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人不是傻了癡了,都看得出來這次雲安安到底是怎麼被人設計毀容,又被構陷毀掉名聲的!
可坐在臺上的雲安安眨巴了下眼眸,懵住了。
她記得自己從時馨月電腦裏拷貝出來的,只有她買通周家女管家的匯款記錄和通話錄音而已。
這些東西喬牧又是從弄哪兒來的?
“這是天香露經過層層檢查後取得的相關證件。”喬牧接着又把這些證件發了上來,等這些記者拍完照後,很快切到了另一個界面。
“這是雪馨館內所有產品的鑑定結果。”
而上面的鑑定顯示,那些化妝品和補藥連基本的質檢都沒有通過,所謂合格證更是印刷上去,假的不能再假的東西。
“以及雪馨館診斷錯誤,開錯藥導致病人病情加重,事後矢口否認,謊稱是病人爲了訛錢故意碰瓷,放任不理。”
又是一系列證據擺上來。
臺下的記者膛目結舌的都有些跟不上喬牧爆料的速度,只有手上的攝像機一個勁記錄着。
誰能想到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還能夠峯迴路轉?
被人人唾罵的雲安安,居然纔是整件事情的受害者......
“另外補充一點,雪馨館老闆不負責任的言談造成了雲小姐嚴重的精神傷害,以及名譽損失,律師函已經發出,我方隨時恭候。”
不等那些記者躁動起來,喬牧又接上說,“包括臺下曾經參與過此事,並進行了不實報道,引導輿論攻擊雲小姐的每一位媒體,都將收到由霍氏集團律師團隊發出的律師函。”
這話一出,原本麻木喫瓜的記者們頓時炸鍋了!
這關他們什麼事?怎麼就要被髮律師函了??
還是霍氏集團的律師團隊!瘋了吧!?
看着那些紛紛色變的媒體記者,雲安安差點想笑,就是這些人,自以爲有張鍵盤就能操控這個社會的輿論風波,隨意踐踏別人。
現在知道怕了,之前引導風波對她進行人身攻擊的時候,幹什麼去了?
如果當天在醫院裏被推出手術室的“雲安安”真的是她,後果會怎麼樣,誰也不敢想。
結什麼因便得什麼果,所以更要謹言慎行。
好比時馨月自以爲裝可憐博同情,比她提早一步接受採訪,就想扭轉局面?
雲安安昨晚逼她說那些話的時候,就沒想過要錄下來,藉此來拆穿她,而是混淆視聽。
包括投屏上看似被人搞鬼播放出的採訪畫面,也都是雲安安的刻意爲之。
反倒是時馨月,從頭到尾成了那個被牽着鼻子走的。
歷經四年還不懂得改變的人,是會被時間所拋棄的。
“等等!我還有個問題!”坐在前面的一個記者站起來,舉着話筒問,“雲小姐,剛纔時小姐在採訪中提到您在周家搶了她的功勞,這件事是真的嗎?”
起身正要離開的雲安安示意喬牧稍候,然後轉身,意味深長地道,“周家少爺患的是肺癌,想必大家都知道,但真相如何,你們很快就會看到。”
說完,雲安安便離開了記者會現場。
“喬特助,我記得後面那些資料並不是我交給你的那些,怎麼會?”雲安安點了點頭,隨即有些疑惑地問。
如果單憑她蒐集到的那些資料,還不足以打得時馨月不能翻身。
可喬牧後來放上去的那些證據,別說翻身了,時馨月和雪馨館在帝都,都不會再有立足之地了。
光是販售不合格產品,坑害病人,以及時馨月對她做的設計構陷這幾點,就夠丫的喝一壺了。
“啊,那些是霍總命人調查蒐集的,就在您在周家出事後不久。”
用的還是boss私人專屬的情報網。
喬牧暗暗在心底腹誹了一句。
聽言,雲安安雖然意外,但又覺得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
除了他,也沒有人能滲透過時家的勢力,查到這麼深入的地步。
看着雲安安晃神的樣子,喬牧忍不住說,“雲小姐,霍總其實不是在生您的氣,他只是擔心您,您當天昏迷了過去,是沒看見霍總差點都要殺人的樣子……”
“霍總守了您整整幾個小時,在您醒之後才離開的,去調查這些事情。”
“只是霍總認爲,讓您親自來出這口氣,心裏會比較舒服,他纔沒有插手甚多,而是讓我陪您過來這一趟。”
想起當時的場面,以及霍司擎陰鷙得駭人的神情,喬牧都快懷疑如果雲安安真出了什麼事。
他會讓周家那些人一起給雲安安陪葬!
還好,雲安安只是昏迷了兩個小時就醒了,身體也沒有什麼損傷。
“是嗎?”雲安安想起霍司擎這幾天對她異常冷淡的態度,紅脣抿了抿,“你確定他不是因爲在生我的氣,故意不見我?”
“怎麼會呢?只要您撒個嬌,霍總肯定生不起您的氣了。”
“這麼說,他果然是在生氣!”
喬牧:……您還是鯊了我吧。
……
8號別墅主臥露臺。
“霍總,大部分的合作方依然表示對我們的信賴,但已經有小部分的合作方,要退掉天香露的訂單,您看要不要我們出面解釋……”
“不必。”霍司擎長身玉立在白色雕欄後,手上拿着份文件,一目十行地閱覽下去,“讓他們退,之後不予任何合作。”
“可是以天香露現在的名聲,我們可能會損失無數。”霍氏策劃部長有些憂心地說着,目前的情況,的確很不樂觀。
更何況,他實在是不理解,天香露這種無法帶來太大利潤的產品,即便霍氏推出了,恐怕連成本都收不回來。
像這樣的小項目,霍總從前可是連看都不屑看上一眼的。
怎麼這次就……
霍司擎略略掀眸,目光意味深長地睨了策劃部長一眼,“凡事不可過於表面。”
“是我愚昧了,霍總必定有自己獨到的見解。”策劃部長抹了把頭上的汗,連聲說道。
這時,龍梟從房間裏走到露臺,見霍司擎正在與策劃部長交談,便走至一旁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