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確定是真的有這個規定,而不是你們對我心懷不滿故意不說?”雲安安舒出口氣,勉強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喬牧說過,我有事可以直接吩咐你們。”
“我也不需要你們做什麼,只要你們把訂票的方式告訴我。”
“你想去伊蘭德?”洛離想明白其中關鍵,看着雲安安嗤笑,“我拜託你,這位小姐,你好好待在這裏就已經是幫大忙了,別去給家主搗亂行嗎?”
這種只知道攀附男人生長的菟絲花能做什麼?
投懷送抱,溫柔小意?
很可惜,這種女人平日裏當個玩物逗樂逗樂還算新奇,但是如果放到正事上,卻無半點作用。
他們未來的主母,也不可能是這樣的女人。
雲安安緊蹙的細眉忽而一展,直接忽略了洛離的冷嘲熱諷,“這麼說,你們的確有辦法?”
洛離低下眼瞼,直接沒理她。
而洛爻也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沒打算開口爲她解惑。
簡直氣得雲安安恨不得一爪子拍死這兩個榆木腦袋!
“真是想不到,霍司擎竟然養了兩隻白眼狼。”雲安安氣着氣着,忽然平靜下來,看着他們道,“還是兩隻到了重要關頭,只會縮頭縮腦的膽小白眼狼!”
洛離猛地擡起頭,目光兇狠地瞪着雲安安,“你說誰膽小?誰是白眼狼?!”
要不是這個女人,他們能苦無用武之地的留在這種地方?
“說的就是你!你們兩個!”雲安安俏臉一變,氣焰囂張地指着這對兄弟,“說的好聽你們是礙於規矩不想告訴我怎麼去伊蘭德,說難聽點就是你們害怕危險,想要逃避困難!不是膽小白眼狼是什麼!”
聽她口口聲聲的“白眼狼”,洛離氣得臉都有些猙獰,“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怎麼可能會害怕!”
一旁的洛爻剛想要說什麼,就立刻被雲安安打斷了,“喬牧讓你們過來是爲了保護我的吧?我如果要去伊蘭德,你們豈不是要一起?你們要不是害怕會不告訴我怎麼去?”
“呵,我當是多懂規矩的人呢,其實就是爲了掩飾自己膽小怕事罷了!也行,我懶得跟兩個懦夫一般見識!”
洛離雙眼都紅了,死死瞪着雲安安那副蔑視他們的樣子,只覺得喉間腥甜。
這個女人……竟敢罵他們兩個暗衛隊隊長是懦夫!
一旁的洛爻又要開口,雲安安卻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見狀就打斷了他,“行啊,你們不帶我去也可以,等霍司擎回來,我是一定要好好跟他說道說道,爲什麼派了兩個不中用的人來保護我!”
這話可太狠了。
雲安安怎麼罵他們都無所謂,因爲他們的主子是霍司擎而不是她,可如果她要是到霍司擎面前說點什麼,真的因爲她的話誤會他們膽小怕事,不中用……
洛離光是想想都覺得目眥欲裂,“帶你去就帶你去!你到了那裏最好不要哭!”
洛爻想阻止的話已經來不及說,只好搖搖頭,不再說什麼。
幾個照面就摸清了洛離的脾性不說,連剛纔那些故意對洛離發難的話,也都是掐着他的七寸去的,而他每回想提點洛離,卻都會被她給及時打斷。
從沒見過這等刁鑽,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
“你說的!騙人是狗!”雲安安目的達成,纔不管他們是怎麼想的,轉身上樓了。
果然對付這種看自己不爽的人,就不能柔着來,得以暴制暴,以惡制惡!
洛離臉色極其難看地盯着她離開的背影,牙齒都磨得嘎吱響,洛爻見他這副表情,便道,“你剛剛不應該答應她的,家主並沒有吩咐過我們做這種事。”
“是她自己非要去的。”洛離聳聳肩,滿不在乎地冷笑,“天要下雨攔不住,人要找死,誰也救不了!”
伊蘭德是什麼地方?
曾經是天堂,現在卻是疫病地獄!
洛爻皺了皺眉,話裏卻並無苛責,“你跟一個普通人有什麼好計較的?不值當。”說完,洛爻拿着手機走開,“這件事要跟家主彙報。”
“我就是見不慣而已……”洛離微微低頭,喃喃自語,“見不慣她霸佔了覓意小姐的位置。”
…
就跟洛爻洛離答應雲安安的那樣,他們果然弄到了前往伊蘭德的機票,晚上八點的航班。
雲安安本來想瞞着景寶這件事,但小糰子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了什麼,一直黏在她身邊,把她給看得緊緊的。
無奈,雲安安只好把自己要去伊蘭德的事告訴了景寶。
沉默了好大一會兒,景寶才歪着小腦袋對雲安安說,“媽咪會保證,不管遇到什麼,都要一切以自己的安全爲主嗎?”
“當然。”雲安安捏了捏小糰子的臉蛋,“因爲媽咪知道景寶會一直在家裏等。”
“這是景寶親手做的護身符,給媽咪。”景寶拿出一個做的十分精巧的小香囊來,把它掛在了雲安安的脖子上,“一定要隨身攜帶哦!”
香囊裏沉甸甸的,應該是放了什麼東西。
這上面還繡這兩隻三隻憨態可掬的白熊一家人,應該是小糰子親手做的,且沒有個兩三天還做不出來。
雲安安心口軟得一塌糊塗,用力地抱了抱小糰子,“好,媽咪答應景寶!”
得到自家媽咪一記香香抱抱的小糰子美滋滋地笑,直接把自己和大魔王的約定給拋到了腦後。
嘛,什麼事能比媽咪開心更重要呢?
當晚八點,航班啓程。
從s國飛往伊蘭德至少需要八個小時,爲了養精蓄銳,即便是不想睡,雲安安也強迫自己睡一會兒,免得到了伊蘭德卻沒精神。
不知過了多久。
雲安安半睜開朦朧的眸子,小小地打了個哈欠,低頭一看,就發現已經身上不知什麼時候蓋了條毯子。
她的腦袋也偏到了旁邊座位上的乘客肩膀上,直接把人給當成了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