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洗了碗,五個人又出了法屋,站在山坡上遠遠觀察那一羣金角羊,慢慢討論更詳細的行動細節。
因爲每個環節都得銜接完美,攔截的上游來水是有時間限制的,在這個時間範圍內要讓金角羊感到口渴急需喝水,當羊羣來到水邊後迷藥在水中正好化開,而藥效又不能發作太快,否則後面沒喝水的羊發現前面有羊倒下了就絕不會再上前喝水了,那就得暴力打羊了。
現在頭羊沒有了,剩下的公羊到處混戰,羣體中原有的等級次序崩塌,有暴躁的年輕公羊跟母羊和小羊搶原本屬於它們的草地,若是有頭羊在,這種情況是不會發生的。
既然次序不存在了,那麼羊羣喝水時也肯定是亂七八糟,這就必須要好好觀察,減少投藥時的誤差。
盧小曼觀察了一會兒就回去休息了幾個時辰,等她再出來時,羊羣都已經進入夢鄉,席默和她貼上潛行符,悄然摸去水源邊察看環境,再回來計算怎樣截斷上下水流。
又是幾個時辰之後,羊羣睡醒,五個人喫過早飯就出去騷擾羊羣,以此觀察他們的最新行爲,看看過了一夜,沒了頭羊的公羊們有沒有重新找回次序。
結果,他們毫不意外地看到公羊們爲了爭奪誰在更上游的位置喝水而打架,母羊帶着小羊在遠離它們的下游位置喝水。
羊羣喝水都要拉開這麼遠的距離,盧小曼有些擔心她的迷藥可能不太夠用。
“有點麻煩。”盧小曼撓頭。
“我們大概要分兩次才能把羊羣全部抓完。”
樂綸和席默四目相對,發現都想到一起了。
“公羊們正混亂着,我們先抓母羊和小羊。”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看母羊和小羊一會兒在哪裏喫草,趁機把迷藥撒在草上。”盧小曼把藥瓶拿在手上,“賀峯師兄一塊兒幫忙。”
“好。”賀峯一口答應。
“那我們三個人做什麼?”賀峯問。
“其實可以再把小羊隔開,羊角都沒長成的小羊不是威脅,完全可以直接捆了就走。”
“好,等母羊在喫撒了迷藥的草時,我們看看有沒有對小羊下手的機會。”
樂綸拿了主意,大家沒有異議,按照分工各自散開。
盧小曼讓席默把法屋拿來,她臨時解除禁制,一會兒好直接把獵物扔進去。
公羊們還在爲了飲水的順序互相混戰,母羊和小羊已經飲飽了水,悠哉地去一邊喫草,完全沒注意到頭頂上有隱身潛行的一夥修士正準備活捉它們。
五個人謹慎地跟着這一羣母羊和小羊,看着它們走到水邊一片肥美的草地上停駐進餐,小羊始終跟在各自母親的身邊,男孩們只能小心地隔開因爲調皮而落單的幾隻,而那幾只蠢羊也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喫一口玩一會兒,互相追逐打鬧。
席默拿着隨身法屋,眼睛盯着那幾只蠢羊,見它們居然遠離了自己的母親,毫不猶豫地扔出法屋,瞬間將它們關了進去。
與此同時,盧小曼和賀峯也利用風系法術,小心地將強力迷藥貼着草地吹過去,如願地看到金角羊慢慢地喫下混有迷藥的青草,一隻兩隻三隻四隻依次摔倒,連個示警都沒來得及發出去就重新陷入了夢鄉。
席默踩着飛劍迅速地掉頭回來,把一地昏睡過去的幾十只母羊和小羊悉數收走,然後大家一起撤回那小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