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金浪就各自拍了拍兩人的肩膀一記,便轉身進了屋裏。

    風痕和白雲目送金浪孤寂的背影消失,不約而同的嘆了一口氣。

    “看來,三少和夜殤攤牌之後,整個人就變了,變得急躁的同時,也變得小心翼翼了。”白雲感慨道。

    風痕說,“不,白雲你錯了,三少現在纔是他本該有狀態,有憂患意識,以前那個什麼也無所謂,只懂得玩女人的花花公子不過是他的僞裝罷了。”

    “是嗎?”白雲不太相信,“如果這是僞裝,那三少也裝得太像了。”

    “不像的話,三少怎麼能和夜殤成爲朋友,從他那裏偷到那麼多情報?”

    “那些情報都給了佐羅門吧,可是,佐羅門似乎沒怎麼優待我們三少啊。”說起這個,白雲就很替金浪抱不平。

    風痕哼了哼,“三少跟佐羅門合作,要的可不是什麼優待。”

    “那他要什麼?”白雲好奇的問。

    雖然他們兩個都是金浪的貼身助理,但風痕比他更接近金浪的身邊,所以知道得也多。

    不過,風痕並不打算說得太過詳細,他淡淡的說,“好了,這些事不適合我們倆個討論,還是趕緊進去看看三少吧。”

    “好。”白雲點了點頭,卻突然發現不對,“對了,我發現三少剛纔的臉色很不對勁,風痕,你難道沒有發現嗎?”

    “當然不對勁了,他沒日沒夜的尋找讓金氏被黑掉的系統恢復的辦法,早就累垮了。”

    “唉,三少就是對這次金氏被黑客攻擊的事太上心了,可人家連承認他是金家的後代都沒有承認,他默默的爲金家做這些,未免也太傻了吧?再說,不是還有金一鳴嗎?那小子可是我們的人,把事情交給他去做不就行了嗎?”

    白雲一番抱怨。

    對此,風痕什麼也沒說。

    白雲不懂金浪爲何這麼做,可他風痕清楚得很。

    金浪這麼做,不過是想讓他早日熟悉金氏家族的處事流程,而且也想做一件足夠讓金氏家族的人認可他的事。

    而解決了這次的黑客事件,就相當於挽救了不堪黑客攻擊而陷入一團亂的夜氏家族。

    到時,金家的人就算不能馬上承認金浪是他們家族的成員,也會因爲這件事而對他有所好感的。

    只要金家的掌權者金坤不再排斥金浪的私生子身份,那一切就好辦了。

    ……

    另一邊,自從那天藍草暈倒之後,她又連續睡了兩天兩夜。

    昏睡的這段時間,她不斷被噩夢糾纏着。

    夢裏就一個情節,夜殤一直在追她,而她一直跑。

    跑啊跑,就到了懸崖邊,她跑不懂了,癱軟的趴在了懸崖邊上,然後夜殤獰笑着一步步走過來。

    就在他靠近她身邊時,她掙扎着要爬起來,不料他長腿一掃,就把她整個人向踢足球一樣踢飛出去。

    “噗通”一聲,她墜入了萬丈深淵……

    而夜殤就站在懸崖邊,眼眸猩紅,面色青黑,整個人就像惡魔一樣的詭異。

    “啊!”藍草尖叫着醒來。

    發現自己一身冷汗,滿頭是汗水,頭髮都溼了。

    她保持坐起來

    的姿勢好幾秒,這才緩緩的從黑暗的夢境中回過神來。

    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發現這裏是醫院的病房。

    她又病了嗎?

    藍草搖了搖頭,冷不丁的看到趴在她牀邊的母親和弟弟。

    “媽,嘉嘉……”她虛弱的叫喚了兩聲。

    藍嬌最先醒來,看到她時,驚喜不已,“小草,你終於醒來了,終於醒來了,真是太好了。”

    “媽,我這是怎麼了?”藍草撓着痠痛的太陽穴。

    藍嬌嘆氣,“你一而再的暈倒,我也不知道你怎麼了,就連醫生也查不出你有什麼病,我都懷疑你得了絕症了呢。”

    “咳咳,媽你別說了,快給我水喝。”藍草捏着乾燥的喉嚨,眉頭緊蹙。

    “好,好,我去倒水。”藍嬌忙不迭的倒了一杯水給她。

    藍草接過來就是一口氣喝光,“媽,你怎麼來了?封秦呢?”

    她記得暈過去之前,她是跟封秦在一起的。

    “你還好意思說人家封秦?”藍嬌沒好氣的敲了敲她的腦袋,“人家對你一片真心實意,可你這丫頭竟然選擇跟那個什麼夜殤在一起,你看吧,把人家封秦傷得不輕,但他看到你病了,還是義不容辭的陪在你身邊,不僅如此,我和嘉嘉無家可歸,流落街頭的時候,也是他……”

    “等等,媽,你說慢點。”藍草被母親一連串的埋怨弄得頭都大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抱着扁平的肚子,“媽,有沒有喫的?我好餓。”

    “知道餓了吧,哼,你這丫頭,整天就知道睡,睡,人家睡覺多了變母豬,可你呢,瘦成一排排骨,我看了都心疼。”

    藍嬌叨叨絮絮的,轉身給藍草端來了一個托盤,上頭是熱氣騰騰的粥。

    “媽媽,這粥還熱着,是你煮的嗎?”藍草吶吶的問。

    “什麼我煮的?是人家封秦煮的。”

    “封秦呢?”

    “他在隔壁,他連續陪了你兩個晚上,我讓他到隔壁房間休息了。”藍嬌說着,就拍了那個沉睡的小男孩一記,“嘉嘉,快醒來,去告訴封秦哥哥,說你姐醒了。”

    “什麼,我姐醒了?”嘉嘉揉了揉眼睛,看到藍草睜着大眼看他時,他驚喜的撲過去,“姐,你總算是醒了,嗚嗚,真是太好了,你再不醒來,我就慘了。”

    “什麼慘了?”藍草就着母親的手,吞了一勺子熱粥,餓疼了的肚子終於好受了一些。

    嘉嘉埋怨的看了藍嬌一眼,然後湊藍草耳邊小聲說,“姐姐,你消失的這兩個多月,我們家裏發生了離奇的事件,你知道不?”

    “嘉嘉,我讓你去找封秦,你在這裏吵你姐姐做什麼?”藍嬌不悅的數落小兒子。

    “媽媽,你還好意思說,你這麼緊張,是不是擔心我把你做過的那些比白蓮花還白的事說出來?”

    “臭小子,你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打斷你的腿。”藍嬌怒氣騰騰的抄起托盤砸了過去。

    嘉嘉敏捷的躲開,一路小跑出了房間。

    “姐,這回你必須好好說說媽了,不然哪天她把我們兩個賣了,我們都還矇在鼓裏呢。”嘉嘉說完,就砰的關上了房門。

    對於母親和弟弟奇怪的對話,藍草很是納悶,“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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