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藍草原本有些暈乎乎的腦袋一下就清醒了,她確認道,“張晴晴,你剛纔說什麼?我媽媽的案子在這個週末就要開庭審理了?”
“是的,本週星期五開庭。夜總和白小姐也是在這一天舉辦訂婚儀式,最近夜總一直很忙,我估計他沒有精力去處理你媽媽的案子,據說,他把你媽媽的案子交給了一個叫廖海波的律師,白小姐說了,這個律師是聽夜總高薪圈養的律師,專門負責公司內比較棘手的案子,廖海波業務能力雖然不錯,但他畢竟都得聽夜總的安排,所以我估計他對你媽媽的案子不會很上心……”
“爲什麼呢?我跟廖海波見過面,他親口跟我說,會親自負責我媽媽的案子!”
“不可能!”張晴晴否認,“我看到訂婚宴的出席嘉賓名單了,裏頭就有廖海波,所以他不可能親自爲你媽媽辯護,他一定是派他的助理負責你媽媽的案子。”
聞言,藍草不太敢置信,“張晴晴,你沒有弄錯吧?那天,廖海波要參加夜殤的訂婚宴?”
張晴晴堅定的說,“我沒有弄錯,訂婚宴是我負責的,邀請函也是我負責派發的,的確有廖海波的名字。”
聽到這裏,藍草欣慰的笑了,“只是邀請函而已,廖律師收到邀請函,也不一定就會出席那所謂的訂婚宴,總之,我相信廖律師,他一定會親自爲我媽媽辯護的,一定會讓我媽媽被無罪釋放的。”
張晴晴搖搖頭,帶着幾分同情感慨道,“藍草,原來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天真,你這麼信任夜總,可惜,夜總對你卻一點實話都不願意說,我沒猜錯的話,到現在,夜總也依然沒有向你坦白他要和白小姐訂婚的事吧?”
藍草沉默了下來。
張晴晴的猜測沒有錯,她無從反駁,夜殤的確至今都沒有跟他說實話,也沒有跟她解釋他和白依依的關係,也就是這樣,藍草纔會對他一天天的失望。
“對了,你有個朋友叫葉子對吧?”張晴晴忽然問道。
聽到葉子的名字,藍草立馬回過神來,不解的問,“是啊,怎麼了嗎?”
張晴晴說,“我剛纔在大門口碰見她了,她估計是想進來找你,可惜,她被攔在了大門外,不得入內。”
藍草皺眉,“張晴晴,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在大門口遇見了葉子?可是葉子被攔住了,她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讓我出去接她進來呢?”
“我看到她想要給你打電話來着,不過她剛掏出的手機,立馬就被那羣黑衣人給沒收了,所以她就算想給你打電話
聞言,藍草立馬站起身,披上外套就往外走。
“你要去哪裏?”張晴晴不緊不慢的問。
藍草沒有說話,只加快了腳步。
看着她匆忙離開的背影,張晴晴聳了聳肩,嘴角勾出一抹看好戲的笑意。
也罷,是該讓她親自去體會一下夜殤安排在大門口值勤的那些人的厲害了。
想到這裏,張晴晴掏出手機給白依依打了電話,“白小姐,我已經和藍草聊過了,她的意思是,就算是被夜殤軟禁,她也不會離開這裏,您看下一步,我們要怎麼辦?”
電話那邊,白依依正在做美容,聽到張晴晴的彙報,她淡淡一笑,“我已經提醒過她了,也給了她機會離開,她既然不願意離開,那就讓她一直被困在那裏好了,這樣一來,便遂了她的心願了。”
“可是,白小姐,這樣合適嗎?藍草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笨,她是隨時可變的,只要外界的信息,特別是她母親的信息一旦到了她的耳朵裏,她一定會不甘心,一定會想辦法做點什麼的。”
“那就讓她做吧,不要攔着,我也希望她製造出點什麼事來,好分散考驗一下夜殤對她到底還有幾分真感情,如果到時候,已經正式成爲我未婚夫的夜殤還繼續和這個女人公開曖昧的話,那麼我可就不會看着不管了、”
聽到白依依撂下狠話,張晴晴有些擔心,“一旦發生那樣的事,您打算怎麼辦?該不會要利用你們家族的資金優勢懲罰我們帝王集團吧?”
聞言,白依依很不高興,“張晴晴,你在說什麼呢?什麼叫做我們的帝王集團?我和夜殤就要訂婚了,帝王集團就是我們兩個共有的公司,你可不要把我和夜殤分開來,聽見了嗎?”
聽到白依依生氣了,張晴晴立馬恭敬的迴應,“好的,我聽見了,抱歉,剛纔是我口誤,對不起。”
“張晴晴,我再提醒你一遍,別以爲我讓你替我辦點事,你就認爲你自己了不起,是我不得不中用你,我告訴你,你不要太自負了,否則你的下場會很慘。”
下場?
張晴晴聽得肚子裏一團火。
白依依那麼高貴優雅的外表之下竟然有着這麼齷齪的心思,難怪夜殤對她沒有什麼真感情,相比之下,藍草似乎好相處多了。
等等,她這是怎麼了?是想站在藍草這邊不成?
張晴晴懊惱自己竟然會在白依依和藍草的比較中偏向藍草。
這怎麼可能?白依依纔是她的貴人,她既然選擇了白依依,就必須對她忠誠,早日獲得白依依的信任,那樣的話,自己纔會有依靠,否則整日提心吊膽會被夜殤趕出帝王集團,那滋味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