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夜殤回頭看了蕭鷹一眼,切齒道,“在我的眼皮底下,你們玩得夠起勁的啊。”
竟然連他都給糊弄過去了。
葛柒拍拍他肩膀,“大哥,別生氣,你之所以沒有留意到我和蕭鷹無聲的較量,那是因爲你的注意力都放在藍草和黛兒身上,自然沒怎麼關心蕭鷹和我了。”
“不,夜先生一直有關心我。”蕭鷹面色淡淡的走過來,對夜殤說,“你那天在我病牀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在替黛兒向我道歉,其實沒有必要,因爲黛兒是我的,不管她出於什麼原因對我做了什麼,我都不會怪她!”
聞言,葛柒玩味的笑了,“大哥,聽到沒有,這小子爲了黛兒,竟然可以做到這一步,要是把黛兒交給他,那幾年後的黛兒,豈不是被他溺愛得無法無天?”
夜殤笑笑,“別擔心,這小子的溺寵,黛兒可消受不起!”
“呵呵。”葛柒笑了,“說得也是,黛兒這丫頭現在就連站在蕭鷹身邊尚有一百米的距離,她都害怕得要逃走,所以說,她還真消受不起這小子的溺愛呢。”
“哼!”蕭鷹冷笑一聲,“離她成年還有好幾年的時間,我可以等!總有一天,我會讓她離不開我!”
說完,他就往隔壁的藥房而去。
“喂,你小子走錯地方了,那裏是我的禁地,閒人勿進!”葛柒沉聲說着,快步去追蕭鷹了。
開玩笑。
藥房裏可是他的私人天地,被黛兒擅自闖入,他尚可原諒,可是蕭鷹,怎麼可能?
看着那一前一後快速消失在藥房裏的兩道身影,夜殤搖了搖頭。
看來,讓蕭鷹融入絕殺島,也不是不可能的。
起碼,他和葛柒就有互補。
一個擅長用毒,一個擅長用藥!
正好!
強強聯合,大有作爲。
只不過,蕭鷹這小子心高氣傲了點,未必會甘於把自己的專長與葛柒分享,譬如藍蓮花這種毒……
當然,還有一個最主要的阻撓因素。
一旦他和蕭鷹走近了,那麼蕭鷹背後侏羅紀集團必定會有所動作!
“砰砰,哐當!”
“噼噼啪啪”
藥房裏傳來了打鬥聲,很顯然,葛柒和蕭鷹真的打起來了。
兩個都是大病初癒,不知道誰能佔上風呢?
夜殤扯脣笑了笑,正想擡腿過去看看,耳邊卻聽到了一陣熟悉的尖叫聲。
他快步走到藍草的房間,用自己的指紋打開了門。
走到臥室門口,他一眼就對上了那雙茫然的眼睛。
尖叫過後,藍草有種宣泄過後的暢快。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眼神灼灼的盯着前方的男子,“夜殤,這,這是什麼地方?爲什麼空氣裏都是藥的味道?”
聽到她清晰的喊出自己的名字,夜殤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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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怎樣?”藍草眨了眨眼睛,突然抓住他的領子,兇巴巴的問,“喂,你對我做了什麼?爲什麼我的額頭受傷了?該死的,我們不是一直在遊艇上嗎,不是一直在大海上嗎?我怎麼突然就出現在這裏,這裏明顯不是海上吧?”
剛纔,她從噩夢中突然醒來,習慣性的用手揉了揉腦袋,結果卻觸碰到額頭包着紗布的傷口,頓時疼得她喊了出來。
緊接着,喉嚨像是有什麼堵住了似的,呼吸不是很順暢,然後她就乾脆扯開嗓子大喊了幾聲。
喊過之後,她整個人像是重生了一般,輕鬆了很多。
“水,我要喝水!”藍草四周圍看了看,看到茶几上的水杯時,就想要跳下牀去。
“別動,我來。”夜殤按住她肩膀,自己轉身去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藍草接過來,咕嚕咕嚕的局喝光一整杯水。
她打了個嗝,說,“我,我還要。”
“要什麼?”夜殤愣了一下。
這女人,不會是做了春=夢醒來吧?
藍草不耐煩的推他的胸口,“看什麼看,我說我還要喝水,沒聽見嗎?”
“喝水啊。”夜殤笑了笑,“我以爲你說,還要我抱着你進浴室……”
說到這裏,他嘎然而止,轉身去倒水了。
藍草納悶的盯着他的背影,“喂,夜殤,請你不要說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好不好?這樣子把人家的胃口吊起來,又不滿足人家,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你不懂嗎?”
夜殤正彎腰倒往杯子裏倒水,聽她這麼一說,不由得挑了挑眉。
這丫頭怎麼了?
一覺醒來,脾氣變得這麼暴躁,不會是葛柒給她喫錯了什麼藥,又或者是催眠過程中,出現了什麼差錯吧?
“喂,夜殤,水都漫出杯子了,你快點回神啦。”藍草盯着那個連倒杯水都不專心的男人,很是無語。
奇怪了,怎麼她一覺醒來,就覺得認識這個男人很熟悉,就好像跟自己生活了一輩子的老夫老妻似的,讓她脫口就對他大呼小叫,咋呼呼的。
這不像是真正的自己吧?
自己以前在男人面前,可是很矜持,很淑女的哩。
夜殤看着藍草又一次咕嚕咕嚕的喝完一杯水,體貼的問,“還要喝嗎?”
這次,他多加了一個“喝”字,以免這丫頭又要想歪。
不,不對!
想歪的人不是這個丫頭,而是自己。
夜殤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看着那個喝了溫水後,面色紅潤如蘋果的女孩兒,忍不住摸上她的臉蛋,柔聲問,“草草,你剛纔做夢了吧?都夢到了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嘻嘻,很癢,你別摸我了啦。”藍草嬉笑着閃躲。
這個男人的手掌很大,掌心和指腹長了一層厚厚的繭,一撫摸她的臉,就讓她感覺有毛毛蟲在爬行似的,忍不住想笑。
笑過之後,她伸手撫摸上了他俊朗的眉眼,吶吶的說,“夜殤,我告訴你哦,我夢見我和你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來了好多人,你當衆發誓說這輩子只娶我一個人,只要我給你生孩子,你還發誓說要給我和孩子一輩子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