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個懼怕老婆,天天得下廚房的可憐男人!
夜殤回頭,看到的就是她一副傻愣愣的樣子,他用手掬了一汪淘米水灑向她,“女人,看什麼看?快過來幫我打下手!”
藍草冷不丁的被他潑了一身,惱火得很,於是賭氣說,“你不是說,你可以做出讓我吃了會上癮的炒飯嗎?哼,我纔不給你打什麼下手呢,有本事自己弄!”
“是嗎?”夜殤似笑非笑的看她,“看來,你至今都還沒有準備好怎麼當一個妻子,難道,如何做一個賢惠的妻子,這也要爲夫的教你嗎?”
看着他曖昧十足的笑,藍草擔心自己再次被他抵在操作檯前那個那個,遂衝他做了個鬼臉,“活該,誰讓你要娶一個好喫懶做的女人做妻子呢。”
“這是你對自己的定位嗎?”夜殤眉梢一挑,“好喫懶做,呵呵,我好像娶了一隻小懶豬當老婆,你說怎麼辦?”
“我……”藍草剛想說些什麼,這時從甲板上傳來金浪的聲音。
“喂,你們裏頭誰有空出來搭把手,我好像釣到一條大魚了,拽不動,你們快來幫我一下。”
釣到大魚?
“我去看看。”藍草好奇的跑出去,完全把某人晾在了廚房裏。
夜殤看着她歡脫跑開的身影,嘴角勾起了一抹連他自己也意識不到的寵溺的笑。
甲板上,金浪帥氣的坐在欄杆上,嘴裏吹着響亮的口哨,手裏悠然甩着魚竿,一雙長腿擱在欄杆外頭搖啊搖的……
藍草看懵了。
這是釣魚的最新姿勢嗎?
他這樣子坐在欄杆上,就不怕被風吹到海里去嗎?
藍草不會游泳,對水這東西十分的懼怕,所以一看金浪這個姿勢,就忍不住提醒,“那個,金浪先生,你這樣坐在欄杆上很危險,這裏風很大,你會掉下去的……”
金浪回眸一笑,“小草,別叫我金浪先生,叫我浪哥哥。”
浪哥哥?
藍草撇撇嘴,“我可叫不出口。”
“有什麼叫不出口的?我一看到你,就彷彿看到我失散多年的妹妹,所以你這個妹妹,我認定了,再說,夜殤不也同意了嗎?”
“你怎麼知道他同意了?”藍草驚訝的問。
剛纔,夜殤可是在親她的間隙說了那麼一句同意,難道,金浪就在他們身後偷窺以嗎?
金浪不羈一笑,“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先喊我一聲浪哥哥,然後我釣一條大魚送你做見面禮。”
藍草沒有做聲。
她走到欄杆邊,望着夜色下的海面以及那隨風飄動的魚竿,很是納悶,“你剛纔不是說已經有一條大魚上鉤了嗎?”
金浪聳聳肩,輕描淡寫,“那條上鉤的魚不夠大,被我重新扔回海里去了。”
這也可以?
藍草簡直看不懂他了。
“既然如此,你爲什麼還要叫我出來幫你把大魚拽起?你一個人力氣那麼大,會搞不定一條魚嗎?”
金浪回頭,衝她咧嘴一笑,“小草,你不知
“……”藍草無言了。
還真讓他給說中了。
跟夜殤兩人在一起獨處,的確很容易發生一些肢體摩擦,所以……
她回頭望着了一眼船艙方向,卻不知何時,夜殤已經倚在那邊的欄杆上,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們。
金浪也回過頭看到了夜殤,他勾了下脣,把手機扔了過去,“殤,來,給我和小草拍張照,看看我們有沒有兄妹相。”
夜殤精準的接住扔過來的手機,很配合的走到他們跟前,舉着手機說,“擺好姿勢,我要拍了。”
“小草,過來!”金浪伸長手臂,攬住愣愣站在那裏的女孩兒,然後傾身過去跟她的臉湊在了一起,“小草,來,跟着浪哥哥笑一個,茄、子!”
“咔嚓!”閃光燈一閃。
夜殤就把藍草有些呆呆的表情,以及金浪露出一口大白牙的照片拍了下來。
他端詳着手機裏的照片,見着金浪胸口的紋身圖案以及藍草耳朵上的鳳凰圖案時,他冷冷一笑,“呵,還真有幾分相似,祝賀你們兄妹團聚!”
說完,他把手機往金浪方向扔去。
手機在空中呈拋物線墜落,直接穿過金浪的頭頂。
藍草以爲那手機肯定會直接落入大海里,誰知,金浪突然從欄杆上躍起接住了手機,然後丟向藍草。
“小草,接住!”
藍草忙不迭的張開雙掌,接住了那部金色的手機。
而這時,只聽得“噗通”一聲,金浪就這麼墜入了大海里。
“啊,不好,金浪掉海里了,夜殤,你快來救他……”
藍草趴在欄杆上,焦急的看着夜色下破濤洶涌的海平面。
夜殤卻是雙手抱胸,嘴角噙着笑走過來,一把將緊張的她擁入懷裏,“女人,我以後可不想聽到你爲了別的什麼男人墜海,而求我去救他!”
“他是你的朋友,墜海了,現在是晚上,浪高濤急的,很危險,你不該下去救他嗎?”藍草焦急的問。
夜殤挑眉,“難道,我天生就是爲了響應你的話跳海救人的嗎?前不久是你所謂的封秦哥哥,現在又是什麼浪哥哥,呵呵,我的草草,你的愛心可真氾濫啊。”
“你……”藍草真的覺得這個傢伙善變。
對朋友都這麼善變了,對其他人,他豈不是更善變?
藍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好吧,金浪是你的朋友,你不救他,那我也沒必要瞎操心。”
說完,她坐回椅子上,低頭盯着手裏的手機,眼不見爲淨!
哼,管他誰墜海呢,統統不干她的事!
不過,她和金浪湊在一起的照片,看起來還真的挺和諧的呢。
起碼金浪臉上的笑容是真誠的,而不像某人,要麼冷酷着一張臉,要麼流露出壞壞的笑……
正想着,突然眼前一個什麼東西從天而降,“啪”一聲落在了桌面上。
藍草定睛一看,這個從天而降的東西還會動,上上下下的跳躍。
“魚,哇,好大一條魚啊。”她驚訝的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