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風洗塵?”沙凌拍了他腦袋一記,冷着臉說,“整天就想着喫,別以爲你替夜少辦了幾件事就有功了,我告訴你,你闖禍了,知不知道?”
聞言,黃柱子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下來,“凌哥,你在說什麼?我闖禍?我闖什麼禍了?你跟我說清楚。”
沙凌沒有說話,只是盯着他看了許久,最後長嘆了一聲,“算了,算不算闖禍我判斷的不算,還是等等夜少,看他是怎麼判斷的吧。”
黃柱子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略顯緊張的嘟噥,“什麼嘛?凌哥,你可比嚇我哦,在c市的這些天,我自認爲每一件事都按照夜少的意思去辦了,我自認沒有闖禍,問心無愧,所以你就不要嚇唬我了,快告訴我的到底是什麼事吧?”
沙凌沉默了一下,問他,“梁靜醫生呢?她沒有坐你的車一起嗎?”
“你是說梁醫生啊?”黃柱子皺了皺眉,“她是坐我的車一起來的a市,只不過她讓我先送她到帝王醫院報到,因爲醫院婦產科的設備很齊全,她讓我明天送藍小姐去帝王醫院做產檢,就這麼一回事,凌哥,你說我闖禍,不會是跟梁醫生有關吧?”
“當然不是。”沙凌笑笑,拍拍他肩膀說,‘梁醫生這麼安排是對的,葛柒先生已經出國了,醫療室在他那邊的別墅,沒有他的同意,我們也不能貿然進他的醫療室,所以藍小姐產檢還得到醫院去做。”
聞言,沙凌鬆了一開口氣,“不是跟梁醫生有關的就好,嚇我一跳呢,我還以爲我哪裏出了問題呢。”
見他鬆口氣的樣子,沙凌笑了,“呵呵,傻小子,我剛纔看見你聽到闖禍兩個字後就嚇得臉色發白,所以才說了些輕鬆的事讓你緩和一下情緒,接下來纔是我要跟你說重要的事的時候了,你要穩住。’
“好,我穩住,我一定能穩住,你就快說吧,給我個痛快吧。”黃柱子一顆心跟着沙凌的話一上一下的,那滋味難受極了,乾脆把眼睛一閉,豁出去了,“這樣吧,凌哥,我就算是闖了天大的禍,你總得給我喫飽飯再處置我吧?不管了,我現在就要喫飯了,等我喫飽了,你再跟我說那些重要的事吧。”
黃柱子說完,就拉開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就伸向那一盤炸得焦黃的雞翅膀……
“慢着。”沙凌一把抓住他的手。
黃柱子一臉悲傷,“我說凌哥,不至於這麼殘忍吧?就算我罪該至死,你也總得給我喫飽了再說吧。”
沙凌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傻小子,我有不准你喫飯嗎?我是讓你等等藍小姐和嘉嘉下來一起喫,這一桌子好喫的,大部分都是老範替嘉嘉準備的,你識趣點吧,就算再怎麼餓,也要管管你這張闖禍的嘴。”
聽到這裏,黃柱子總算聽出點端倪來了。
顯然,他是禍從口出啊,難道,他所謂的闖禍,就是說錯話了嗎?
可是他到底那些話說錯,導致闖禍了呢?
見他臉色更加發白了,沙
凌拍拍他肩膀安撫他,“好了,別想太多了,你是闖禍了沒錯,但罪不至死,所以你先在這裏坐着,我上去請藍小姐和嘉嘉下來用餐。”
“好。”黃柱子呆呆的點了點頭。
沙凌剛纔的話讓他安心了一些。
是啊,無論他闖了什麼禍,也罪不至死。
樓上,藍草把嘉嘉帶到臥室去。
嘉嘉一進門,就衝向通往大海的露臺。
他從小就在古色古香的藍宅生活,以爲自己住的地方夠大了,沒有想到自家姐姐住的這個地方更加大,一眼可以看到大海的遼闊。
瞧瞧這露臺,要是大海漲潮的時候,下面恐怕會是一片汪洋大海吧。
“姐姐,這個地方風景雖然好,可是很不安全耶,要是大海漲潮了,這裏會不會被淹沒啊?”嘉嘉大半個身子趴在欄杆上,伸長脖子眺望大海。
嘉嘉站在他身後,笑看着他活潑好動的樣子。
真好,真希望他永遠不知道自己患白血病的事,這樣他就不會有煩惱,永遠都這麼開心了。
嘉嘉猛地回頭,卻見姐姐盯着自己在發呆,於是不爽的問,“姐,我在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我呀?”
藍草回過神,笑問,“抱歉,你問我什麼了?”
嘉嘉翻了個白眼,“姐,你該不會是在想出差的姐夫吧?心不在焉的,連我大老遠跑來看你,你都沒有熱情的招待我。”
藍草上前,將他趴在欄杆上的小身板給拉了下來,“你這調皮的傢伙,我都陪着你在這裏吹海風了,這還不夠熱情嗎?”
“不夠,我都後悔來a市了,姐夫又不在,真沒有意思。”
“你就那麼喜歡夜殤嗎?比喜歡我這個姐姐更喜歡他嗎?”藍草故作不悅。
嘉嘉着急了,“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啦,我當然喜歡你比較多,但是姐夫是男的,男人和男人之間纔有話題,我跟姐姐你在一起還怎麼聊男人的話題啊?”
藍草挑了挑眉,“怎麼不能聊了?我們就聊聊除了夜殤意外的男人,不也一樣有趣嗎?”
“什麼?”嘉嘉怪叫,“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要是姐夫聽見了,一定會誤會你喜歡上別的男人了,告訴我,你喜歡上誰了?是不是那個章千帆?”
“章千帆?”藍草皺眉,“怎麼提起他來了?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他了?”
“姐,你不喜歡章大哥對不對?”嘉嘉拉着她的手,認真的問。
藍草也很認真的回答他,“嗯,不喜歡,我只當他是一般的朋友,很普通的那種。”
“那就好。”嘉嘉拍了拍胸脯,一副還好的樣子。
“怎麼了?我不在的時候,章千帆做什麼了?”
嘉嘉撇撇嘴,“不是章千帆做了什麼,而是我們的媽媽做了什麼。”
藍草眯起眼,‘你說詳細點,媽媽和章千帆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