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紹揚口氣冷硬了起來,“夜殤,安妮現在在我手上,你若想把藍草身上的鳳凰標誌去掉,怕只有她才能做得到了。當然了,其他的辦法也可以做到,不過那很有可能會讓你的小佳人被剝掉一層皮肉,只有這樣,那代表鳳女的標誌自然就會消失,否則就只有讓安妮出馬了,但很不巧的,安妮現在和我在一起,也只聽我的命令,所以殤,你要怎麼做,自己好好想想,我等你電話,拜。”
陳紹揚語氣中帶着掌控全局的意味。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夜殤把手機往桌面一扔,煩躁的用手扒梳了下頭髮。
這時,他耳邊聽到了外面響起的輕巧腳步聲。
他眯起眼,起身走向門口,冷不丁的拉開大門,只見衣着整齊的藍草正輕手輕腳的要離開。
“你在做什麼?”夜殤似笑非笑的問。
藍草停下腳步,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回過頭看他,“夜殤,既然你已經承認那天晚上的男人是你,那麼,我是絕對不可以繼續留在你身邊了,因爲那會讓我很不自在。”
“所以,你還是決定要離開我?”夜殤輕笑。
“當然!”藍草語氣堅決,但視線卻不敢對上他那雙輕佻的眼睛。
夜殤看着她眼神閃爍的樣子,抿着脣沒有說話。
藍草見他沒有反應,於是大聲的說,“喂,你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很好,那我走了。”
說完,她就走!
“站住!”夜殤沉沉的喝道。
藍草的雙腿不爭氣的停下了腳步,“好吧,你還有什麼話就趕緊說,當然,如果你是要求我不告你強監,那也行,不過從此以後,你不可以來打擾我和我家人的生活,包括封秦,你若能做到這一點,那麼,那天晚上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我就不計較,也不會告你!”
“這麼好?”夜殤興味的笑了,“看來,你對我粗魯的奪走你的第一次並不是很在意嘛,就這麼容易辦到的條件你就不告我了,很讓我意外啊。”
“意外什麼?”藍草冷哼,“既然你覺得我提出來的條件你很容易辦到,那就這麼說定了,記住,只要我踏出這棟房子的大門,你就不可以再騷擾我!”
“好。”男人乾脆的應聲。
好?
藍草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你剛纔說什麼?”
夜殤扯了下嘴角,走到她面前,伸手擡起她下巴。
“喂,別碰我!”藍草皺着眉頭拍開他的手。
“怎麼?我們剛滾過牀單,你就這麼嫌棄我?”夜殤挑眉問。
“何止嫌棄?”藍草冷笑,“聽到你親口承認你就是那個人之後,我真的很噁心,噁心你居然欺騙了我這麼久,噁心我跟了你那麼久,竟然沒有發現你就是我一直要找的混蛋!”
夜殤再次擡起她下巴,盯着她清澈的眼睛,“所以現在知道了,就要避我如見了瘟疫一樣?”
藍草撇撇嘴,“你說是就是吧,反正,知道了真相之後,我要是還跟在你身
夜殤邪氣一笑,“一口一個噁心,怕只是你口是心非吧?你在說對我噁心的時候,腦海裏是不是想起昨晚我們在牀上恩愛的樣子?”
“你……”藍草懊惱的擡起手。
夜殤一把扼住她的手腕,輕笑,“又要打我巴掌了嗎?”
“放開我!”藍草懊惱的瞪他。
夜殤不說話,另一隻手熟練的拉下她胸口的拉鍊。
藍草因爲匆忙,只穿了一件拉鍊運動裝,裏頭沒有打底衫,就連內衣也沒有穿,所以拉鍊一拉,她胸口一涼,什麼都被人看了去。
藍草更是不自在了,不斷的掙扎,“該死的,夜殤,你還想幹什麼?”
夜殤灼熱的眼眸盯着她白皙胸口上的那隻鳳凰紋身,半響才湊脣過去在那裏印下了一吻,沙啞聲說,“記住,這是我的。”
他那一吻,讓藍草的心情不禁的悸動了起來。
這個男人爲什麼總是對她胸口上的紋身如此的癡迷?
“喂,夜殤,你若真的喜歡我這個紋身,你不妨讓人在你身上也紋一個一模一樣的,這樣你就每時每刻都能欣賞到這個可愛的鳳凰。”
夜殤眯起眼,“抱歉,這個鳳凰紋身只有在你身上,那纔是最美,最珍貴的。”
藍草譏誚,“這麼說,你讓我留在你身邊,就是爲了每天都能看到這隻鳳凰咯?”
以爲自己玩笑的話會被他反駁,沒想到他卻認真的點頭,“可以這麼說。”
藍草抓狂了,“夜殤,你真是變態!是不是隻要其他女人的身上也紋了這個圖案,你就要在風雨交加的雨夜強行要了人家,然後強迫人家成爲你的女人,甚至是妻子?”
“不是。”夜殤回答得很快。
他徐徐的替她拉上風衣的拉鍊,然後拍拍她的臉蛋,“怎麼沒穿內衣?”
“要你管!”藍草雙手獲得自由,立即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衣領。
看着她緊張的樣子,夜殤勾了勾脣,“既然想走,那就先回去穿上內衣再說,我可不希望從我這裏出去的女人,被人說,你連內衣都穿不起。”
“你,你的意思是,你同意我離開了?”
“我不同意,你就不走嗎?”
“呃,當然不是……”藍草抓着衣領笑了笑,然後忙不迭的轉身奔向更衣室。
“藍草,你站住!”男人的聲音在她身後再次響起。
藍草翻了個白眼,“你又怎想說什麼?”
夜殤嘴角噙着笑,一步步走向她,然後張開雙臂把她圈在臂彎裏,徐徐的說,“聽着,我答應你剛纔提的條件,爲了不讓你這個未來的大律師到法庭上告我性=侵你,我同意以後不再找你,但我要先說清楚,若你主動找上我,那可就不要怪我到時候要對你做什麼了。”
“你……”藍草愣住,一時間無法領悟他這句話的意思。
夜殤也沒有解釋,含笑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說,“我就不送你了,阿九還在c市,若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你可以找她。”
說完,他無限溫柔的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後轉身就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