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冉兒早已經累得不行,她也慢慢迷迷瞪瞪地睡着。
第二天,她還沒醒呢,就因爲樓下的爭吵聲給吵醒了。
“徐燕青,你真的是瘋了吧?你居然和……和這個女人搞在一起了,今兒個我們談離婚,你把她帶來做什麼?你滾出去啊……”
“左雲,反正我們之間都鬧到了這個地步,你還在乎這麼多做什麼?不是要談離婚嗎?離婚協議擬定好了嘛?”
“你先讓這個噁心的女人滾出去,這是我家,等等楚楚下樓來看到算是個什麼樣?”
“左雲,你別得寸進尺,這些年,你用女兒做藉口讓我退步了這麼多次,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退讓你了……”
“我哪有用女兒做藉口?”
……
宓冉兒微微皺着眉頭,狠狠地揉捏着眉心,頭疼欲裂。
她咬着牙,坐起身來,掀開被子下牀時,沒注意到腳上的傷,一個用力,腳踝疼得她差點直直地朝前撲下去——
“嘶……”忍着疼挪到樓梯口,她瞪大眼朝着樓下吼道:“吵什麼吵?有什麼好吵的?談個離婚而已,離婚協議籤個字不就見效了?至於財產分割,老徐你願意給我和我媽多少財產就給多少,我和我媽也不多爭,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她扶着扶梯,單腳一步一步往下跳。
一雙冷淡的眸子凝着樓下的三人,左雲看她下來,趕緊過來將她扶着,“傻女兒,您在說些什麼話,憑什麼不要財產?那些可都是你該得的。”
宓冉兒小聲地安撫着左雲的情緒。
這邊,徐燕青聽到女兒這麼直接的話語和態度,皺着眉,“你跟誰說話呢?我可是你父親!”
“抱歉,今天你跟我媽離婚之後,就只能算是半個父親了。”宓冉兒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到了徐燕青身邊的女人身上。
她笑着朝着顧母點點頭:“伯母好,其實,伯母作爲顧家的大小姐,就算已經生過孩子,就算年紀大了,也不至於和我爸爸這種已婚中年男人在一起蹉跎,不是應該有更多黃金單身漢供您選擇嗎?”
顧母只要不在顧億的跟前,整個人就挺有氣勢。
她淡笑着迎上宓冉兒的眼神,“已婚男纔是真的懂得如何疼惜女人的人,姑娘你還小,不懂這些,作爲過來人,伯母在這裏提醒你一句,看男人決計不要光看皮囊,那美麗好看的皮囊下,不知道藏着多少噁心黑暗的事兒呢。”
宓冉兒聽到這話,立馬明白,她是在內涵顧億。
“怕只怕不好看的皮囊下也藏着噁心黑暗……”
她說着,指着桌上的離婚協議書,“老徐,簽了吧,簽了就走,別打擾我和我媽過週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