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一桌子的中餐,看得塞恩斯眼睛都大了。
這些天在船上,他可忙着做研究,喫飯都只是對付着喫,根本沒有時間好好的品嚐中餐大廚燒的正宗中國菜。
現在好了,在甲板這個浪漫的地方,以及對面這個野心勃勃的年輕人面前,他可要好好的放鬆一下了。
白雲上來之後,就識趣的站在一旁看着塞恩斯和金浪一邊喫一邊聊天,當看到塞恩斯臉不紅氣不喘的跟夜殤討論五叔生病的事時,他就很着急。
明明塞恩斯就說,五叔生病的症狀跟感染了y病毒的症狀是一致的,可這個老頭爲什麼還要欺騙金浪說,五叔只是精神衰弱了呢。
精神衰弱?
那麼可笑的說辭,金浪居然相信了。
不會吧?
金浪喝了一口紅酒,擡頭就看到白雲虎視眈眈的盯着塞恩斯的樣子,他眯起了眼,“白雲,你不必站在這裏了,快去想辦法尋找風痕的下落,有情況馬上向我彙報。”
“好的,我馬上去辦。”白雲恭敬的應聲,轉身就要離開甲板。
這時,塞恩斯忽然喊停他,“等等,白雲,我有一件事也需要你幫忙瞭解一下葛柒和歐陽清風的情況。”
該死的!
白雲壓抑住想上去揍塞恩斯的衝動,回過頭笑眯眯的問道,“塞恩斯博士,您有什麼事要我去做的,就請說。”
塞恩斯微笑的看着他,“我剛纔不是已經說了嗎?我想請你幫忙瞭解一下葛柒和歐陽清風的情況,不是說,我們已經聯繫不上他們所乘坐的船嗎?那麼,他們現在還在繼續往絕殺島去呢,還是已經改變航行方向,往其他地方去了呢?”
“好的,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設法瞭解一下他們的情況,有消息我會馬上告訴你的。”白雲表面上對塞恩斯恭恭敬敬的,但是內心裏卻無數遍詛咒這個金髮碧眼的傢伙了。
該死的,這傢伙明明知道葛柒擺脫了y病毒困擾,爲什麼還要當着金浪的面差遣他去調查葛柒和歐陽清風的行蹤呢?
看着白雲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塞恩斯心情很好,他起身走過去拍拍白雲的肩膀,笑着說,“那好,我謝謝你了,白雲老弟。”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白雲咬牙切齒的迴應。
然後踩着憤怒的腳步離去了。
白雲的憤怒,金浪也感受到了,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看着回到餐桌邊的塞恩斯,問,“你認爲葛柒已經擺脫了你研製的病毒的毒性了嗎?”
塞恩斯笑笑,‘我覺得沒有這個可能,葛柒感染了y病毒後已經陷入昏迷了,他不會也不可能在昏迷中解除病毒的毒性讓自己清醒過來,而在歐陽清風的盯梢之下,那艘船上也不會有人能解除得了葛柒身上的病毒,所以金少爺你就放心好了,葛柒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只要我們到了絕殺島,就不會遭遇到葛柒的埋伏了。’
金浪感慨的嘆息了一下,“希望如此吧,但我總覺得風痕失蹤這件事跟夜殤有關,同時也跟葛柒
“金少爺,你一個人坐在甲板上就是在胡思亂想這些事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可是會讓我失望的哦。”
“是嗎?”金浪收斂了一下臉上的陰鬱,興致勃勃的問,“塞恩斯,你說說看,我哪裏做得不夠好,這才讓你感覺到失望?”
“在我看來,你做得最不好的一件事就是跟夜殤鬧翻!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我沒有想要跟他撕破臉,是夜殤度量太小,容不得我的存在,所以纔在暗地裏向我宣戰。”
“暗地裏?”塞恩斯不置可否,“據我觀察,自從你和夜殤雙雙墜海之後,夜殤可就是視你爲敵人了,他爲什麼會這麼做,答案還是自你身上。”
‘我身上?’金浪挑了挑眉,興味的問,“博士,你這話何以見得?”
“我也說不清楚,總之就是有這個感覺,是因爲你的關係,纔會導致夜殤跟你撕破臉。”
“等等,塞恩斯博士,我再強調一遍,我和夜殤並沒有撕破臉,我們現在還是朋友,至少明面上,我們還是好朋友。”
‘那又有什麼用?你們是不是朋友,各自心知肚明瞭。’塞恩斯說着,給自己塞了一口紅燒肉,然後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不知道爲什麼,金浪看着今天話很多的塞恩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這還是那個只會關在房間裏搞研究的塞恩斯嗎?
爲什麼忽然之間,他就變得多話了呢?
還有,五叔真的只是因爲過於勞累而神經衰弱躺在牀上起不來嗎?
還有,白雲剛纔盯着塞恩斯的那種戒備的眼神,又是爲何?
滿腦子的疑問,讓金浪腦子隱隱作痛了起來……
好吧,現在讓他最頭疼的就是風痕了,一旦風痕的行蹤明瞭,或許他的腦子就不會這麼的疼了。
沒辦法,誰讓他一時間腦子壞了,竟然讓沙凌和風痕一起駕駛直升機離開這艘船呢?
他早該知道沙凌對夜殤的忠誠,那小子一定會對風痕做策反的工作的。
就算沒辦法策反風痕,也會通過某些手段來控制風痕,從而削弱他身邊助手的力量,讓他無法順利的登錄絕殺島!
忽然之間,金浪想到了藍草。
她還好嗎?肚子裏的孩子也還好嗎?歐陽清風是不是已經勸藍草把肚子裏的孩子拿掉了呢?
如果藍草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了,他和夜殤的較量,勝負應該會很明顯了。
此刻,正被金浪想起的藍草正跟夜殤手拉着手在夜市裏散步呢。
他們所在的夜市規模不算大,但卻很熱鬧。
提出來逛夜市的人竟然不是一向愛熱鬧的藍草,而是夜殤。
喫過晚飯之後,藍草有些困,本想早早的洗洗睡了,結果卻被夜殤一個公主抱就給抱上車,一路開車來到了這個小鎮上的小夜市。
“女人,有什麼想喫的嗎?”夜殤湊到藍草的耳邊笑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