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就在她挪啊挪,眼看就要坐空的時候,夜殤的長臂一把圈住了她,她纔不至於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夜殤的手臂圈住她,少少一用力,她就又回到了他的懷裏。
夜殤擡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女人,你不是想要聽我的回答嗎,好,你現在給我聽好了,你想和我徹底分手不是不可以,但是”
他停頓了一下。
藍草吞嚥了下口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等待他下一句話。
他的意思是同意和她分手,可那個但是是什麼意思
夜殤的目光掠過藍草納悶的臉蛋,一直落到她隆起的小腹上,柔聲說,“但是,你不可以帶着我的孩子一起走,在孩子沒有出生之前,你必須留在我爲你指定的地方待產,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裏也不許去”
夜殤的聲音很柔,可在藍草聽來,卻冷如霜,讓她不寒而慄。
說完這番話之後,夜殤也不再看藍草,鬆開攬着她的手,起身便離開了。
過了一會,藍草聽到了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她下意識跑到陽臺往下看。
只見夜殤駕着車快速離開。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氣了,在花園的小徑上,他開車的速度依然很快,藍草眼睜睜的看着車子差點就撞上路邊的花壇,不過夜殤的車技非常了得,在車子撞上花壇的瞬間,車身偏離了一下,車子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看到這一幕,不知道爲什麼,藍草居然想笑。
因爲她似乎看到夜殤狼狽的樣子。
雖然,狼狽,這個詞只是她的想象,是她強加到夜殤身上的形容詞。
夜殤到底有沒有顯得很狼狽,她不知道。
她知道的是,此刻的自己,很狼狽
抱緊了雙臂,藍草緩緩的走回臥室,慢慢的拉開抽屜,拿出葉子送過來的那本雜誌打開了夜殤和白依依共同接受採訪的那個頁面。
忽略頁面上夜殤和白依依郎才女貌的照片,她逐字閱讀這篇採訪
難怪葉子會這麼生氣,難怪葉子會把這本雜誌帶過來給她看。
原來,這篇採訪裏的夜殤是那麼的英俊帥氣,是那麼多深情專注,他和白依依的聯姻,被記者描述爲最般配的豪門聯姻,強強聯合,雙贏一輩子。
雙贏一輩子
看到這裏,藍草譏誚的笑了。
雙贏果然是一樁利益婚姻,難怪夜殤會捨不得放棄,就算瞞着她,也要和別的女人結婚
不,這樁婚事早就公開了,夜殤並沒有瞞着她,只是她鴕鳥一般不願意去了解這方面的消息罷了。
要不是葉子今天來,她估計還要繼續當鴕鳥下去。
現在不用了
她已經和夜殤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算是和他攤牌了,雖然攤牌的效果並不理想,她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但是這個結果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早就料到夜殤絕對不會放棄她肚子裏的孩子的所以爲了讓她肚子裏的孩子順利出生,他已經揚言她不能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之外
他不說,藍草也大概能想到霸道的他屆時會怎麼對付她了。
肯定離不開孩子,用孩子來約束她,似乎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了
想到這些,藍草煩躁的合上雜誌,然後扔到了茶几上,她則走到牀邊,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樣往柔軟的牀上倒去
不管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想,孩子出生後的事情,還是等到那個時候她再去想吧。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她絕對不會拋下孩子自己一個人離開夜殤身邊的,絕對不會
這一躺,藍草很快就睡着了,她這一睡,竟然又是一天一夜。
只因爲她發燒了,燒得很厲害,急死了方姨。
她第一時間打夜殤的電話,想要告訴他藍草生病了,然而夜殤的電話竟然打不通。
她又給女兒張晴晴打電話,問她夜殤在哪裏,張晴晴卻說她也聯繫不上夜殤。
聯繫不上夜殤這類的事情對張晴晴來說,已經是經常發生的事了。
夜殤的行蹤可以用神出鬼沒來形容。
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聯繫不上夜殤,也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
當然,張晴晴也沒有資格問夜殤的行蹤,所以當方姨問她夜殤去哪裏了的時候,她才知道夜殤不見了。
電話阿扁,張晴晴聽到母親緊張的聲音,於是關切的問,“媽,你找夜總作什麼爲什麼你的口氣這麼的着急,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晴晴,你快點想辦法聯繫上夜先生,告訴她小草生病了,病得很嚴重,你也知道的,孕婦生病可不能亂用藥的唉,總之晴晴,你趕緊聯繫夜先生,讓他馬上回來,不然小草就”
“小草,小草”張晴晴咬牙切齒的吼道,“媽,你就那麼關心她嗎比關心我這個女兒還要關心她”
“晴晴,都什麼時候了,你就不要計較這些了,小草發高燒了,她在囈語,說着夜先生的名字呢,我看她是想夜先生了,你快點想辦法聯繫上夜先生,讓他馬上回來一趟晴晴,你不要給我鬧脾氣了,夜先生那麼在乎藍小姐,要是藍小姐和她肚子裏的寶寶有個萬一,你和我都負責不起,所以晴晴,你要是還想繼續留在帝王集團工作,就不要鬧脾氣了,快點幫忙聯繫夜先生”
聽母親這麼說,張晴晴壓下了心頭的不快,建議道,“媽,阿肆不在家嗎你問他,他一定知道夜殤在哪裏。”
“阿肆不在家哦,對了,我還沒有給他電話呢,晴晴就這樣,我現在就給阿肆打電話。”方姨慌亂之下,竟然忘記有阿肆這個人存在了。
對了,阿肆昨晚是在別墅裏睡的,早上似乎也沒有出去,問他,他一定會知道夜殤去哪裏了。
想到這裏,方姨撥通了阿肆的電話,誰知,阿肆竟然在前往c市的途中。
方姨着急了,“阿肆,早上我沒有看到你出門,你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回c市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就算不跟我說,你也應該和藍小姐說一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