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南瓜糕下肚,藍草再夾起一個,不料剛送到嘴邊的南瓜糕被人攔路劫了過去,藍草張嘴吃了個空氣。
她懊惱的看着旁邊搗亂的男人,“你這是幹什麼呢?讓我喫東西的人是你,阻止我喫東西的人也是你,你未免也太無聊了吧?”
夜殤無辜的聳聳肩,“沒錯,是我勸你喫點東西墊墊肚子的,但我沒有讓你一口氣喫這麼多甜膩的糕點,這不容易消化,來,這裏還有一碗雞蛋芥菜粥,你把它吃了。”
看着那一碗粘稠的芥菜粥,藍草蹙眉,抗拒道,“我不想喝粥,我想喫糕點。”
夜殤無視她的抗拒,直接端起碗,用勺子舀起了一勺粥放到嘴邊吹了吹,“你是要我餵你呢,還是你自己喫?”
藍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伸手向他,“喏,把粥給我,我自己喫。”
“這才乖嘛,呵呵。”男人輕笑着把粥碗送到她手裏,還不忘記叮嚀,“有點燙,慢點喝。”
他這口氣未免太過寵溺了吧?他這是在作秀呢,還是在幹什麼呢?
他難道忘記自己是他仇人的女兒了嗎?之前那麼嫌棄自己,現在又對自己這麼好,她簡直摸不透他想要做什麼。
半碗粥下肚,藍草就飽了,於是把碗放下。
夜殤知道她剛纔吃了兩塊糕點,現在又喝了半碗粥,應該是餓不着她了,於是也就不催她把碗裏的喝完,而是很自然的拿起餐巾側身過去替她擦嘴。
他突然的動作讓藍草下意識的縮了下身子,頭偏到了另一邊,躲過他的手。
見狀,夜殤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用蠻力爲她擦乾淨嘴巴,然後不等藍草反應過來,就湊臉過去封住了她的脣……
也不知道這樣的姿勢保持了多久,等他放開藍草時,她差點就喘不過氣來。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她立馬伸手就扇夜殤巴掌,可惜沒有成功,她的手被某人給抓住了。
“怎麼?不習慣我碰你?”夜殤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藍草忍無可忍,‘夜殤,你這是在幹什麼?之前在家裏的時候我就警告過你不要再碰我的,可你這是幹什麼呢,一而再再而三的戲弄我,你很開心嗎?’
‘是啊,我很開心。”夜殤笑得真的很開心。
他的笑容在藍草看來,是非常的可惡。
她沒辦法打他巴掌,只好順手將身邊的抱枕砸到他的臉上,試圖將他臉上那可惡的笑容給砸碎。
可惜,對方身手太好,抱枕沒有砸中他,被他輕而易舉的接住了。
他笑着將抱枕塞回藍草的懷抱裏,呵哄道,“好了,別鬧了,既然你喫飽喝足了,那就該你出場了,你還是趕緊補個妝,讓自己僵硬的臉變得自然一點,否則待會的閃光燈會把你這猙獰的一面給記錄下來的哦。”
猙獰,去你的猙獰!
&... 藍草抓起懷裏的枕頭,直接朝他的腦袋壓下去,狠狠的將他完美的髮型弄亂。
趁着這個時間,她還真該好好調整一下心情,否則就沒辦法面對即將會發生的狀況了。
希望她的出場是靜悄悄的,不會引起騷動纔是。
看着藍草砸自己抱枕得逞之後像小兔子一樣逃到衛生間去的背影,夜殤無奈的笑了笑。
這時,他的手機響起,是阿肆給他打來的電話。
此刻,阿肆就在婚禮現場給夜殤打的電話,他說,“夜少,婚禮就要開始了,黑羽飛已經出來會場,現場的來賓都往他靠攏,但是不見新娘出現,黑羽飛似乎要跟來賓們說明新娘缺席的情況……”
“很好。”夜殤滿意的笑了,他走到落地窗前,俯視着對面酒店草坪。
那裏燈火通明,剛纔還在上空飄蕩着的優雅音樂現在已經停止,從電話裏,夜殤聽見了黑羽飛的聲音,這小子在解釋今晚的婚禮會是一個沒有新娘在現場的婚禮。
黑羽飛這話一出,現場一片譁然,開始亂套了。
夜殤盯着對面人頭聳動的場景,勾起了脣,吩咐電話那邊的阿肆說,‘阿肆,你繼續在黑羽飛的助手阿邁以及其他保鏢面前露臉,讓他們知道你出席了今晚的婚禮,之後的事情,你見機行事,接到葛柒的電話之後,迅速離開會場前去接應。’
‘嗯,我知道了。’阿肆恭敬的應聲,隨後他壓低嗓音說,“夜少,我剛剛獲得一份機密的文件,已經發到您的手機上了,是一段影片,是白珍珠和黑羽飛特別準備的,他們打算讓今晚的新娘以視頻的方式出鏡。”
“哦,是嗎?”夜殤玩味的笑了,“那就這樣吧,我會好好看看這段影片的,就這樣,你去忙吧。”
“好的,再見,夜少。”收了線之後,阿肆環視嘈雜聲此起彼伏的會場,犀利的目光在聳動的人頭中搜尋,並未找到阿邁的身影。
他還以爲黑羽飛身邊形影不離的這個助理的本事有多高呢,結果連一段影片都看不住,被他悄然複製了都不自知,呵……
阿肆譏誚的勾了下脣角。
忽然,身後的動靜讓他警覺了起來。
這時,一道歡快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肩膀上還被人碰了一下,“嗨,阿肆,你在這裏出現,是不是代表大哥也出席了今晚的婚禮?”
不用回頭,阿肆就知道來人是誰。
他收斂臉上的表情,回頭看向來人,恭敬的打招呼,“啓飛少爺,是您啊?”
“嗯,可不是我嗎?我路上堵車,來晚了,婚禮還沒有開始吧?”一襲白色西裝禮服的羅啓飛,顯得英俊非凡,他那雙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前方的騷動,“咦,那邊是主席臺嗎?幹嘛人都往那邊涌啊?”
“啓飛少爺,您來得正好,黑七少剛開始發表談話,您要是好奇的話,可以過去聽聽。”
羅啓飛嗤笑道,“黑羽飛能說什麼話?我對這不是很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我大哥,他在哪啊,阿肆,你快帶我去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