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痕笑了,“當然可以了,你又何必把自己當乞丐來向我乞討呢?”

    “你!”沙凌惱怒,很直接的問,“你這是在嘲諷我是乞丐嗎?”

    風痕無辜的搖搖頭,“我哪裏敢嘲諷你沙凌先生是乞丐?你可是夜殤身邊最得寵的新人啊,據說,阿九和夜肆都被你給擠了下去,現在不知道被夜殤派到什麼地方執行任務了,對不對?”

    “你似乎很關心我們夜少身邊的人啊。”沙凌譏誚的問。

    “那是當然,誰讓你的夜少和我們的金浪少爺是好朋友呢?好朋友之間不是應該相互關注嗎?同樣的,我們作爲他們身邊的人助手,是不是也應該保持聯繫,互通有無呢?”

    “好朋友關係?”沙凌冷笑,“你和白雲現在還這麼看待金浪和我們夜少的關係嗎?”

    ‘難道,他們不是好朋友了嗎?’風痕挑眉問。

    沙凌冷笑,“是不是好朋友我不知道,總之,我現在就可以毫不客氣的對你說,金浪有害死夜少和藍小姐的野心。”

    “不會吧?”風痕故作驚訝,“真的是這樣嗎?你是從哪裏看出來我們金浪少爺要弄死夜少和藍小姐?”

    “有沒有,你們自己去問金浪。”

    “好啊,我們現在就出發尋找我們的金浪少爺,找到他之後,我可以當着你的面,認真的問問他,看看他怎麼說他和夜殤的關係。”

    聞言,沙凌眯起眼,“你的意思是,這艘船出海是要去找金浪?”

    風痕挑挑眉,‘怎麼,五叔剛纔沒有告訴你嗎?’

    沙凌不悅,“到底怎麼回事?我和五叔說好是要出海找夜少的,怎麼是去找金浪?”

    “是嗎?五叔跟我說的版本怎麼跟你不一樣?”風痕詫異的問。

    沙凌臉色一沉,不悅的呵斥,“到底怎麼回事?五叔是怎麼跟你說的?”

    “沙凌,有必要這麼激動嗎?五叔對我說,他那裏有個人想坐順風船,問我可不可以捎帶一程,我看在我們金浪少爺跟他多年交情的份上,就答應了,可沒有想到,這個要搭順風船的人是你沙凌啊,呵呵,我們可真有緣分呢。”風痕笑呵呵的。

    沙凌可笑不出來。

    此時,郵輪已經加快了航行的速度。

    他遙望着玲瓏島方向,正在思量要不要順其自然的順風下去,還是立馬跳海游泳回玲瓏島。

    “別多想了,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上了我們的船,就跟着我們去找金浪少爺吧,說不定夜殤就和我們金少在一起呢。”風痕又是拍了拍沙凌的肩膀,勸說道。

    沙凌收回眺望的視線,瞪着眼前這個笑面虎,‘好吧,我姑且做一回你們的順風船,反正我有預感我們夜少此刻就跟金浪在一起,而金浪正在謀劃殺害他們。’

    “哇,你這個想象好恐怖哦,要是在陸地上的話,我恐怕就要報警了,不然那真的會出大事的。要知道,我們金少跟夜殤在一起,總是容易喫虧的一方,說不定是你的夜家大少爺想弄死我們金浪少爺呢,你說呢,沙凌?”

    風痕一副笑呵呵的樣子,笑裏藏刀的意味很是明顯,沙凌要是看不出這傢伙的不懷好意,他還正枉跟了夜殤這麼多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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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想到這裏,沙凌沒有理會他,而是徑直在船上走。

    風痕一把拉住他,“你要到哪去?五叔有沒有告訴你,上了我們的船就的聽我們的?”

    “那好,請你帶路吧,我雖然是搭你們的順風船,但你們總會給我安排一個房間吧?畢竟你們這艘船有三四層樓呢,不會每一層樓都堆滿了不可告人的貨物吧?”沙凌譏誚的說道。

    聞言,一旁的船員立即憤怒的把他圍住,‘你小子說什麼?說誰的貨物是不可告人的?’

    面對一雙雙豺狼似的眼睛,沙凌很是從容,“我有說錯嗎?不然你們爲什麼這麼提防我,不讓我去參觀一下你們的貨物?”

    船員們聽見他這麼說之後,就更加憤怒了。

    他們當中有人大聲嗆,“你想參觀我們的貨物?哼,你小子還沒有這個資格。”

    “就是,你算哪根蔥?要不是爲了等你,我們的船早就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都給我閉嘴。”風痕冷冷的一聲呵斥,衆人立即安靜了下來。

    不過,他們的議論倒是讓沙凌心生疑竇。

    好像這些人都不滿意他們的船停靠在玲瓏島就是爲了等他一個人啊。

    可見,五叔讓他上這艘船就是早有預謀的,也就是說,寶叔和五叔早就跟金浪串通好了。

    那麼,金浪到底想做什麼?

    而羅啓飛一個人在玲瓏島上,會安全嗎?

    隨之而來的一連串疑問,讓沙凌面色更加凝重了起來。

    “我們走吧。”風痕拍了拍沙凌的肩膀之後,就擡腿往前走。

    沙凌掃了一眼對他充滿戒備眼神的衆人,冷笑了一聲,跟着風痕的腳步離開了。

    走了沒幾步,風痕突然停下腳步把一副眼罩給了沙凌,‘爲了避免你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請你把這個戴上。’

    “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沙凌意味深長的重複,但他沒有具體問什麼是不他不該看的東西,而是乖乖的接過眼罩自己戴上去。

    之後,眼前就是一片漆黑,在風痕牽着他的手帶路的情況之下,沙凌默默的數着腳步,默默記着自己所走過的路徑中都有些什麼。

    當然,他看不見,所以只能用心去猜測去體會。

    他猜測到自己攀爬了好幾次的樓梯,最後到達了現在的房間。

    ‘你可把眼罩摘下來了。’風痕淡淡的說道。

    沙凌一把扯掉眼罩,看了看所在的房間。

    果然豪華到了極點,要不是他知道這是在郵輪上,他還以爲到了哪一家六星級大酒店的套房裏呢。

    “這就是我的房間?會不會太好了?我這個乞丐可住不起這麼好的房間。”沙凌譏誚的說道。

    風痕嗤笑,“沙凌,堂堂男子漢你矯情什麼?給你房間住,你就住就好,這麼囉嗦做什麼?也難怪,你跟了羅啓飛這麼長時間,多少也學習到他的話癆毛病了吧?”

    沙凌不爽的踹了他一腳,“喂,我在跟你討論這個房間,你幹嘛扯到羅啓飛身上?他一個剛成年的孩子,你有必要這麼譏諷人家的說話方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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