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探測儀紅燈頻頻閃,發出了警報聲。

    夜殤譏誚的扯了下脣角,然後關掉探測儀。

    他從櫃子裏找出一副絕緣手套在手上,這纔開始打開箱子,果不其然,箱子裏滿滿是可觸電的裝置,以及一些可燃可爆的東西……

    很顯然,這個箱子是混在礦泉水箱子弄進來的,所有箱子一模一樣的外觀,誰會想到這麼多箱子裏竟然藏着一個一旦人碰觸就可致命的箱子呢?

    怪不得,當年這艘船施工完畢之後,範冰晶就曾經提醒他,說這艘船的密室裏留有驚喜給他……

    原來,這就是驚喜!

    還好,剛纔沒有讓藍草打開這個箱子,不然這個女人就要被電死了。

    夜殤可以理解範冰晶爲什麼要在這裏放置這些危險的裝置,不外乎就是要讓那些闖入這個密室的人付出代價!

    能破解機關闖入這個密室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範冰晶又豈會放過這些不一般的人?

    她一定會視線設下陷阱,讓這些人闖進來就出不去!

    當時,他還年輕,就算知道範冰晶是這麼構想的,當時也沒有想到闖入這個陷阱的並不一定都是他們的敵人……

    夜殤小心翼翼的整理好箱子。

    他回頭看了看牀上睡得很沉的女人,腦子裏在思量要怎麼處理這個箱子。

    箱子是範冰晶的傑作,他自然不能毀。

    可要是這麼放着,要是藍草不小心碰觸到了怎麼辦?

    他又不能把這個祕密告訴藍草……

    而藍草對於範冰晶來說,是敵人,也就是屬於闖入這個密室就有可能被箱子“弄死”的敵人!

    算了,賭一把吧。

    夜殤深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仍舊採取把箱子混在礦泉水的箱子堆裏……

    反正有他在,藍草絕對沒有機會碰觸那個箱子。

    把箱子整理妥當之後,夜殤回到牀上摟着藍草繼續誰去了。

    這個女人也許不知道她剛纔喝的水裏有一些助她睡眠的東西,這就是爲什麼她剛纔那麼快就睡着的原因……

    在船靠港之前,她應該都不會醒來。

    那麼,悄無聲息的把她弄上岸,基本不是問題。

    同一片海域,有兩艘船沿着相反的方向航行着。

    往絕殺島方向的船上,範冰晶和歐陽清風兩個女人又坐在了一起。

    此刻,他們正坐在甲板上曬太陽。

    兩人戴着太陽帽和太陽眼鏡躺在躺椅上,誰也不說話,氣氛顯得很是和諧,就好像一對姐妹在享受美好的假期似的。

    丁夏和丁秋走上甲板,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夏天,她們兩個的相處是不是有些奇怪?她們是對手,不應該這麼和諧的坐在一起曬太陽纔對。”丁秋很是好奇的問。

    丁夏看着那兩個女人,笑笑,

    “也許吧,她們是有一定年紀和一定經歷的人,她們是敵是友,她們心裏肯定明鏡似的。”

    丁秋沉吟了一下,說,“既然如此,那我們這些當手下的要怎麼辦?平時對待類似範冰晶、葛柒這樣屬於夜殤的人,我們是不得謹慎一點?”

    聞言,丁夏不可思議的看着她,“我親愛的妹妹,你說的是什麼話呢,我怎麼聽不懂?”

    “哥,你別揣着明白裝糊塗,你就告訴我,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好嗎?我們還要繼續留在歐陽清風身邊,還是……”

    “丁秋,你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我們不是決定,既不執行金浪就近停靠的命令,也不執行歐陽清風計劃的千萬絕殺島的計劃嗎,你現在要坐的,那就是靜觀其變!”

    丁秋不屑哥哥的話,她冷笑,“還靜觀其變呢,我們四胞胎中的老大和小妹現在都還在金浪的手上,我們能輕舉妄動嗎?”

    丁夏臉色一沉,“秋天,你這是怎麼了?你腦袋不是一向都很聰明的嗎?爲什麼在這麼簡單的問題上,你反而不能理解了呢?”

    “我不知道。”丁秋扒拉了下俏麗的短髮,煩惱的說,“夏天,我們爲什麼要在這裏庸人自擾之呢。既然不執行金浪的命令後果是歐陽小姐承擔,那我們就沒有必要做什麼了,就只在船上渾渾噩噩的過日子,等待登陸絕殺島的那一天吧,呵,雖然離這一天的到來,至少還要兩個星期或者接下來的一輩子……”

    聞言,丁夏笑了,“秋天,我還以爲你的智商已經退化到小妹那個魯莽的境地了,可我沒想到的是,你看問題還是挺敏銳的,一下就能看出問題的重點……”

    自家的二哥是很少夸人的,這次丁夏對她的誇獎,讓丁秋高興不已,“好了,二哥,你別稱讚我了,再稱讚下去,我就要飛起來了。”

    “飛起來好啊,真好,的確是好。”丁夏笑了笑,然後拉着妹妹離開了甲板。

    只因他看到歐陽清風忽然摘下墨鏡,看了他們這個方向一眼。

    丁夏的心咯噔一跳,明顯感受到了歐陽清風投射過來的凌厲視線,那是一種警告他們離開這裏的視線,他不得不執行!

    當然,他不是不放心兩個女人在甲板上會發生什麼,他之所以在歐陽清風警告的眼神下帶着丁秋離開,是因爲他從歐陽清風那眼神裏讀到了另一層下達的命令。

    “二哥,你這是幹嘛?不是說我們要在那裏守着,免得那一老一嫩的兩個女人打起來嗎?要知道,範冰晶還年輕,可歐陽清風已經六十多了,一旦兩個女的打起來,喫虧的是歐陽清風,而不是範冰晶……”

    “秋天,你在乎嗎?”丁夏淡淡的問。

    “在乎什麼?”丁秋莫名其妙。

    “在乎那兩個女人在甲板上決鬥?”

    “呵,二哥,你在說什麼呢?她們兩女人天天都在決鬥,又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今天不一樣,她們太過安靜了,安靜得讓人看了毛骨聳人。”

    “嘖嘖,二哥,什麼時候你也聽信鬼神說的毛骨悚然了?你以前不是最看不起那些算命占卜類的東西嗎?”

    “好吧,你這丫頭一時聰明一時糊塗,跟小妹比起來,好不到哪去,鑑於此,我跟你說再多也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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