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夜殤要帶藍草在花房過夜時,阿肆臉色一沉,攥緊了雙拳。

    看來,主子爲了得到藍草,寧願讓那個開槍打傷阿九的警茶平安無事了。

    這樣妥協,是否太過了呢?

    難道,阿九的命在主子眼裏,連那個被冰晶夫人列爲黑名單的女人都不如了嗎?

    主子爲了一個女人,這樣脫軌的做法,他要不要彙報給冰晶夫人?

    要知道,冰晶夫人安排在主子身邊的眼線,可不只他和阿九兩個呢。

    “阿肆,你怎麼了?”方姨見阿肆臉色瞬間變得狠戾,忍不住關切的詢問。

    阿肆收起眸裏的複雜情緒,淡淡的說,“我沒事,我要回醫院看阿九了。”

    “咦,你不是剛從醫院回來嗎?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向夜先生彙報?”方姨納悶的問。

    “你說,老闆現在還有時間聽我彙報嗎?”阿肆撇撇嘴說完,轉身就上了跑車離去了。

    看着阿肆古怪的舉動,方姨很是不解。

    這個年輕人怎麼了?

    他從來都對夜先生畢恭畢敬的,可剛纔他那是什麼態度?

    搖了搖頭,方姨嘆了一口氣,往花房去了。

    還是早點把花房佈置好,迎接第一位女主人吧。

    當然,如果那個姓藍的女孩是夜先生中意的女主人的話。

    同一時間,在米國,跟阿肆猶豫不決有關係的那位冰晶夫人,此刻就在陽臺上品着美味的糕點。

    這是位於海灘的一棟別墅,從陽臺看去,就能把美麗的海景盡收眼底。

    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走過來,把手裏捧着資料放到她面前,“夫人,這是我剛收到的資料,是關於一個叫藍草的女孩的資料。”

    範冰晶聞言,雍容的臉龐上勾起一抹笑,“亞森,是誰給你的資料?”

    亞森斂眉,如實說,“不清楚,是匿名發到我的郵箱的。”

    範冰晶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問,“說說,資料都說了些什麼?”

    “您還是先看看這些照片吧。”亞瑟把一大疊藍草的照片放到她面前。

    範冰晶不以爲然的掃了一眼那照片,卻在下一秒流露出驚訝的表情,手裏的咖啡杯差點就掉落。

    “夫人,您還好吧?”亞森小聲問。

    範冰晶深吸一口氣,平緩了突來的激動情緒,拿起照片盯着那個漂亮的女孩兒。

    這張照片明顯是被偷拍的,只拍到了她的側臉,但卻把範冰晶驚出一身冷汗。

    鳳女?

    這不是鳳女年的時候嗎?

    難道說,夜殤已經找到鳳女的女兒了?

    “夫人,夜少一直沒有跟您說起這個女孩兒嗎?”亞森試探的問。

    範冰晶不說話,而是沉着臉一張一張的看着手裏的資料。

    當看到女孩正面的臉時,她嘴角流露出了一絲興味的笑,“終於找到她了。”

    “冰晶夫人,據資料裏透露,夜少找到這個女孩有段時間了,但他爲什麼沒有馬上向您彙報呢?而阿九和阿肆也沒有跟您說呢?”

    聞言,範冰晶嘆息了一口氣,“他們是有過一些彙報,但我當時沒有在意。每年這樣的信息太多了,甚至有些傢伙爲了邀功,找人整容成鳳女的樣子來欺騙我……”

    說到這裏,範冰晶笑了笑,“只是我沒有想到,這次,竟然由一個匿名的傢伙給了我這些照片。”

    “那您認爲,這照片裏的女孩就是您要找的人嗎?”亞森又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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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範冰晶沒有說話,而是仔細看着手裏的資料。

    完後,她臉色凝重,“這女孩雖然長得很像鳳女,但還需要認真核實。當然,夜殤沒有第一時間把這個女孩的信息告訴我,可見,這其中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亞森笑了,“是祕密,那我們就去揭開這個祕密好了。”

    “不。”範冰晶嘴角揚起,“先不去打擾那小子,暫且觀察觀察,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好,我知道了。”

    “不過,有個人你倒是必須去調查一下。”

    “誰?”

    “匿名給你發郵件的人。”

    “哦。”亞森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我馬上去辦。”

    “還有,戴青呢?叫他回來一趟。”範冰晶看着資料上對藍草的介紹,有些訝然,“這女孩竟然是戴青的學生?”

    亞森點頭,“是啊,我看到時,也很喫驚,戴先生也知道了這個女孩的存在,可他也沒有跟您說。”

    “哼,他那麼彆扭的一個人,又在跟我冷戰中,怎麼會主動跟我說呢?你聯繫他,說我有重要的事找他,讓他馬上回來見我!”

    “是!”

    ……

    夜殤抱着懷裏的女人,沿着花園裏的小徑往花房而去。

    花園很大,足足走了好幾分鐘,他們纔到達一個大大的花房前。

    遠遠的,藍草就嗅到玫瑰花的香味。

    進了花房,一眼望去,全部是盛開的白色玫瑰,漂亮得讓人想撲過去跟花朵來個親密的擁抱。

    藍草喜歡花,特別喜歡玫瑰,尤其是白色的玫瑰。

    只是,這廝把自己帶到這來做什麼?

    單純的賞花嗎?

    藍草擡頭看了眼抱着他的男人,卻突兀的撞上他低頭看她的眼神。

    有一絲欣賞,但更多的是複雜的情緒。

    站在白色花叢中,夜殤凝視懷裏的女人,只覺得她略顯蒼白的小臉比這美麗的玫瑰花還要好看……

    “夜先生……”方姨笑着走過來。

    可當看到他懷裏被捆綁着雙手的女孩時,她愣了愣,“夜先生,藍小姐這是……”

    “都準備好了嗎?”夜殤淡淡的打斷她。

    方姨回過神,“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好了。”

    “很好。”夜殤俊朗的面龐勾起一抹微笑,顯然對她的效率感到滿意。

    他掃了一眼花房裏的其他人,吩咐,“你們都下去吧,今晚,不準任何人來打擾!”

    “是!”方姨不敢多問,招呼其他人瞬間撤離了這裏。

    夜殤抱着藍草往花叢深處而去。

    前方,花叢的上空,吊着一張充滿浪漫氣息的大牀,

    飄逸的白色紗帳從天散落,白色被褥上鋪滿了白色花瓣。

    而更浪漫的是,有白色玫瑰花瓣不斷的從天花板飄落,就像是花瓣雨一樣……

    不過,花房裏的花是白色的,從天飄落的花瓣是白色的,就連紗帳也是白色的。

    到處一片白,難免給人聯想到農村辦白事的現場,讓人心裏毛毛的。

    還有,在偌大的花房裏擺放這麼一張大吊牀,怎麼看,怎麼覺得怪怪嘛。

    思及此,藍草開始在男人懷中掙扎表達自己的不安。

    夜殤盯着她怒紅的小臉,緩緩一笑,“今晚,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就在這裏完成,你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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