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絲毫起不到半點緩和作用。
在戚嵐的眼裏,雲馨月就是放個屁都是香的,而她掏心掏肺必然是別有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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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嵐帶着一身怒氣回到了霍家,砸碎了擺在玄關的兩個名貴花瓶都不解氣,看得一旁的傭人害怕得不行。
雲馨月聞聲下樓,爲了心臟好,特地步子慢吞吞的走過來,“伯母,是誰惹您這麼生氣?”
“除了那個賤人還有誰?!”戚嵐看着包紮好的手指,一開口就是火氣,“不知道她給老爺子灌了什麼迷魂水,居然讓老爺子給她撐腰,讓她復學!”
“憑她這個千人騎萬人枕的貨色也配!”
說着又碎了一地花瓶碎片。
雲馨月聽到這話,走過去扶着戚嵐去沙發前坐下,柔柔寬慰:“伯母別生氣了,這事您讓司擎說一聲,姐姐自然不會不聽的。”
“這件事我不反對,母親,您也不要再插手雲安安的私事。”
就在這時,一身居家服的霍司擎從樓上走下來,一手抄在褲兜裏,淡漠的狹眸不溫不火地看了戚嵐一眼。
不論怎麼說,雲安安救了爺爺,這種程度的獎勵是她應得的。
雲馨月臉色一僵,咬着脣眸光楚楚地看着霍司擎。
“要不是爲了這個家,我何必到老爺子面前惹人嫌?!中醫這種害人命的東西怎麼能出現在我們霍家?”戚嵐睜大眼,不敢相信霍司擎居然爲雲安安說話。
她這個兒子最是厭惡雲安安了,當初她燒掉雲安安的醫書他也不曾出言阻止。
因此也增長了戚嵐的焰火,認爲不論自己怎麼對待雲安安,都是對的。
他自幼跟在爺爺身邊,出國深造時也是爺爺陪同,與早就失蹤的父親和戚嵐的關係,其實都不算深厚。
既然這是爺爺的決定,誰也無法違抗什麼。
“成,以後這個家要是被禍害了,你們最好別怪我沒有阻止!”戚嵐頓時站了起來,板着張臉往樓上走去。
“伯母……”雲馨月挽留了聲,然後轉頭嗔了霍司擎一眼,“司擎,伯母也是關心則亂了,你這麼說會讓她傷心的。”
霍司擎狹眸淡然,神情也沒有絲毫變化,只是拿起桌上的冰水擰開仰頭喝了幾口。
見他不語,雲馨月心中的不安感更重了,她起身走到他身邊,問:“我聽說,明天的祝家酒會你要帶姐姐出席,是真的嗎?”
“嗯。”
“可是,以前都是我作爲你的女伴出席,我擔心姐姐第一次去,會不會不太習慣……”
更重要的是,他怎麼會同意這件事。
雲馨月咬着脣,眼眶裏溢出了淚,“司擎,你是不是……喜歡上姐姐了,所以纔會一直拖着不和姐姐離婚?”
“別胡思亂想,這是爺爺的意思。”霍司擎幽邃的狹眸微斂,握住雲馨月的手溫聲安慰。
“我以爲你已經忘了,小時候說過一定會來娶我的承諾,心裏有些不安。”雲馨月神色仿徨,看得人心生不忍。
霍司擎輕輕將她擁入懷中,嗓音沉穩有力地道,“等換心手術結束,我就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