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來越失望,甚至想着自己要不就這麼離開了吧,顧億真如同坊間傳言那般,半點沒有紳士風度,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宓冉兒很快就喫好了,放下了碗筷。
楚小姐見縫插針,小聲地跟宓冉兒說,“小姐,你能幫我去倒杯水嗎?我有點渴了。”
宓冉兒猜到這楚小姐此刻的用意,瞥了顧億一眼,沒在顧億的面上瞧出什麼神色來,便點點頭,“好啊。”
將楚小姐的杯子拿着,宓冉兒從辦公室內退出去了。
她接了一杯溫水往回走時,忽然看到,顧億的辦公室大門打開,那嬌滴滴的楚小姐掩面哭着,身上漂亮的裙裝沾上了些許油污,一臉委屈地跑了出來。
“誒,楚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宓冉兒驚訝地攔住她,有些擔憂地問道。
楚小姐看她一眼,隨即,立馬擡起手用力地將宓冉兒一把推開,“你不要狗哭耗子了!你和他就是一夥的,爲的就是戲弄我,讓我丟人而已!”
宓冉兒:“……”
什麼鬼?
她帶着疑慮,進了辦公室。
茶几上一片狼藉,顧億脖頸的領帶鬆了,雙眸猩紅地靠坐在沙發上,雙手狠捏着拳頭,那股怒火似乎還未發泄出來。
宓冉兒咽咽口水,端着水走過去,準備先將桌上的狼藉處理一下。
“過來。”男人忽然淡淡開口。
“什麼?”宓冉兒扭頭看向男人。
男人面露不耐,“我讓你過來。”
宓冉兒被他的動作嚇蒙逼了。
直到感覺到脖頸處的呼吸,她才反應過來,下意識掙扎着。
“執行長,你這是幹什麼啊?你先放開我……”喵的,抱就抱,幹嘛這麼用力啊。她覺得自己快要被他給勒死了。
男人卻不管她此刻的感受,只是這樣將她抱着,像是抱着一隻大型玩偶。
宓冉兒想着他方纔那雙猩紅的眸子,只能先忍着,沒再亂動,任由他如此將自己抱着。
畢竟,燥怒症的患者在平復情緒時,不能受到任何干擾,不然,怒火會比之前更加濃郁。
宓冉兒的額上都已經熱出汗水了,鎖着她身子的那雙手臂才緩緩鬆開。
他急促地喘息着,有些無力地靠坐在了沙發上。
宓冉兒偏頭看向他的眼眸。
總算,那眼眸裏的猩紅已經完全褪去了。
“你還好吧?”
宓冉兒從他腿上起身,一面揉着自己被捏紅的手腕,一面低聲擔憂地問道。
“還好。”顧億垂着頭,劉海已經被汗水給打溼了,粘在額上,莫名性感。
宓冉兒咽咽口水,“執行長,您剛剛怎麼了?挺……挺嚇人的。”
“怕嗎?”顧億的聲音依舊是剛剛那種沙啞而沒有情緒的感覺。
“剛開始覺得有些害怕,但是,您也沒傷害我,我便覺得,沒什麼好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