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殤面色淡淡,“不過是一個山寨品而已,你沒必要當真。”
藍草翻了個白眼,“就算是山寨的又怎樣?我想去看看那帽子到底有多好看。”
見她執着的嚷嚷,夜殤很是無奈的親了親她嘟起的小嘴,“你啊,是不是覺得你現在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是啊,我只要看到感興趣的東西,睡意就沒有了,所以我們也去湊個熱鬧吧,我真想看看一萬美金的帽子長什麼樣子。”
‘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看,我讓那商販把帽子帶過來給你看。’夜殤說着,就把藍草放下來,然後隨手抓了個路人給了他幾張大鈔,“你去把那個商販叫來,說我要買他的帽子。”
“啊。”那路人看着手裏的幾張大鈔票,頓時眼睛都直了。
好多錢啊,這可是他工作幾個月都賺不到的錢啊。
“快去。”夜殤催促那個拿了錢的路人。
“好,好的,我這就去。”路人把錢揣到口袋裏,然後忙不迭的往前面的人羣跑去。
‘走,我們到那邊坐着等吧。’夜殤牽着藍草的手往附近的休閒長椅上去。
好吧,反正他已經讓路人去把商販叫過來了,那她暫且就在這裏等吧。
藍草這麼一想,就跟隨夜殤的步伐走向休閒椅。
忽然,前方又開始騷亂了起來。
有人驚呼,“天哪,帽子被搶了。”
“真的被搶了嗎?這麼多人在,誰敢搶?”
“是真的,那老闆正要把帽子的包裝拆開時,忽然從人羣裏衝出一個蒙面的人把帽子給搶走了,現在老闆正去追呢,瞧,那個女買家也追過去了。”
‘天哪,那個帽子就那麼值錢嗎?爲什麼小偷竟然冒着被抓的風險,在這麼多雙眼睛盯着的情況下去搶帽子?’
“誰說不是呢?可惜了,我們都還沒有看到那是一頂怎樣的帽子,真可惜啊。”
“不,我並沒有覺得可惜,我們剛纔不是有幸看到了帽子了嗎?金光閃閃的,我想那一定是用黃金做的帽子。”
“可不是嘛,真沒有想到在我們這個偏僻的小鎮夜市上,竟有人賣這麼珍貴的商品,實在太凜然難以置信了。”
“別說了,你快看,那個商販跑回來了。”
“是嗎?我看看。”
“天哪,他居然是空手回來的,難道帽子真的被搶了嗎?”
“有可能!”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着,藍草斷斷續續聽到了一些,不過當有人說商販空着手回來的時候,她的心咯噔一跳,“夜殤,你聽見了嗎?他們說帽子不見了。”
“嗯,我聽說了。”夜殤語氣沉沉,面色也凝重了起來。
他銳利的目光穿透人羣看了眼那個努力掙脫人羣走過來的商販,隨後,他拉起藍草的手,‘既然帽子不見了,那我們就走吧。’
“可是,那個商販好像是朝我們走來,他是不是有話要對我們說呢?”藍
草盯着那個費力推開人羣走過來的男子,下意識覺得這個商販是衝着夜殤來的。
“好了,如果他真的有話要對我們說,他就一定會執着的跟蹤我們,而夜市裏不是說話的氛圍,我們還是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等那個商販到來吧。”夜殤一邊說,一邊拉着藍草往前走。
沒辦法,藍草只好跟上他的腳步,困惑的問,‘夜殤,你好像對這裏很熟悉的樣子,我們要去哪裏呢?’
“跟我來就是了。”夜殤說着突然停下了腳步,皺眉看着她蒼白的小臉,“會不會覺得累?要不要我揹你?”
“好啊,你揹我吧。”藍草也不矯情,直接順了他的話。
反正她現在的確是渾身無力,要是能趴在他雄厚的背上一定會很舒服吧。
她的乖巧,讓夜殤滿意的笑了。
他彎下腰把藍草背了起來,然後大步的往前走。
他力氣真的很大,揹着藍草就好像什麼也沒有背的樣子,腳步沉穩的走着。
他的背真的很寬,硬中帶軟,讓人真想一輩子靠着這個背好了。
藍草時不時回頭,看看那個商販有沒有跟過來。
結果,她卻把商販給看丟了。
前方人潮涌動,那個商販在哪裏呢?
“夜殤,我看不到那個商販了。”藍草急切的說道。
夜殤不以爲然,“沒關係,這個地方不大,他要是真想找我們,一定會找到的。”
眼看夜殤的腳步越來越大,藍草再次問,“你倒是說說,我們要去哪裏啊?”
夜殤用一隻手臂穩穩的託着她,停下腳步用另一隻手指了指前方燈火通明的一棟建築物,“喏,前面的燈光最絢麗的地方,你看到了嗎?”
藍草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下被那比燈光秀還好看的燈光給刺到了眼睛。
她定睛一看,那是一棟t國風格的庭院,看起來規模很大,庭院裏的建築都有絢麗的燈光籠罩着,燈光不斷的變化顏色和造型,簡直比燈光秀還要好看。
在四周圍一片普通的建築物籠罩之下,那個庭院裏的建築看起來就好像皇宮一樣的氣派。
“我們要去哪裏嗎?那是什麼地方,酒店嗎?”藍草幽幽的問。
“我朋友的家,到了你就知道了。”夜殤給了她一點提示,然後揹着她加快了腳步。
夜殤走得很快,身後的嘈雜聲一點點遠去,藍草還真的被夜殤帶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那就是他們剛纔看到的美麗庭院。
庭院的主人似乎早就知道夜殤要來,早早的派了管家在門口等候。
管家是個地道的本地人,卻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夜先生,您快請進來,我們羅尚少爺已經等您很久了。”
“是嗎?”夜殤勾了勾脣,然後揹着藍草走進了那扇通往庭院的大門。
藍草趴在男人的背上,感覺到身邊好幾雙眼睛都盯着自己看,彷彿在打量她到底有什麼魅力讓這麼一個帥氣的男人一路揹着。
想到這裏,她忽然很不好意思,“那個,夜殤,你可以放我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