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上一張十塊的鈔票,帶着宓冉兒一起出了門。
新年期間,除卻一些必須崗位,其他人每日做了基本的工作後,就能自由地在軍區裏玩耍,也可以拿假條離開公司。
所以,一路走來,遇到了不少人。
徐文洲一路打着招呼,好不容易出了公司的生活區,宓冉兒覺得,徐文洲肯定口渴了。
公司附近有一條街,不算繁盛,但也算得上是應有盡有,在這裏賣菜的,大多都是附近的農民,做生意的則大多都是公司同事們的家屬。
一條街只有一家西北面館。
徐文洲先帶着宓冉兒去吃了些熱乎乎的麪條。
“他們怎麼不回家過年啊?”宓冉兒有些疑惑地看着在忙碌的老闆娘。
“親人都在這裏,這裏已經算是他們的家了。”
徐文洲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那我可以在這邊做點事兒嗎?比如,做生意之類的。”
宓冉兒眯着眼一笑,小聲地詢問徐文洲。
徐文洲凝着她非常有信心的小臉蛋,嘴角一勾,淡淡地問,“你會做什麼?你有本錢嗎?還有,之前你不是跟我保證說,你要考夜大嗎?”
宓冉兒看他無情地拆穿自己的模樣,有些無奈地搖搖頭,“看來,文洲哥哥你對我這個氣質真的是半點信心都沒有。”
“那你就告訴我,本錢哪裏來!”徐文洲又問了一次。
“掙唄,不過,這事兒得從長計議,現在我腦子暈乎乎的,等我回家去睡一覺,再想個計劃。”宓冉兒還真的是將此事提上日程了。
西北的麪條都很勁道,而且,湯水也熬得不錯,不過,油水不足,喫起來倒是要少許多的風味。
填飽肚子還是很好的。
喫飽喝足了,徐文洲結賬帶着宓冉兒出了麪店。
跟宓冉兒說了一下買東西的幾個地方後,兩人在街上買了僅有的一些青菜和肉類,拎着回到了家裏。
“這點菜肯定不夠,晚上來那麼多人,該咋辦?”宓冉兒看着袋子裏的肉菜,皺着眉有些擔心地問道。
“到時候去廚房打幾個菜就好。”
徐文洲倒是想好了計劃。
“那好,我可以先睡一覺嗎?”宓冉兒疲倦地打着呵欠,詢問着,小身板兒已經倒在了徐文洲一米五寬的牀上。
徐文洲沒打擾她,讓她自己一個人在房中休息,他則是出門去了一趟辦公樓。
將宓冉兒的入住辦理好後,又給宓冉兒辦了一張出入軍區的門禁卡。
等到將這些事情處理好,回到家裏時,宓冉兒已經起了,正在廚房裏面生爐子準備煮飯。
“咳咳咳!”
煤煙滾滾,但是,煤球就是燃不起來。
宓冉兒有些氣急敗壞,往煤爐子裏面扔了不少木屑。
“怎麼還是點不燃啊。”宓冉兒有些泄氣,將手裏的火柴扔到地上,已經滿是菸灰的小手捧着臉,小聲地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