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牧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打斷了雲安安的思緒。
雲安安回過神來,應了喬牧一聲,然後把護身符放在了比較顯眼的地方。
那個人如果發現這麼重要的東西不見,肯定會回來找的。
放映室外,雲安安看見只有喬牧一人還有些納悶,“喬特助,霍司擎呢”
喬牧有些抱歉地笑了笑,“雲小姐,分公司最近開啓的新工程事情比較繁雜,可能沒有那麼快結束。”
雲安安微微點頭,想起剛纔的事,明眸一轉,然後問道:“喬特助,你跟在霍司擎身邊很久了吧”
“是的,已有十一年。”
“那你應該也很瞭解霍家吧”
“這是自然。”
“所以,你知道霍家有叫霍延這個人嗎”
喬牧臉上的微笑幾不可察地滯了滯,然後無懈可擊地道:“沒有,霍家族譜裏並沒有這個人。”
聽到這個回答,雲安安心裏也不意外,只不過
“喬特助,做霍司擎的助理連霍家的族譜也要背下來太辛苦了吧,要不要考慮跳個槽我的工作室剛好缺一個像喬特助這樣全能的精英。”雲安安笑眯眯地問。
“霍總對我有知遇之恩,亦師亦友,而云小姐您是霍總的夫人,不論我跟着誰,都是一樣的。”
喬牧汗都快滴下來了,他可不想前腳被雲小姐挖人,後腳被霍總讓人挖墳。
想起霍司擎吩咐的事,喬牧又接着道:“會議一時半會還無法結束,所以霍總讓我先帶您去事先訂好的餐廳用餐。”
雲安安搖搖頭,“不用了,我等他一起吧。”
只不過這一等,就到了下午一點半。
會議室的高管們都被折磨得滿臉生無可戀,帶着被打回來重做的策劃案離開了會議室。
霍司擎坐在首位上,清冷的容顏上彷彿覆着一層冰,狹眸深思地看着電腦上的數據報表,旁邊等待批閱的文件堆的都成了一座小山。
對這次的新工程喬牧也是知道的,最大的問題並不在政府方面,而是時家。
海城畢竟是時家的地盤,加上又剛剛結了仇,如果時家想做些什麼,再容易不過。
“霍總,時家那邊”
“他們不敢。”霍司擎狹眸未擡,嗓音淡漠如水,“時家雖是海城霸主,但他們在帝都以至其他區域的產業,不在少數。”
牽一髮而動全身,時家不會傻到這個地步。
喬牧一思考便想通了其中關鍵,但仍然有一點不太明白,“既然時家不成問題,那您是在等什麼時機嗎”
“安安不會喜歡他們設計的新城方案。”霍司擎微微皺眉,答得風輕雲淡。
一瞬間喬牧感覺有隻箭射穿了自己的心臟。
他甚至不知道該同情那些嚴陣以待,想方設法整理出策劃案和設計方案的管理們,還是該檸檬精新城區那麼重要的工程,竟然是霍總用來討雲小姐歡心的禮物
人和人的差距怎麼那麼大呢
就在喬牧一度懷疑人生的時候,突然想起雲安安還在休閒室裏等着,連忙提醒:“霍總,雲小姐說要等您一起去用餐,現在還在休閒室裏。”
喬牧:我委屈,但我不敢說。
休閒室裏。
霍司擎一進去便看見躺在沙發上抱着胡蘿蔔抱枕睡得正香的雲安安,她臉頰紅撲撲的,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
他喉結微動,然後從兜裏摸出手機,將雲安安這副模樣給拍了下來。
“咳。”做完這些,霍司擎眸光略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了聲,然後收起手機,俯身將雲安安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跟在後面看到了全過程的喬牧:原來你是這樣的boss
餐廳包廂。
雲安安剛想翻個身,就發現自己懷裏的東西不太對勁,往懷裏塞了幾下,不僅不軟,還硬邦邦的。
她睜開雙眸,看着被自己抱着的手臂愣了半晌,才擡起腦袋。
“你開完會啦”
她的嗓音因爲剛睡醒有些軟糯,尾音像是有個小勾子似的,格外勾人。
“嗯,要不要喝水”霍司擎右手拿着手機正在回覆一些工作信息,見她醒了,便放下手機從桌上拿了瓶牛奶出來,“不冷了再喝。”
話落,他瞥了眼自己仍然被雲安安抱在懷裏的手臂,薄脣微微抿緊,“手。”
她有睡覺抱着東西睡的習慣,他把她抱上車後她就將他的手臂替代了胡蘿蔔抱枕,死死抱着,就是不肯撒手。
她睡得倒是香甜。
而他左手即便不動,都能因爲她每次收緊清晰感受到那弧度正好的柔軟觸感,抵着他的手臂線條輕微起伏。
偏偏有人一點都不安分,一個勁蹭他,只消幾下便將他體內的火氣勾了上來,齊齊涌向下腹。
若是這個節骨眼還能忍得住
“手”雲安安擡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習慣性地抿了下小嘴,下一秒頓時低呼出聲,“痛痛痛”
她的嘴怎麼會這麼痛
她伸手想去碰脣瓣看看是不是受了傷,就被霍司擎抓住了手腕,“別用手,細菌。”
一想也是,雲安安就沒有用手碰,剛剛纔睡醒沒感覺到,這會卻覺得嘴脣上火辣辣的疼。
“我的嘴巴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手邊沒有鏡子,雲安安只能讓霍司擎幫忙看。
她微微嘟起小嘴,原本就紅豔欲滴,彷彿鍍着一層水光的紅脣像是誘人採擷的花朵。
霍司擎不久前剛平復下來的燥火,再度翻涌而上,幽深的狹眸凝着她嫣紅的脣瓣,喉結微微攢動了下。
“疼麼”他嗓音啞得厲害。
“當然疼了,像是被什麼咬了”雲安安沒忍住舔了舔脣來止痛,嘀咕着抱怨了一句,腦海裏突然閃過一道白光。
被什麼咬了
“霍司”雲安安俏臉一陣懊惱,剛想坐起來跟他理論,就發覺眼前覆下一層陰影。
不等她反應,小嘴已經被他微涼的脣封住,趁着她開口的時機,毫不客氣地席捲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