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遇見你我無路可退 >第96章 別鬧!
    避孕藥?方姨愣了一下,趕緊去倒了一杯溫水,“來,喝點水漱口,把藥吐出來就不咳了。”

    吐出來?藍草偏不!

    她接過水杯喝了一口,硬是把卡在喉嚨的藥片吞到肚子裏。

    雖然已是名義上的夫妻,但她很清楚自己跟夜殤是什麼關係。

    所以,孩子這東西,目前不是她想要的。

    見狀,方姨也不說什麼,對牀上的凌亂她也並未顯得驚訝,而是淡定的去整理牀鋪。

    反而藍草看着她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自己和夜殤的內衣時,很是尷尬,“那個,方姨,你出去吧,這裏我來整理就好。”

    “不用,你快去洗漱,夜先生在樓下等您用早餐呢?”

    “什麼?他還沒有出去?”藍草有些失望的問。

    方姨笑了,“怎麼,夜先生出差那麼多天回來,你不喜歡他在家裏多陪陪你嗎?”

    “不喜歡!”藍草鼓着腮幫子哼了哼。

    然後,她在方姨瞭然的目光中,尷尬的逃到浴室去了。

    站在洗漱臺前,藍草盯着鏡子裏那個滿臉紅暈的嫵媚女子,真難以相信,這就是她。

    鏡子裏,她脖子以及脖子以下的白皙肌膚上,淤青吻痕遍佈,很是扎眼。

    想起昨晚某人對她的需索無度,藍草恨得牙癢癢之餘,又有幾分羞澀。

    “你就打算以後都用這種姿態面對我?”

    夜殤昨晚的戲虐聲突然在藍草耳邊響起。

    她望着鏡子裏明顯成熟了的女子,嘆了一口氣。

    他說的不無道理。

    他們的關係已不同以往,她有必要嘗試着適應了。

    先不管未來會怎樣,人生,不就是日復一日過日子的反覆過程嗎?

    既然和誰都是一樣過,那跟夜殤不也一樣嗎?

    況且,她天生就是個樂觀的人,適應能力強,沒必要介懷夜殤拿封秦的前途逼迫她做他的女人這一點來使小性子。

    從今往後,在夜殤面前,她就大大方方的做自己吧。

    想通了之後,藍草對着鏡子深深呼吸了一口,握握拳頭激勵道,“藍草,加油!加油!”

    ……

    來到樓下,夜殤已經坐在餐廳裏等她了。

    他穿着一身休閒的裝束,雙手抱胸坐在椅子上聽取夜肆的工作彙報。

    這廝不笑的時候,非常的嚴肅,坐在椅子上不怎麼說話,但那眼神一掃過來,凌厲中帶着殺氣。

    真的一點都不誇張,這是藍草多次有過的感覺。

    她屏住呼吸,悄悄的走向餐桌離那廝最遠的一個位置。

    正當她小心翼翼的拉開椅子的時候,夜殤一個殺氣騰騰的眼神掃過來,“坐那麼遠幹什麼?生怕我會吃了你嗎?”

    看吧,他的眼神就是這麼的“嚇人”,讓人不寒而慄。

    藍草暗暗在心裏腹誹,面上卻笑容滿滿,“纔不是呢,我擔心坐過去會影響你們談工作。”

    “過來。”夜殤朝她勾了勾手指,然後拍拍身邊的桌子,“坐我身邊。”

    當我是小狗嗎?

    藍草在心裏嘀咕,不情不願的拖着腳步走過去。

    還好,他不是讓自己坐他膝蓋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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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怎知,藍草上一秒才這麼慶幸,下一秒夜殤就真的伸出手臂,輕鬆的把她抱座在他大腿上。

    “喂,幹嘛呢?快放我下來。”藍草不自在的挪動屁股要逃離他的膝蓋。

    夜殤根本不理她,直接塞了一杯牛奶到她手裏,而且是他喝過的那一杯,“乖,喝奶。”

    充滿磁性的聲音,就像哄小奶娃似的。

    藍草無語問蒼天,正要開口抗議時,某人摸了摸她柔順的長髮,“別鬧,我正在聽彙報呢。”

    喂,到底是誰在鬧啊?

    藍草泄憤的掐了下他大腿,雖然肉硬硬的讓她手指發疼,但總算可以爲自己的憋屈出口氣了。

    阿肆彷彿眼前的打情罵俏不存在,依舊專注的彙報工作。

    “夜總,西城那塊地,房地產二部已經競標成功,目前拆遷安置工作已經配合政府展開了,不過,拆遷工作不太順利,目前爲止,已經有近十起針對我們房地產公司涉嫌侵犯公民財產權和居住權,以及涉嫌暴力拆遷進行了起訴……”

    夜殤眯起了眼,“是哪些人負責應對這些起訴?”

    阿肆說,“除了我們房地產公司外聘的律師團外,公司的法務部也參與了應訴。”

    夜殤抽了張紙巾,擦拭藍草嘴角的一丁點奶漬,淡淡的,“說具體點,都有哪些人蔘與了應訴。”

    藍草一開始被迫窩在他懷裏,半瓶牛奶的功夫,她就已經適應了這個坐姿,懶懶的靠着他,耳邊是他不緊不慢,充滿磁性的聲音,讓她有些陶醉。

    阿肆一聽老闆的問題,就聰明的知道他具體指的是什麼。

    “由於這類案件很普通,不算複雜,所以法務部的經理只派了一個小組應訴,小組負責人是毆哲航。”

    毆哲航?

    藍草下意識一個激靈。

    抱着她身子的男人自然感覺到了。

    他眉梢一挑,“我的草草,你這是怎麼了?毆哲航這個名字會讓你這麼的激動?你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藍草白他,“誰激動了?你可別亂說。”

    夜殤黑眸泛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伸手拍拍她僵硬的背脊,“好,你不激動,快喝你的奶吧。”

    “喂,別把我當小奶娃哄好不好?我是成年人,成年人!”

    藍草受不了他的調侃,用力推開他,快速的從他膝蓋上下來,坐在離他遠遠的另一端。

    見她逃也似的,夜殤也不介意。

    他示意阿肆,“繼續。”

    “好的。”阿肆繼續彙報,“藍星集團的肖天明,決定在近日把集團總部從c市搬到b市。他希望能得到我們公司的資金支持,讓藍星公司扭虧爲盈,但據我們觀察,發現藍星集團這些年,從總公司,到各地的子公司,分公司皆負債累累,且產業升級跟不上,沒有什麼投資的價值……”

    是在說外公的藍星集團嗎?

    是在說肖天明嗎?

    藍草一邊抿着牛奶,一邊豎起耳朵。

    奈何她坐得太遠,以至於聽得不是很清楚。

    她不免懊惱,剛纔爲什麼要放棄某人大腿上的絕佳“偷聽”位置呢?

    對於阿肆的彙報,夜殤並沒有當場提出解決方案,只是讓他回去召集各部門的高層開會,等他做指示。

    阿肆走後,夜殤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看着餐桌遙遠的另一端那個心不在焉喫早餐的女子,“草草,我是洪水漫猛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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