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冰晶不迴應他,而是笑看着藍草,問,“丫頭,你要卸妝嗎?如果你不喜歡這個妝容,我可以給你卸掉,重新給你化個淡妝。”
“不必了,我覺得這個妝容挺好的,我很喜歡。”藍草微笑的說着,伸手把夜殤給推開,“不是說沒有時間了嗎?我們走吧。”
夜殤拽住她的手,‘你確定頂着這樣一張臉跟我出席黑羽飛的婚禮?’
“不行嗎?”藍草歪着腦袋反問他,那雙因妝容而變得更嫵媚的眼睛裏含着俏皮的笑意。
夜殤盯着她,暗暗深吸了一口氣,“那好吧,這是你自己選擇的,一旦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自己負責。”
“還能發生什麼事?你告訴我啊?”藍草故作好奇,笑眯眯的問他。
她忽來的變化讓夜殤不是很適應,他皺了下眉頭,握緊了她的手腕往外面走。
“等等。”範冰晶在身後喊停他們。
“怎麼了,還有什麼不妥嗎?”藍草回頭看着範冰晶。
範冰晶走到她跟前,打量她身上的禮服和拖鞋,說,‘換件禮服,還有鞋子,你跟我來。’
說着,範冰晶就拉着藍草往她的更衣室去了。
藍草進了那間堪比品牌服飾旗艦店般豪華的更衣室,換上了範冰晶爲她挑選的禮服,以及一雙黑色的露足高跟鞋。
同樣是紫色的,但這款禮服是深紫,禮服的面料很有彈性,是修身款,沒有露背,胸口也沒有深v,高領的設計,腰間搭配了一跳細細的銀亮色皮帶,將藍草完美的身材包裹住,藍草這才發現,不過一個多月,她產後的身材已經恢復得幾乎跟產前一樣了。
或者是她產前太瘦的緣故吧,現在有點肉的她搭配這款禮服以及妝容,再加上腳上的高跟鞋,讓她看起來更加高冷美豔了。
藍草盯着穿衣鏡裏的自己,情不自禁的問,‘我的生母以前就是這樣的嗎?看起來很高冷,不是那種平易近人的女子啊?”
夜殤喜歡的是這種氣質的女人?藍草在心裏嘀咕道。
範冰晶一邊爲她整理禮服,一邊意有所指的說,“與其說不是那種平易近人的女子,還不如說你生母天性冷漠,卻要強行裝出平易近人的天使模樣,結果她給不同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喜歡她的人自然認同她僞裝出來的平易近人,不喜歡她的人,也同樣會欣賞她那高冷的氣質,但更多普通人對她的感覺就是虛僞,一個戴着假面具的女人。”
藍草從範冰晶的話裏她聽到了對自己生母厭惡的情緒,她忍不住問,“冰晶夫人,據說你當年跟我生母關係很要好,可我聽你剛纔對我生母的評價,怎麼感覺你對她懷揣着惡意呢?你是在她失蹤之後纔有的惡意,還是從認識她的第一天開始就是這樣的心態接近她?”
範冰晶臉色一沉,“你聽誰說的,我跟你生母曾經很要好?”
“沒有人告訴我,但是你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藍草淡淡的說道。... 的說道。
個性一模一樣?
藍草蹙眉,並不是很能理解她這句話,於是問,“我的個性怎樣?我生母的個性又是怎樣?”
“丫頭,怕是你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個怎樣的人吧,不過作爲旁觀的我,可將你按得非常透徹了,如果你想知道你生母的個性怎樣,就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吧。”範冰晶譏誚的說着,就拉着藍草離開了更衣室。
夜殤已經在外面等着了。
也許是時間不多了,他看到換了禮服的藍草,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拉着藍草的手就走了。
範冰晶走出陽臺,看着夜殤和藍草上車離開之後,她立馬吩咐阿東和阿南驅車前往會場,暗中觀察婚禮現場的情況,隨時給她彙報。
雖然黑麒麟執意要求取消今晚的婚禮,可婚禮還是如期開始了。
沒有新娘的婚禮,黑羽飛也照樣出席,一點慌亂的情緒都沒有,讓他身邊知道新娘已經失蹤的工作人員很是不解,不清楚自家主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負責新娘工作的人員有的忍不住,跑到阿邁跟前問,‘阿邁,喜娘不見了,七少爺看起來一點也不着急,還讓婚禮照常舉行,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阿邁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黑羽飛是怎麼想的,讓這些人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就好。
“阿邁,你說的容易,新娘都不見了,我怎麼還能該幹什麼就幹什麼?”那工作人員很是跳腳。
她是負責新娘出場的具體工作的,現在新娘都沒有,一旦婚禮開始,來賓們翹首等待新娘出現,而新娘卻遲遲不出現,那樣的話,婚禮豈不是亂套?
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來參加婚禮的嘉賓可都是知名人士,就連鳳凰島的政府最高官員都出席了今晚的婚禮,那要是婚禮因爲新娘缺席而中斷,那豈不是丟了指甲少爺的臉,丟了黑家的臉?
本來這場婚禮就不受黑家的長輩認可了,現在還出現了這樣的狀況,真不知道自家七少爺要怎麼收拾殘局。
這時,一襲白色禮服的白珍珠走過來了,她手裏拿着一個信封,將信封交給阿邁,吩咐道,“在新娘就要出場的時候在會場所有的顯示屏上播放這段影片,切忌,無論會場發生了什麼事,影片不能中斷播放,阿邁,你負責在現場監督。”
“好的,我知道了,珍珠夫人。”阿邁不疑有他,恭敬的從白珍珠手裏接過信封。
白珍珠目光看向那面露不解神色的工作人員,沉聲提醒說,“你們是負責新娘出場的吧?等下你們就聽阿邁的話去做就好,認真仔細一點,不要被外界的雜音干擾,做好你們該做的事就行。”
“好的。好的。”那工作人員恭敬的連連應聲。
白珍珠給她們的印象向來是非常的嚴厲且精明幹練的,她們這些底層幹活的只有聽話的份,從不敢當面質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