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你有什麼需要的直接吩咐傭人就好,她們會爲你準備好。”顏覓意柔聲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了,祝你早日康復。”
房間裏重歸安靜,稍稍沖淡了些雲安安心底的怪異感。
她也懶得再去想顏覓意以女主人姿態自居說出的那番話有什麼深意,如果霍司擎喜歡的人真的是她的話,那麼她也做不來死纏爛打的舉動。
前半生都在等待,而現在她只想對自己好一些。
應該也可以做到若無其事地轉身離開吧。
可越是這麼想,雲安安的心情就越發低落了起來,悶悶地垂下眸子,紅脣抿得很緊。
“不想了。”喃喃着警告了自己一句,雲安安就伸手把其中一個紙袋拿了過來,褪掉了身上被弄髒的衣物,準備換上紙袋裏的衣服。
就在雲安安琢磨着面前這件看起來就很繁瑣的長裙怎麼穿的時候,房門突然打開了。
雲安安下意識地擡起頭,還以爲是顏覓意又折返了,卻沒想到站在門口的人竟然是霍司擎
“你別進來”雲安安微白的小臉蹭的一下就紅了個透,動作迅速地扯過旁邊的被子,直接縮進了裏面去
雖然被子已經把她給遮擋得嚴嚴實實,但從肌膚上傳來的燙意還是讓雲安安羞得無所適從。
反手將房門閉攏的霍司擎狹眸微眯,憶起方纔眼前一閃而過的,那抹白皙柔潤的雪峯弧度,以及優美的香肩線條
便好似有層層闇火直接匯聚到了下腹,蓄勢待發。
“你出去”雲安安見他把門關上,氣惱地催促。
霍司擎卻並未如她所願,而是幾步來到了牀前,拿起那件她沒來得及穿上的長裙,嗓音低啞得性感,“我幫你穿。”
“不需要我有手有腳”雲安安是瘋了纔會把自己往狼嘴裏送,以往他也不是沒幫她穿過衣服。
結果穿着穿着怎麼了
她哭得嗓子都啞了,結果他卻哄騙她,一次穿一件
聽聽那是人話嗎
從那以後,雲安安就再也不敢讓他幫自己穿衣服,連進衣帽間都要把門給反鎖上才肯放心。
“你的腿上還有傷,我就算再不知節制,也不會爲了眼前小利損失日後的大利。”霍司擎狹眸沉沉地自她通紅的耳垂掠過,眸色都深了幾分。
雲安安差點氣個夠嗆,抓着被子的手一時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兩面爲難。
所以他現在答應不碰她,其實是爲了以後能
靠
這個男人
“你自己出來還是我把你抱出來”瞧她還是不肯出來,霍司擎似是失了耐心,神色危險地凝着她。
雲安安咬咬牙,深知如果她不肯配合,他絕對不會跟她客氣,直接把她從被自己撈出來。
可她傷的是腿不是手ok
饒是心裏有再多不滿,雲安安也只能乖乖從被窩裏面鑽出來,粉面桃腮,眸光兇巴巴地瞪着霍司擎,“行了吧”
就算有長髮遮掩,但如墨的顏色與她雪白無暇的肌膚相襯下,視覺衝擊極其驚豔,讓人不願輕易挪開視線。
猛獸沸騰。
霍司擎狹眸幽深,只瞬息間便像是海浪拍打過暗礁般,沉得讓人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可若是他再看下去,小傢伙只怕又要惱了。
他暗自穩住心神,拿起那件長裙穿上她的身,指尖偶爾觸碰過那片細膩如羊脂白玉的肌膚,都透着隱忍的滾燙。
自控力好如霍司擎,都如此瀕臨失控的邊緣了,更別說感受最爲直觀的雲安安了,簡直就跟發燒了一樣,渾身都不對勁。
而後也不知道他是不故意的,一條裙子而已,穿的這麼慢。
雲安安心底腹誹了句,就感覺腰間最敏感的地方被擦過,險些就要身子一軟,頓時氣道,“你不要亂碰”
“嗯。”男人的嗓音沙啞極了,漫聲答了她一句。
“好了吧”等裙襬被放下來,雲安安也鬆了口氣,再這樣下去,擦槍走火都是遲早呃
蝴蝶骨的位置忽然覆上了一抹溫熱,然後是齒關廝磨的感覺。
雲安安渾身一顫,剛剛恢復平靜的心跳快得幾乎要從她的胸口跳出來,“你剛纔說過要節制的”
“這是一點利息。”男人的輕笑聲自身後傳來,帶着讓雲安安後脊發麻的危險氣息,香肩都哆嗦了兩下。
事實證明,她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就算不用最直接的方式,他也有無數種辦法讓她只有哭泣求饒的份
夜深,窗外小雨連綿,整個世界的色彩都變得朦朧暗淡。
房間裏仍攜着歡愉過後殘留的旖旎味道。
霍司擎略微低下頭,在已經睡着的雲安安眼尾親了下,指腹摩挲過她掛着淚痕的小臉,低低地輕笑了聲。
“這次先放過你。”
以後再慢慢討回來。
最後一字落定,霍司擎離開了臥室,舉步走向書房,對守在走廊的護衛沉聲道,“把洛爻洛離帶過來。”
“是,家主。”
十分鐘後,書房內。
男人坐在書桌後,但從他周身擴散開來強勢得令人窒息的氣場,卻輕而易舉地蓋過筆直站立的洛氏兄弟。
反倒是洛氏兄弟,額上都已經冒出汗水,眼帶懼色,等待着最後的判決。
連夜從邊境趕回來的喬牧走進書房時,看見冷汗直冒的兩兄弟,都有些無言。
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
終究是在域外被人捧得擡高,飄了,連自己的身份是什麼都忘了。
喬牧進來後便站在了霍司擎的身後兩步處,沒有出聲打擾。
“擅離職守,不尊本分,挺能耐啊。”霍司擎薄脣微掀,漫不經心地把玩着手中銀色鋼筆。
洛爻和洛離心中更加忐忑,卻不敢反駁一句。
不會因爲他們自知錯了感到愧疚,而是根本就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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