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竟然是女的,一個短髮,打扮中性的年輕女子。

    “藍小姐,你忘了拿這兩樣東西。”阿肆衝她面無表情的說道。

    看着那個裏頭裝有n多名貴戒指的盒子,藍草冷冷的,“抱歉,凡是夜殤的東西,我都不要!”

    說完,她轉身就走。

    然而,腳上一雙尺碼過小的鞋子,讓她每走一步都有一種鑽心的疼。

    “藍小姐,夜總建議你穿上這雙七碼的鞋子比較不受罪,完後,我會派人送你回去。”

    夜肆說着,朝那黑衣女子遞了個眼色。

    女子把鞋子從盒子裏拿出來,彎腰放在藍草跟前,“藍小姐,如果你不想你的雙腳殘廢的話,就穿上這一雙鞋。”

    女子的話有些陰毒,藍草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需要我幫你穿嗎?”女子擡頭問她。

    “不用。”藍草盯着那雙扎着粉色蝴蝶結的平底鞋,咬了咬牙,甩掉了腳上的“小鞋”,穿上了這雙尺碼剛剛好的大鞋。

    此舉,又忘了她剛纔說的,凡是夜殤的東西,她都不要!

    “嗯,果然還是尺碼合適的鞋子穿着舒服。”藍草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微笑的對那黑衣女子說,“謝謝你,這雙鞋子我很喜歡。”

    女子面無表情,把手裏的另一隻盒子遞給她,“這是夜總送你的。”

    藍草保持微笑,“告訴夜殤,鞋子我收下了,但戒指,我永遠也不會要!”

    要了,那就代表着許下嫁給他的承諾。

    哼,她不是小孩,纔不會以爲這只是在玩過家家遊戲而已。

    換好鞋子後,藍草沒有多言,朝夜肆揮揮手便轉身離開。

    “肆哥,這個怎麼辦?”女子皺眉看着手裏的盒子。

    “想辦法讓她收下這個盒子裏的戒指,是你的任務,包括送她安全的回家。”夜肆冷聲吩咐完,轉身就走

    女子看了看手裏的盒子,再看看那個已經跑到門口的女子,於是沒有遲疑的,邁開長腿追了過去。

    看到大堂服務檯的招牌,藍草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其實是機場附近的酒店。

    機場?

    那傢伙竟然將她擄到機場來,如果不是她跑得快,那下一步,她是不是會被他擄上飛機,被當豬仔買到什麼山旮旯的地方呢?

    站在酒店門口,藍草正打算招一輛出租車回市中心時,突然一輛豪車橫在她面前。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酒店的門童便上前拉開車門,然後粗魯的把她塞了進去。

    藍草的屁股還沒坐穩,車子便“嗖”一聲,飛快的駛離酒店。

    類似的一幕,再次上演。

    只不過這一次,藍草很快就淡定了下來。

    尤其是她看清楚開車的是剛纔幫自己穿鞋的女子,於是冷靜的問,“這位小姐,這該不會是夜殤讓你這麼做的吧?這次又想把我綁到哪裏去?”

    “安靜點,別給我廢話,我的任務是送你安全的回家,就這麼簡單!”女子冷冷的說道。

    她態度之冷,讓藍草愕然,卻又忍不住好奇,“請問,夜殤的隨從都是你這樣冷冰冰,且野蠻無禮的嗎?”

    “請不要直呼我們夜總的名字,謝謝!”女子冷冷的糾正。

    藍草笑了,“看來,你很忠誠於夜殤……不,你們夜總。”

    女子不語,專注的開着車。

    藍草注意到女子的開車技術不錯,速度快,卻穩穩的,特別是超車時的動作簡直帥呆了。

    注意到車子的確是往市中心方向去時,藍草心穩了下來。

    她個性本來就活潑,也喜歡交朋友,於是對這位冷酷的女司機有了好奇。

    “嗨,美女,請問你是夜殤的保鏢嗎?”她笑容滿面的問。

    “……”女子不說話,卻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明白這個少女變臉爲何這麼快?

    剛纔,她不是對自己的老闆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嗎?

    怎麼一轉臉,就笑得陽光燦爛?

    “我看一定是了。”藍草自問自答,“雖然你和夜殤一樣,霸道野蠻,但看在你是女孩子的份上,我可以原諒你剛纔強行押我上車的行爲,否則只要我報警,你剛纔的行爲就涉嫌綁架。”

    “……”女子還是不說話。

    “對了,姐姐,你叫什麼名字?”藍草想知道,這麼冷酷中性的女子,名字會不會也很中性?

    “……”女子依舊不迴應。

    藍草有些泄氣的背靠着座椅,“好吧,既然你沒有興趣跟我聊天,那我就不說話了,我閉上眼睛眯一會,到我家了,麻煩你就叫醒我,謝謝。”

    女子雖然沒有說話,但回頭望了她一眼,冷冷的說,“真不知道你到底哪一點值得夜總花這麼多心思,不過是一個長得漂亮點的女學生罷了。”

    藍草猛地睜開眼,傾身上前看着她,“你的問題很好,我也很想知道答案,你告訴我,爲什麼夜殤……”

    “請勿直呼我老闆的名字,謝謝!”女子沉聲道。

    “好吧,夜總。”藍草笑着更正,“那麼,帥氣的姐姐,你可以回答我這個問題嗎?”

    “叫我阿九。”女子冷不丁蹦出了這麼一句。

    “阿九?”藍草炸了眨眼,“這是你的名字嗎?”

    女子不說話。

    藍草玩味的笑了,“我很想知道,夜殤身邊的隨從是不是都以數字命名?你是阿九,那麼夜肆是不是排行老四?”

    “想知道的話,就乖乖的做夜總的女人,別試圖抗拒,沒有意義,不過徒增我們這些手下的工作量罷了。”阿九冷冷說道。

    “乖乖的做夜殤的女人?”藍草冷嗤,“阿九,你將心比心,如果一個只跟你見過一面的男人說要娶你,你會答應嗎?”

    “我不回答假設性的問題。”阿九淡淡的,但也沒有糾正她直呼夜殤的名字。

    “這不是假設性的問題,我現在就遇上了,夜殤,你的老闆,我覺得他就是個變態!”

    “咔嚓!”

    車子突然剎車。

    由於慣性,藍草整個身子往前撞去。

    還好,她雙手早就牢牢抓着椅背,這纔沒有因爲慣性被撞飛出去。

    阿九回頭,眼神冷冷的盯着她,“藍小姐,你可以不認同夜總對你做的事,但請你不要辱罵他是變態。”

    藍草驚魂未定,但收到她犀利的眼神,還是咬着脣點了點頭。

    這並不是說她向夜殤屈服,而是阿九的眼神有種不可描述的威力,讓她無法說出忤逆的話。

    見她點頭了,阿九也不再說什麼,重新發動車子。

    之後的一路,藍草就那麼靜靜的坐在後座,望着窗外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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