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山道上顛簸,車廂很不穩定。
她飛快的跨出幾步,踉蹌的走到他的身後,抓住了他胳膊:“喂,韓少意?”
韓少意被她抓得趔趄了一下,下意識回過頭來看她,沒想到這個時候車子忽然一個顛簸,林晚一下子沒站穩隨着慣性衝出去,就撲到了他的懷裏。
“啊……”
她混亂中本能的抓住了他的手臂,另一隻手不知怎麼就摟住了他的脖子。更要命的是,撲過去的時候還親到了他的下巴。
待她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在了他的懷裏了。
夏天的衣服本來就單薄,緊緊貼在一起的肌膚,能感受到彼此滾燙的體溫。
林晚心尖一抖,連忙就鬆開了他的脖子,胡亂的抓住扶手撐了起來。
無比的想死,咬着脣瓣,死壓住想去撞牆的衝動。面上佯裝淡定的不緊不慢的道歉:
“對不起,不是故意的……”
她抓穩了欄杆站直了,下意識胡亂的擦了擦嘴脣。
韓少意遲鈍的反應過來,心跳還是狂亂的一片。
她的脣瓣擦過他的下巴時,柔軟、溼熱的感覺,還清晰的保留在皮膚上。
她人雖然站直了,可是一隻手爲了保持平衡,還扶在他的手臂上。
她掌心的溫度,傳到皮膚的末梢神經。他又像被燙了一下。
從昨晚起,只要想到她,就開始糾纏着他的那種無處發泄的燥熱、難耐、又充斥了胸腔。還有那無法啓齒的隱隱的血脈僨張,讓他都只想離她遠遠的。
只是手還沒擡起來,林晚就微微用力,抓緊了她他的胳膊,提議說到:“跟我去後面坐吧,站在這裏容易摔倒。”
他的目光控制不住的掃了她一眼,她漂亮的眼睛裏,彷彿映滿星辰。
身體要命的不適還在,神智卻彷彿被她的眼神蠱惑,嗯了一聲,就乖乖的跟着她去了後面。
林晚拉着他在最後一排坐下來,見他沉着臉不說話,猜測自己是不是得罪他了,忍不住問了一句:“我剛纔……沒有撞疼你吧?”
韓少意滯了滯,有點僵硬的轉頭看了她一眼:“……沒有。”
“……哦。”林晚莫名的看了他兩眼,發現他坐得筆直,一臉的深沉,顯然是不想和她說話。於是她也沒再說什麼。
拿了小抄出來,開始默誦公式。
兩個人一路沉默着,車子在夜色的山道上顛簸搖晃,終於到了站。
兩個人一起進了小區就分開了。
等到林晚走遠,韓少意才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夜色中她逐漸遠去的背影。
直到她的背影在夜色中消失不見,他才擡起有點挪不動的步子,轉身回家。
回到家喫過夜宵,打發了跟着他嘮嘮叨叨的詢問他中午喫的好不好、飯菜合不合口味的母親,就迅速回到房裏,開始練習洗相片。
理論很好懂,但真正上手也沒有那麼容易。折騰了大半夜,又想起林晚的試卷還要幫她批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