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草身上的浴袍本來就沒有繫帶子,經過兩人肢體的糾纏,浴袍愈發鬆了……

    每當那精緻的鳳凰紋身映入夜殤的眼裏,總能將本來就很理智的他變得瘋狂。

    更衣室裏沒有開燈,雖然現在是清晨的,但光線還是有些黯。

    藍草猛地擡頭,一下就被夜殤那雙如深不見底的黑洞一樣的眼眸給震懾。

    只因爲那個黑洞裏此刻正跳躍着一束熊熊火焰,就像是火山爆發一樣,讓人瞬間窒息。

    藍草怔住了,喉嚨就好像被什麼扼住一樣,很不舒服。

    “那個夜殤,你可不要亂來,我跟三姨婆約好一起回藍家老宅……”藍草試圖去抓他邁在自己胸口上的頭顱,卻無果。

    認識了大半年,她對這個男人算是很瞭解了。

    霸道,蠻橫。

    只要他想要做到的,就沒有誰可以阻攔。

    就連男女之間的這點事,她也不佔主動性。

    “女人,你聽着,無論那個老巫婆想要你做什麼,你都不準答應,聽見了嗎?”男人忽然在藍草耳邊沙啞聲叮嚀。

    “什麼?”藍草懵懵懂懂的看他,“誰是老巫婆?”

    “歐陽清風,你的三姨婆。”夜殤一字一句說完,健碩的身子再一次沉沉的把她壓在身下……

    藍草閉上眼睛,無力去跟這廝解釋歐陽清風認自己做女兒這件事。

    不僅無力,她也沒有空解釋。

    因爲,她已經渾身酥軟,被他帶進了一個暗無天日的黑洞之中了……

    “鈴鈴鈴……”

    外面手機鈴聲大作。

    然而更衣室裏的兩人皆無視,任由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

    此刻,門外站着的是歐陽清風。

    她打了藍草的手機,卻沒有人接聽。

    她本想再重撥一次,但隨後想想,作罷。

    剛纔,她在樓上就看到夜殤的車回來了。

    在她看來,這小子對藍草有一種變態的獨佔欲,就好像黑家掌權的男人幫一樣,個個對待女人都那麼變態……

    當然,夜殤不是黑氏家族的子孫,但夜和黑,不就同出一脈嗎?

    嘴角扯了一抹嘲弄的笑,她轉身離開。

    邊走,她邊撥通了藍嬌的電話,“喂,是我……三姨,嬌嬌,你現在在哪?在藍家老宅罰跪?”

    歐陽清風笑了,“看來,你父親藍燁真是越活越變態裏啊,你都是當媽媽的人了,她還懲罰你?”

    “三姨,不是的,他沒有懲罰我,是我替天明跪的……”

    “肖天明?你父親罰他跪了?”

    “沒有,父親根本就沒把肖天明放在眼裏,這麼多年來都沒有承認他是藍家女婿呢,又怎麼會懲罰天明呢?”

    “那你爲什麼要替肖天明跪地?”

    “呃,總之一言難盡,三姨,你什麼時候回來?回來後我再詳細告訴你。”

    “快了,我正在回去的路上。”

    “小草呢,她也和你一起嗎?”

    “她啊……”歐陽清風回頭看了看那個房門緊閉的房間,笑着說,“恐怕要到中午,你們才能見到小草了,她現在很忙

    。”

    “哼,那丫頭當然忙了?忙着跟那個叫夜殤的傢伙談情說愛呢。”

    “嬌嬌,夜殤那麼優秀,你有什麼理由不喜歡他?”

    “三姨,你難道看不出來夜殤背景很複雜,城府也很深沉嗎?小草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就好比小綿羊遇上了大灰狼……”

    “但是,我昨晚剛看了這部動畫片,裏面失敗的永遠的大灰狼,而小綿羊總是聰明得次次都勝利,嬌嬌,我想,小草就是這個小綿羊。”

    “三姨,你的意思是,你支持嬌嬌跟夜殤在一起咯?”

    “我們支持與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兩個年輕人是否真心相愛,能否走到一起。”

    “三姨,您這話很深奧,我在電話裏理解不了,還請您趕快回來跟我詳細說說,嗯,我等着您回來。”

    “好,不過,在我回去之前,你要穩住你父親的情緒,我可不希望他見到我時,被驚嚇得暈過去。”

    “放心吧,爸爸今天心情不錯,有封秦陪着呢。”

    “封秦?他又是誰?”

    “嗯,他是我弟弟的妻子的弟弟……這樣吧,三姨,等您回來,我再把封秦介紹給您認識,他是個很不錯的警察哦。”

    警察?

    歐陽清風眯起了眼。

    警察這個職業,是最讓他們這些人頭疼的。

    一不小心,老底都被人摸透了。

    她可得小心點。

    此時,某公寓樓裏,一對新婚男女一大早就爭吵了起來。

    “離婚,我一定要離婚,歐哲航,你聽着,我非跟你離婚不可!”肖茉莉砸着新房裏的東西,氣呼呼的撂下狠話。

    看着滿室的狼藉,歐哲航無動於衷的坐在沙發上看早間新聞。

    肖茉莉看他如此淡定,更加惱火的衝過去抽掉他手裏的遙控器,“看什麼看?有空看電視,你就沒空跟我說清楚,你爲什麼要邀請夜殤和藍草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歐哲航不悅的扭頭看她,“一大早的,你發什麼神經?邀請藍草來參加婚禮,向她炫耀作爲勝利者的你的婚禮,不是你早就想做的事嗎?我不過是替你給她發邀請函而已,你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說起肖茉莉,歐哲航就很不滿她昨晚在婚禮現場的所作所爲。

    婚禮進行中,她竟然拋下那麼多的來賓拂袖而去,將他這個新郎留在原地,很是尷尬。

    等他拋下一干來賓追她追回了兩人的新房,可看到的,卻是一個披頭散髮,見到什麼就摔什麼的瘋女人。

    看着好好的新房被折騰得亂七八糟,他一氣之下,扭頭就走。

    當晚,他在隔壁的賓館住了一宿。

    然後第二天,他鬼使神差的起了個早,返回這裏,沒想到肖茉莉一見到他,又開始了摔東西撒潑的戲碼。

    他煩躁之餘,也不想對一個孕婦發飆,於是腳踏着一地的狼藉,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沒想到肖茉莉還真像瘋子一樣,對着他又撕又咬的,還撂下要離婚的威脅。

    “歐哲航,你聽見沒有?我們離婚,現在就去!”肖茉莉拽着歐哲航的領子,怒氣衝衝的吼道。

    “好啊。”歐哲航慢條斯理的表態。

    “你!”肖茉莉被他的迴應震住了,“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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