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澤生在這時候開口了，“咱們又見面了，毛、毛指揮史？”他有些不知道怎麼喚他。
毛霖收起一身不自在，立即拱手，“賴丞相這是折煞我了。”
“總指揮史太謙虛了。”賴澤生掃了一眼他身穿的蟒服，很是威嚴霸氣。
這讓他眼底的笑意消散了幾分，隨即擡起腳步，朝着宮門走去。
毛霖見此，面容嚴肅的召喚手下，“你們幾個護送賴丞相回府，不可怠慢，這一路一定要保護好他，沒有召喚不得迴歸。”
“是，大人！”
“是，大人！”
這幾個也是錦衣衛的好手，他們快速跟上賴澤生的腳步。
同樣內心也有了底細。
首領的態度，可以看出賴丞相沒事，也並沒有被皇上厭棄。
這要有事，又怎麼會讓他們保護賴丞相。
“宣錦衣衛總指揮史覲見。”
突然，從大殿內傳來，召喚毛霖覲見的聲音。
他整理好蟒服，速度的踏進大殿之中。
在這一日，賴丞相被閉門思過，短期消失在朝堂。
而新起之秀也冒出頭來，錦衣衛的毛指揮史，一時成了京城之中衆官巴結的對象。
……
時隔半個月，毛霖所在的府邸被人踏遍。
他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進宮。
皇上吩咐過，必須要忍耐，要將暗中的人熬出來。
望着窗外的桃花，毛霖想要最後一次見到皇上時，問得傻話。
他問皇上，爲何不懷疑這是賴丞相所爲。
當時，皇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之後，他傻眼了，怎麼出宮的都不知道。
皇上的話中，明顯相信賴丞相不跟這件事有牽扯。
同樣小皇上也認可了，賴丞相在朝中的地位。
只是皇上說丞相是斷袖……
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毛霖不可否認他心跳加快。
至於爲何，只有他自己清楚。
那一晚，賴澤生擡起他的下巴，摸他的臉的感觸，至今還存在着。
每每想起，都讓他心底一陣火-熱。
這十年，他是因爲睿陽王走進了錦衣衛中。
從一個小小沒有品級的成員，成爲今日的總指揮史。
他付出的東西很多。
沒有人知道，他這不是第一次進京見到賴澤生。
在宇文帝還在位的時候，他曾出過一次任務。
南風館，是個小倌的樓子。
在這裏有不少特殊愛好的官員在。
而他爲了拿到一份貪污名單，前去扮做小倌。
偏偏他遇到了阻礙。
毛霖望着窗外的景色，嘴角露出了溫柔的笑意。
他好像又回到了當年那一日，那一晚，那深入骨髓的擁抱。
以及那抵-死-纏-綿的滋味。
……
人聲喧譁，熱鬧非凡的南風館，這一日一如之前生意興隆。
偌大的大廳中，滿是糜-爛，曖-昧的場景。
也有人以脣喂酒。
更有那臉皮不薄的人，當場演繹人倫之事。
已經在錦衣衛中摸打滾爬了五年的毛霖望着這一幕，無動於衷面容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