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草白了他一眼,“我一直都想回去,是你不讓好不好?”
“確定要回去了?”夜殤認真的問她。
藍草真是無語了。
這不是自己剛纔問他的話嗎?他怎麼反過來問自己?
‘哈哈哈,你們在聊什麼呢?在聊要離開我這裏的事嗎?’葛叔哈哈大笑的捧着一個大魚盤出來,盤子上頭是一條煎得金燦燦的大魚,上頭還淋有紅色的番茄汁以及綠色的酸菜,色香味俱全,一看就讓人流口水。
雖然桌子上已經擺滿了,但一嗅到這酸甜魚的味道,藍草就食指大動。
畢竟她現在是孕婦,對酸辣的東西非常的喜愛。
葛叔把這盤魚放到了藍草面前,“藍小姐,這些天相處,我摸清楚了您現在的口味,比較喜歡喫酸甜的東西,對吧?喏,這道酸甜的煎魚最適合您了,您嚐嚐看?”
“好的,謝謝葛叔。”藍草衝着葛叔露出了一個真摯感謝的笑容。
這些天,葛叔非常熱情的招待她和夜殤,他慈祥的笑容,以及適時展現對她在的關懷,也讓藍草感受到了從小無法感受到的父愛。
從葛叔身上,藍草終於知道那個長得儒雅英俊,個性好,又樂於助人的葛柒爲什麼會那麼受歡迎了。
因爲他遺傳了他親生父親的善良。
沒錯,雖然才認識葛叔一個星期,但藍草從這些天的觀察就看出了葛叔是一個善良的好人。
比如,他請了附近的村民幫他照顧魚塘,菜地和竹林,對待這些他請來做工的村民,葛叔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笑臉相迎,從來沒有擺老闆的架子,因此村民和他的相處得很不錯。
不過藍草總有個疑問,堂堂帝王醫院的股東,葛叔爲什麼會跑到這個小村莊過上田園生活呢?還有,帝王集團現在不是遭遇了危機嗎?作爲集團股東的葛叔怎麼就不回去參與處理危機呢?
葛叔把菜從廚房端出來後,兩手撐着飯桌,大笑着問道,“怎樣,夜少,藍小姐,我親手做的這些菜都還滿意吧?”
“滿意,非常的滿意。”藍草連連稱讚,埋頭苦喫。
“還不錯。”夜殤淡淡的說了三個字,將剔除了魚刺的魚肉放到藍草的碗中,叮嚀道,“慢點喫,小心魚刺卡喉嚨。”
“咳咳咳……”他不說還好,他這麼一說,藍草的喉嚨還真被什麼給卡着了。
她的反應,把現場的兩個男人給嚇壞了,一下子圍到她身邊。
夜殤緊張的問,“怎麼了,被魚刺卡到了?”
葛叔則給藍草倒了一杯涼開水,安撫她說,“彆着急,被魚刺卡到急不得,來,先喝口水試探一下魚刺卡得到底有多深。”
其實,藍草並不是被魚刺卡到,而是被酸菜葉給塞住了喉嚨,讓她喉嚨奇癢,有被卡住的感覺。
不過,接過葛叔遞過來的水杯喝了半杯水之後,藍草把塞在喉嚨裏的酸菜葉子給吞了下去,整個人頓時舒服多了。
她這才解釋說,“我沒有被魚刺卡到,剛纔是喫得太快,被酸菜給噎住了。”
乍一開始聽到他的笑聲,會有一種被震撼的感覺,不過聽多了,習慣了他的笑聲,又覺得他的笑聲很爽朗,也很親切。
起碼藍草現在聽到的就是這樣的笑聲。
不過夜殤卻對葛叔有意見,認爲他不該不分場合的大笑,這樣會驚嚇到孕婦的。
這會,夜殤聽見葛叔的笑聲,眉頭緊蹙,有些不悅的提醒,“葛叔,草草是孕婦,你能否剋制一下你那如牛吼般的笑聲?”
如牛吼般的笑聲?
聽到這個形容詞,藍草豁然開朗。
她就說嘛,總覺得葛叔的笑聲很奇怪,有點像什麼……
對了,就是牛吼叫時候的聲響,就是這個效果。
“哈哈哈。”葛叔又是放聲大笑了好一會,很無奈的說道,“還是夜少你這個小子瞭解我,沒辦法,我也想控制一下我的笑聲,可我這是後天造成的,我也沒辦法讓自己的笑聲回到最初狀態啊。”
夜殤冷哼,“爲什麼不去找葛柒?他現在完全有能力治好你的聲帶。”
提起葛柒,葛叔就很委屈,“我可不想麻煩那小子,人家那麼忙,滿世界的去給人治病,哪還記得我這個跟他分別了二十多年的老頭子?”
“需要我幫忙嗎?”夜殤笑看着葛叔。
“不,不,不。”葛叔連連擺手,“我知道夜少你一句話,葛柒就得來見我,不過我不想這樣,我想要的是葛柒心甘情願的來看我,爲我治病。”
聽到這裏,藍草很是好奇,“葛叔,你的聲帶怎麼了?還有,你生病了嗎?你是帝王醫院的創建人之一,沒有理由生病了,沒地方治療纔是啊?”
聞言,葛叔笑了笑,自嘲道,“我有沒有生病,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醫院的創建人又怎樣?我只願意由葛柒給我做身體檢查,只有他檢查出來的病,我纔會承認自己是個病人。至於我的聲帶爲什麼受損,唉,不說也罷,說出來真的很丟臉。”
葛柒說一半,藏一半,這更讓藍草好奇了。
她看向夜殤。
夜殤湊她耳邊小聲的說,“等離開這裏之後,我會告訴你內幕。”
耳語完畢,他端起酒杯,衝着葛天龍說,“葛叔,多謝你這幾天收留我們兩個,這一杯,我先乾爲敬。”
說完,他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然後他眯起眼,讚歎道,“葛叔,你的獨家釀酒技術可以去註冊專利了,這味道,真特別。”
這酒是葛天龍親自釀製的,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竹香酒,入口雖然有些幹苦的味道,但是緊接着就被一股竹葉的香味給衝單了幹苦的味道,使得入口的酒讓人回味無窮。
看到夜殤喝一口喝光了一杯酒,再倒滿,葛天龍提醒道,“夜少,我的酒雖然很特別,但產量很低,我們現在喝的這一罈酒,是我保存的最後一罈了,我還想留着大半壇等葛柒回來我們父子一起品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