌空聽着,心裏也是高興的很了。
不多時,下人腳步輕快的道:“大格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