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小八在他暴力的虐待之下,不敢狂吠,只能弱弱的嗚咽了。
藍草看了心疼得不得了,“喂,你能不能輕點?你是在洗活蹦亂跳的狗,而不是在洗小狗玩偶。”
“活蹦亂跳?”夜殤挑了挑眉,“我怎麼感受不到呢?每次這小東西在我的懷裏,乖得像一團棉花,讓我想狠狠的揉一揉,就好像在揉你那柔軟的……”
“喂,閉嘴!”藍草紅着臉捂住他的嘴,然後緊張的看了看四周,發現有一兩個人路過時,她的臉更加紅了,“夜殤,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在外面說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話?”
夜殤惡作劇的親了親她的手心,笑着問,“寶貝,我說什麼了,你這麼敏感?噢,對了,我剛纔說,揉着這隻小東西的時候,就好像揉你的……”
他眼神曖昧的盯着她一天比一天豐盈某部位。
藍草被他盯得眼睛發毛,雙手抱胸說,“你幹嘛,眼睛別亂看哦。”
夜殤笑笑,“我是你的丈夫,老公看妻子,天經地義。”
“老公?”藍草蹙了下眉頭。
這個稱呼對她來說,是那麼的熟悉而又陌生。
她不會忘記自己跟這廝所謂的登記結婚,只是一場鬧劇。
想到這裏,她突然沒有了興致,一把推開他,就坐在石頭上徑直生悶氣。
夜殤看了看她突然變得沉悶的小臉,也不打擾她,繼續跟懷裏那隻小狗奮戰。
小傢伙雖然表面懼怕他,但有時候也挺固執的。
比如現在,雖然不敢大聲的叫喊,但卻用實際行動抗拒他的刷子,在他懷裏扭來扭去的。
藍草支着下巴一邊看着眼前的男人和小狗嬉戲,一邊陷入了沉思。
這一個多星期在小島上,他們就像新婚夫婦度蜜月一樣,相親相愛。
不僅如此,島上那些善良的島民也對他們很尊敬,一口一個島主,島主夫人的喊他們,讓她不知不覺的陶醉在了這個世外桃源中。
現在也該清醒了,他們再怎麼浪漫,也還是一對利益交換的男女罷了。
沒必要把自己完全陷於這種沒有未來的感情中。
想到這裏,藍草索然無味的嘆了一口氣,“夜殤,我決定了,接下來我也不去什麼鳳凰島了,我要回家,明天就走。”
夜殤擡頭,認真的打量了她一會,沉聲問,“你確定?”
“是的,我確定。”
“爲什麼?”
“因爲我玩膩了,想回家了。”藍草興趣缺缺的說完,就拿過放在一旁的乾毛巾,從他手裏抓過小八,替它擦拭乾淨身上的水,然後抱着它就往岸邊走。
夜殤站在河裏,盯着她的背影,最後視線落在了她光着的雙腳上。
勾了勾嘴脣,他拿起那雙小巧的平底鞋,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因爲賭氣離開的緣故,藍草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沒有穿鞋。
待嬌嫩的腳底踩在鵝卵石的小路上時,她才感覺到了疼痛。
這不,由於走得不專心,竟然一腳踩到了一塊鋒利的貝殼,瞬間疼得她連懷裏的小八都抱不穩了。<
“汪汪汪。”小八突然被主人摔到地上,一下受了驚嚇,狂吠不已。
“小八,別叫了,姐姐的腳受傷了,你快過來幫我一下……算了,你不過是隻動物而已,你又能幫我什麼。”藍草氣惱的擡起腳板看了看。
該死,竟然流血了!
這貝殼也太鋒利了吧?簡直像刀片一樣。
“汪汪汪。”小八也許是嗅到了血腥味,圍在她身板團團轉。
藍草咬了咬牙,看到旁邊有長長椅,就金雞獨立的一步步跳過去坐在那裏查看傷口。
傷口有半個指甲那麼大,血流個不停。
藍草趕緊在口袋裏尋找紙巾,奈何口袋空空,什麼都沒有。
她四周圍看了看,卻一個人也沒有,就連某人也不見追過來。
搞什麼嘛,夜殤一定知道她沒有穿鞋子,爲什麼還不帶着鞋子追過來?
他難道不知道她光腳走在這鵝卵石路上會受傷嗎?
忽然之間,藍草有種無人理會的淒涼感覺,眼眶忍不住紅了。
這些天來,她每天的心情都是開開心心的,但就在剛纔,她理智的回想了一下跟夜殤的關係,就把自己折騰得這麼心殤,有意義嗎?
忽然,一道黑影徐徐的籠罩下來。
“你說你,突然一聲不吭的離開,連鞋也不穿,幾分鐘不到就把自己弄成這樣子,,有意思嗎?”夜殤盯着她腳底上的一灘紅色,眼神凜凜。
藍草有些不服氣的擡頭瞪他,“還說呢,你明明看到我沒有穿鞋,也不提醒我一下。”
夜殤失笑,“我要怎麼提醒你?我當時也被你莫名其妙的轉變而納悶呢,哪還留意到你沒有穿鞋就離開了?”
說着,他半跪在她面前,把她那隻受傷的小腳擱在他膝蓋上,盯着那血肉模糊的傷口,皺着眉頭問,“疼嗎?”
藍草哼了哼,“廢話!沒看見流血了嗎?”
夜殤擡頭盯着她生氣勃勃的小臉,暗自有股複雜的心情涌上了心頭。
這次,葛柒給她催眠很成功。
這些天來,她還真的忘記了絕殺島上的大部分記憶,而且對他也百依百順,時刻表露出很依賴他,很愛她的神情。
可剛纔,她怎麼就突然變得悶悶不樂,且對自己態度如此的生硬了呢?
這樣的她,跟在國內那個不清不願的小女孩有什麼兩樣?
難道,葛柒給藍草催眠的效果一點點減弱了嗎?
想到這裏,夜殤手勁一下加大了。
“嘶……”藍草倒抽了一口涼氣,“好了,夜殤,你快放手,別再捏着我的腳了,你這樣子捏我的叫,比我踩了鋒利的貝殼還要疼。”
夜殤不爲所動,而是盯着她流血的傷口,皺着眉頭責備道,“之前我就提醒過你,這條河邊四周圍都是貝殼,不可以光腳走路,你偏不信,看,現在受傷了吧?”
“喂,你這是在訓斥我,還是在嘲笑我呢?”藍草瞪着一雙大眼睛看他。
“你是我的女人,我爲什麼要嘲笑你?”
“那你就是在訓斥我了。”
“算是吧,誰讓你這麼不安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