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凌冷冷一笑,“我管他是什麼,我只知道金浪現在變化了,變得處處跟我們夜少做對,阻撓我們夜少的每一項計劃,反正我對他已經沒有好感了。”

    “是嗎?”五叔拍拍他肩膀,“你可不要忘記,夜殤和金浪從前是好友關係,現在也依然沒有撕破臉,你就對金浪這種態度似乎不太好吧?”

    “那你覺得我該怎樣?”沙凌眯起眼,‘五叔,我覺得你在教我怎麼做的同時,是不是應該先跟我解釋一下你和金浪是什麼關係?’

    五叔挑了挑眉,“在玲瓏島上,寶叔不是已經跟你解釋過了嗎?”

    “寶叔可沒有提起過金浪,我是到了這艘船上看到了白雲和風痕才知道這艘船跟金浪的關係。”沙凌冷哼道。

    “我和你是一樣的,我以爲這艘船是寶叔安排的,船上的人都是我們熟悉的,可是等我們上了船之後,才發現不是這樣,但已經晚了,你不會讓我跳海游泳回玲瓏島吧?何況你也知道的,我們兩個一上船,就立即被風痕和白雲他們給隔離了,現在是我們在船上的第一次見面,不是嗎?”

    沙凌不解,“那就能說明你和金浪沒有關係了嗎?”

    五叔笑笑,“當然。我和你一樣也被軟禁了,直到今天早上才被解除軟禁。”

    “是嗎?”沙凌不置可否。

    他看着一望無際的海平面,久久沒有說話。

    五叔拍拍他肩膀,“年輕人,雨勢好像大了,我們回去吧。”

    “五叔,你覺得夜少現在會在哪裏?”沙凌忽然問道,“我們出海本來就是要搜尋也少的行蹤的,可現在我們反而被軟禁了,而風痕他們根本無心搜尋夜少的行蹤。”

    五叔想了想,說,“他們有在搜尋啊,你不知道嗎?”

    “他們有嗎?”沙凌表示質疑,“那你聽到什麼動靜沒有?風痕他們有沒有救起什麼人?”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只記得昨晚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走廊傳來一陣喧譁,是那種壓低嗓音的喧譁,稍縱即逝,我聽得不是很真切,等我想推開門出去看個究竟時,這才發現門被反鎖,我被軟禁了。”

    “所以你憑着這點就斷定昨晚有狀況?”

    “那是當然,不然三更半夜船上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發出動靜的。”

    “那你認爲他們搜尋到夜少或者金浪他們了?”

    “我想應該是吧,不然自己的老闆下落不明,風痕和白雲爲什麼還能表現得那麼淡定?特別是那個風痕,那個端着的樣子讓人覺得他比金浪還更像老闆,如果說你看金浪不順眼,那我看風痕就更不順眼了。”提起風痕,五叔就沒有什麼好氣色。

    沒辦法,誰讓他上船之後跟風痕的交流讓他很不爽呢。

    當時他有很多問題要問風痕,比如他和寶叔是什麼關係,爲什麼寶叔會安排他的船來接應沙凌。

    結果,風痕什麼也沒有說,就那麼淡淡的回了他一句,‘着急什麼?以後你就懂了。’

    瞧瞧,這種態度不是很讓人厭嗎?

    聽了他的話,沙凌陷入了思考,半響,他摸了一把頭上的雨水,笑笑說,“看來,我得在這

    艘船上摸摸狀況了。”

    “你可不要輕舉妄動啊,更不能像剛纔一樣跟船上的人起衝突,畢竟我們兩個現在在這艘船上可是他們監控的對象,搞不好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有人監控呢。”

    “那又怎樣?他們把我們騙到這艘船上,肯定有他們的目的,我相信他們不會輕率的船上要我們的命。”

    “呵呵,年輕人,我很欣喜的聽見你沒有說我和寶叔是騙子,而是說風痕他們是騙子,呵呵。”聽了葛柒的說辭之後,五叔就樂呵呵的笑了。

    他還擔心這個年輕人會因此怨恨自己,可沒想到,這小子看問題還是有是非之分的。

    不錯!

    這樣的年輕人才不會意氣用事,以免犯下不可以挽回的錯誤。

    與此同時,兩人猜測的昨晚這艘船上的人都在忙活什麼,風痕那裏自然有答案。

    他此刻就在船上最豪華的套房裏,臥室裏躺着的就是沙凌剛纔還在諷刺的人:金浪。

    只不過,金浪還沒有清醒。

    他臉色蒼白,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那裏。

    五叔猜測得沒錯,昨晚他們的確在大海上搜尋到了金浪的蹤影,並且成功的把人給救上岸了。

    當時金浪趴在一塊木頭上,隨波逐流,樣子奄奄一息。

    回想起當時的景象,風痕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還好,金浪被救上來之後,意識還是清醒的,他當時示意風痕拿來紙筆寫了幾行字之後,就暈了過去,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來。

    而他寫的那幾行字,也只有風痕看得明白。

    他二話不說,當晚就去執行了金浪寫下來的任務。

    搜尋到金浪的消息,風痕進行了封鎖,不讓人外傳,就連白雲也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當然,這也是金浪的意思,風痕雖然不是很瞭解,但也忠誠的執行了了金浪的意志。

    一個上了年紀的醫生正在給金浪做檢查,醫生用手電筒不斷照射金浪的嘴,表情凝重,讓風痕很是擔心。

    他忍不住問,“塞恩斯博士,他的情況怎樣?”

    沒錯,這個上了年紀,有着一頭金色頭髮和金色鬍子的人就是塞恩斯。

    也許沙凌和葛柒,甚至是歐陽清風他們都沒有想到逃離羅氏小島的塞恩斯,竟然就躲在這艘船上。

    塞恩斯吩咐護士給金浪輸液,然後示意風痕到外面的客廳。

    風痕看了眼牀上的金浪,這纔跟隨塞恩斯來到外面。

    “風痕,金浪的大體情況已經穩住了,不過,他的喉嚨人爲的受傷,影響了他的聲帶,以後恐怕他開口說話會有些異常。”

    風痕一驚,“異常?你的意思是,我們金少會變成啞巴?”

    回想起昨晚救起金浪時,金浪連開口說話都困難的樣子,風痕就更加覺得有這個可能了。

    不過,塞恩斯卻沒有他這麼悲觀,“風痕,有我在,我不會讓金少成爲啞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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