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嬌越說越激動,把藍草推出房間,讓她把賴在客廳的男人趕走。
藍草被母親推出房門外面,心情很是複雜。
她在那裏站了一會,趕緊撥打潘一楠的電話,把母親的異常告訴他,讓他趕緊回來看看。
電話裏,潘一楠仔細的問了她藍嬌的狀況,藍草簡短的告訴她,藍嬌好像恢復記憶了,一直嚷嚷着夜殤是害死外公的兇手。
聽到這裏,潘一楠就明白了。
她昨晚給藍嬌的催眠治療成功了,那個女人終於恢復“正常”了。
當然,這個正常並不是說藍嬌的抑鬱症完全好了,而是說,她恢復了本來的狀態,那就是她一直不喜歡夜殤,排斥藍草和夜殤在一起。
這樣一來,就有理由把藍嬌送出國治療了。
聽到潘一楠馬上趕回來的承諾之後,藍草又看了母親的房間一眼,就朝客廳走去。
此時的夜殤正在接電話。
好像是國外打來的電話呃,而且跟嘉嘉有關係。
莫不是嘉嘉出什麼事了?
藍草趕緊湊過去聆聽。
也不知道電話那端的人說了什麼,夜殤面色凝重的看向藍草,欲言又止。
“怎麼了?嘉嘉發生什麼事了嗎?”藍草焦急的問。
夜殤沒有迴應她,而是忙着呵斥電話那端的人,“黃柱子,我讓你留在s國可不是讓你玩的,嘉嘉高燒了一夜,你怎麼到天亮才發現他生病了……好了,我不聽你的解釋,你趕緊聯繫葛柒,讓他馬上趕回來……什麼?你到現在還聯繫不上葛柒?趕緊找金浪,他知道葛柒現在在哪裏……”
聽見夜殤和黃柱子的通話,藍草就可以想象現在那邊嘉嘉的情況有多麼危急了。
這一刻,她巴不得馬上飛過去看看嘉嘉。
而且她也很慶幸,剛纔母親沒有跟她一起出來,否則母親突然聽都夜殤的話,會不會精神崩潰?
正想着,身後傳來了藍嬌顫抖的聲音。
“小草,這個人在說什麼?他在說嘉嘉生病了嗎?病得很嚴重嗎?”
藍草回頭一看,只見母親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客廳這邊,顯然是聽見了夜殤講電話的內容,整個人顯得非常的緊張,緊張到愣在那裏不知道要做什麼了。
藍草於心不忍,趕緊走過去擁住她,“媽,你先彆着急,夜殤正在聯繫葛柒給嘉嘉治療呢。”
“葛柒?”藍嬌回過神來,很是激動,“葛柒是誰?他的醫術真有那麼好嗎?你外公昏睡五年被葛柒救醒沒錯,但是你
外公醒來後也活不了多久,連一年時間都不到,他就離我們而去了,這肯定跟葛柒有關,是他沒有用心給你外公治療,他是害死你外公的兇手……”
藍草聽不下去了,打斷他道,“夜殤,你不要再說了,我媽媽現在已經很傷心了,你不要再一旁說些嘲弄她的話好嗎?”
夜殤臉色凝重的說,“我沒有嘲弄她,我只不過是在實話實說而已,若她心理健康,心智成熟,就不會在面對這樣突發的事時哭哭啼啼的,盡給人添亂……”
“夜殤,你夠了,可以閉嘴了。”藍草生氣的衝夜殤吼道。
夜殤聳聳肩,‘讓我閉嘴也未嘗不可,但是我閉嘴之前還是建議你儘快帶你媽媽出國看看嘉嘉,順便在那邊治療一下你們的抑鬱症,說不定你們見到嘉嘉之後,抑鬱症就不治而愈了。”
藍草的心咯噔了一下,追問他,“嘉嘉到底怎麼了?”
夜殤握住她的雙肩,“你千萬不要像藍女士一樣激動過度,先平緩一下情緒,我會告訴你真相的。”
“該死的夜殤,你能不繞在圈子直接告訴我嘉嘉的情況嗎?”藍草扶着渾身無力的母親,幾乎是用吼的質問夜殤。
夜殤見她臉色發白,也就不兜圈子,直接的告訴她,“嘉嘉高燒暈倒了,情況危急,正在搶救中。”
“什麼?”藍草不敢確信,“不是說,嘉嘉骨髓移植手術很成功嗎?怎麼又發病了?”
夜殤說,“嘉嘉還在搶救中,他突然高燒暈倒是否跟骨髓移植手術的後遺症有關係,還有待觀察。”
藍草愣愣的看着他,還是沒有從夜殤的話中反應過來。
藍嬌不像藍草那樣冷靜,她神色焦急,說話也有些雜亂不清晰,她冷哼道,“哼,有待觀察個鬼,嘉嘉一定病得很嚴重,不行,我現在就要去找嘉嘉,我要陪在他身邊,不然他要是有個萬一,我就連他最後一面都見不着了。”
“媽,你這是想要出國看嘉嘉嗎?”藍草跟母親確認。
後者翻了個白眼,“你這不是廢話嗎?嘉嘉都在生死邊緣上了,我們作爲他僅有的親人了,我們不能躲在國內什麼都做不了,我們現在就走,小草,你趕緊去拿證件,行李也不用收拾了,趕緊訂票,我們現在就走。”
藍嬌說着,就重新跑回房間,好像是找自己的證件去了。
看着母親如此的驚慌失措,藍草心裏也不好受。
她看向夜殤,期盼的問,“嘉嘉會沒事的,對吧?”
見她擔心得小臉都沒有血色了,夜殤心疼的摟她入懷,安撫她說,“放心,嘉嘉不會有事的,那邊有葛柒等很專業的醫生爲他治療……”
藍草推開他,很是嚴肅的說,“夜殤,你不要說這種話來安慰我了,除非我親眼看到嘉嘉安好,否則我是不會相信你的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