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他面上的笑意卻依然不減。
“哦？本官倒是不知道，還認識少俠這樣好容顏的男子。”
毛霖就好像沒有察覺到賴澤生的殺意，他聽到對方誇他容顏好，還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賴大公子，我是毛霖，十年前那個在牢獄中看……守着你的人。”
“咳咳……”
賴澤生還以爲是什麼人查了他的底細。
畢竟很少有人知道，他是家中的長子。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豔麗秀美少年，竟然是十年前看守他的小獄卒。
他走上前幾步，細細的打量着毛霖的容顏。
怎麼也從他身上找不出十年前，那個純真的少年身影。
突然，毛霖身體一軟。
他眉目一皺，身體慢慢地下滑。
賴澤生站在不遠處，望着這一幕，面容無動於衷。
直到毛霖滑落在地，靠在書櫃雙目緊閉陷入昏迷之中，這才慢慢地靠近。
他身手不好，在這官場十年，遭遇的暗殺早已經讓他警惕。
之前他給毛霖倒得茶水，裏面就加入了迷-香。
這也是，之前毛霖爲何渾身無力的原因。
賴澤生身手擡起毛霖的下巴，細緻的打量。
這一次，倒是從他面上找出，十年前的相似之處。
毛霖的下巴處，有一顆紅痣。
只要他不仰天，別人是看不到他的那顆紅痣的。
摸着似曾相識的紅痣，賴澤生笑了。
沒想到十年過去了，他竟然還能看到這個小獄卒。
那時候的他，也是清秀模樣，卻遠沒有現在這麼吸引人。
只是不知道當年的小獄卒怎麼來到了京城。
而且他的職位……
賴澤生從毛霖的身上翻找出一塊令牌。
錦衣衛纔會擁有的令牌，可隨時出入皇宮。
錦衣衛是隸屬於當今，只聽當今天子號令。
賴澤生一直都知道錦衣衛的存在，只是他們神出鬼沒，從來不曾主動獻身。
沒想到，今日他見到了一個，還是老熟人。
賴澤生將手中的令牌，放回毛霖的身上。
隨即伸手摸了幾把對方豔麗的面容。
這張臉蛋真美。
美的都讓他有幾分心動。
可惜，這人他碰不得。
賴澤生站起身，轉身走向門外，“來人！”
“屬下在。”房間暗中的人走了出來。
賴澤生已經走到了門口，“將人收拾乾淨，放到牀榻上，醒來就放他走。”
屋內的人跪在地上回應，“是，大人！”
賴澤生離開了，今夜他安置在書房中。
在他離開後，寢室中從暗處走出來的幾人，將靠在書櫃上的毛霖扶起來。
給他的胳膊傷口包紮好，又給他蓋上屬於大人的被子，這纔再次歸隱暗處。
等他們都離開後，黑暗之中躺在牀榻上的毛霖，睜開了清明，卻又有些疲憊的雙眼。
他眼中流露出一抹遺憾。
望着門口的方向，目光深邃，帶着幾分眷戀。
沒有人知道他想什麼。
自這一夜起，京城風雲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